嗓子像是要冒烟了,生疼生疼的,就算清凉的水流也无法将它安抚,林向晚不知道这水中到底有没有掺杂别的东西,她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可是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动作的能力,她只能任由男人将她的头仰起来,弄开她的嘴巴,然后把水灌进去。

水流顺着她的下颌不断地滴下,她被呛了一下,然后难受的咳嗽起来。

“真娇气,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在警队里生存下去,林队竟然还想把你调入外勤。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喂完了水,眼镜师兄毫不怜惜地把林向晚推到一旁。

林向晚歪在墙角,勉强能让自己坐起来不至于摔倒,“师兄……你想做什么?”

她的声音沙哑,听起来像是只鸭子,可林向晚此刻已经顾不得这些细微末节,她的脑子里现在是轰然一片,像是一团乱麻,明明已经看到了头绪,却怎么也不能亲手把它摘出来。

眼镜师兄笑了笑,蹲下身子和她平视,一只手拖起她的下颌,将她嘴角的水渍擦去,“别说你一点想法也没有,你其实已经想到了,对不对?”

“是你?”林向晚绝望地问道。

眼镜师兄轻笑着丢过一堆复印纸,纸张蹭着林向晚的面颊擦过,毛毛的纸边在她的脸上划出细小的血痕,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痛,纸张散落了一地,每张纸上面,都印着一个少女的脸。

她们生前如花朵般绽放的脸,她们被折磨时写满了惊恐的脸,以及她们死后苍白无血色的脸。

林向晚忍着愤怒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们和你有什么仇?你一定要虐杀了她们?你不也是警队中的一员么?保护别人的安全不是警察的职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干?师兄,你是不是疯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凶手就潜伏在自己身边。平时的眼镜师兄说不上是个多热络的人,但也绝不像个变态,可这种残忍的手法,绝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做出来的。

眼镜师兄听完林向晚的话,突然大声笑了起来,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可笑的笑话,“谁说警察就不杀人了?你知道死在军人和警察手中的人远远要比凶手多的多,谁说做为警察就一定要保护别人的安全?那警察自己的安全呢,又有谁来保护。呵呵,林向晚,你也太幼稚一些了,居然还会相信这些场面上的话。”

“可你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不会无缘无故地杀这些女孩子,你根本就不认识她们,你怎么能动得了手?”

不能说所有的凶手都是有诱因才杀人,有一部分丧心病狂的杀人只是为了满足他们心里扭曲的yù_wàng,可林向晚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这个衣冠楚楚,刚刚还和她在田径场上配合默契的眼镜师兄也是那堆人里中的一员。

“不认识就不能动手么?”眼镜师兄冷淡地说,脚踩过那些复印纸,在纸上留下乌黑的足迹,“你知道每年的无法侦破的杀人案有多少件?其中又有多少是真的有天大的仇恨才下得手的?人的生命这么脆弱,经不起一点挫折,她们就算不死在我手上,也可能因为情变而自杀,或者因为交通意外而身亡,这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些不值一提的陌生人罢了。”

“那我呢?我也是陌生人么?”如果杀那些陌生的女人,对他来说和踩死一只蚂蚁,杀一只鸡没什么区别,但对着自己认识的人,每天和自己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他又要怎么解释?

眼镜师兄叹了口气,像是有些遗憾地道,“那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谁让你查到当年的案子。”

“既然知道我查到当年的案子了,你也应该知道警队会对我采取特殊保护吧?你就不怕这么堂而皇之的把我绑来,会被人查到?或许现在林队已经派出特警来追查你了!”

林向晚的脑子虽然还是嗡嗡做响,但她已经有了些清明,她得想办法自救,否则等人来救援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林向晚,你知道有个词叫有恃无恐么?我要是怕林建会查到我,怎么还敢这么大大方方的就把你掳过来?在警队工作就是有点好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别说林建根本查不到我和你的下落,就算他查到了,又怎样,你觉得我会怕死么?”

黑色框架的玻璃眼镜下,闪动着的是疯狂的光芒,原来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林向晚觉得黑暗的边缘离她更近了几分,对啊,要是他真的在意林队的话,他又怎么会挑这么个时候下手?

对于一个疯子,他所恐惧的东西,永远不是别人强加给他的,而是来自于他内心最深也是最黑暗的秘密。

那么,他的秘密又是什么?

林向晚想问,可还没等她开口,身子已经被眼镜师兄拎了起来,他一路拖着她,来到一个支起的单架床旁,他把林向晚抱到床上,用皮带将她的身体牢牢地固定住,然后又拿起一只注满了透明液体的注射哭,扎进林向晚的动脉。

没有疼感,身体仍是麻木的,但当冰冷的液体冲进她的血脉时,她却感觉到了刻骨的寒意。

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原因促使这个男人变得如此疯狂,做出这种骇人听闻的凶案,到底是什么秘密把他逼上了这条路,是什么……是什么……

当黑暗再次降临时,林向晚的脑中仍是不遗余力的思索着,直到药物的作用将她最后一点清醒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再次传来金属


状态提示:第70章 爱杀--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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