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惨白的脸总算有了血色,只是这一伤,让她消瘦了不少。
身着火红色的锦衣,一根血色的发簪简单的竖起她那齐腰的长发,除了有一丝憔悴之外,给人的感除了惊艳外就再无其他。
所有凡是看到她的男人,都会为她驻足傻傻的呆愣片刻。
就算宫中的太监们也不例外,都在背后里围拢,议论纷纷,猜测她的身份。
甚至,就连一向脾气不好的德贵,在看见薄刺心的时候,也差点摔倒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美了!
可是怎么看,都有几分连荣的影子。
连忙晃动了下手中的拂尘,用手揉了揉眼睛,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
皇上已经说过,连荣是刺客,尸体早已被丢到乱葬岗喂狗了,怎么可能变成一个女人回来?
“德公公,走路怎么不看路呢?”薄刺心调侃的挑起眉头,眼前的德贵,竟让她恨不起来,“要是这么摔了个四脚朝天,恐怕会成为整个皇宫的笑柄呢……”
“是、是是……”看薄刺心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个普通人,况且和凤无忧走在一起,德贵也是很识趣的,“奴才参见王爷,奴才见过姑娘……皇上,皇上正在御书房呢,……”
还果真是个阿谀奉承的主儿,欺软怕硬的死太监!
薄刺心突然有一种想整整他的冲动,朝身边的凤无忧使了个眼神,故意娇嗔一声,“这天,怎么这么燥热呢……”
“姑娘不用怕!”德贵不
知从哪变出一个纸扇,慌忙打开就一溜烟儿跑到薄刺心的身边,低垂着头就像只哈巴狗般,打着扇子道:“姑娘要是怕热,奴才就给你扇扇,要是还觉得惹的话,奴才就让人去冰窖里取些冰块来为姑娘散热!”
果然是狗腿子呢!
薄刺心勾起唇角皱起眉头,叹了口气,“德公公你是不知道,我这人很挑剔的,我用的冰块得是用最天然的露水制成……罢了罢了,你还是退下吧,这也太为难你了!”
“不为难不为难……”德贵打着扇子的手已经开始有些僵硬了,嘴边的笑容更是僵硬的厉害,嘴角止不住抽搐起来,“姑娘大可放心,眼下还早着呢!奴才这就亲自去为你采集露水,然后再去制成冰块,约莫晚上便可用了……”
这姑娘还真的是挑剔,这毛病不是跟着无双公主学的吗?!
这放着好好的冰块不肯用,非要用什么天然的露水来制成冰块了,再用……
可是眼下,他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就连王爷都敬让她三分,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况且能随王爷进宫面圣,指不准儿会是未来的娘娘呢?
如此想着,德贵行过礼,连忙急匆匆的跑着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见德贵消失不见之后,薄刺心才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这一颦一笑看在凤无忧眼中,让他也忍不住弯起了眉眼。
这样的心儿,才是真真正正的心儿,会整蛊,会笑,会保护自
己,这才是薄刺心!
当两人赶到御书房的时候,凤魅果然已经在翻阅兵书了。
“皇兄。”凤无忧率先开口,声音爽朗。
薄刺心只是面色淡然的站在他的身旁,距离很近,近到在瞬间便让翻阅兵书的凤魅打翻了所有的醋坛子。
他拂袖,将案几上的所有东西纷纷掀翻在地,发出刺耳声响。
包括,那一支一直摆放在宣纸下面的发簪,同样落地。
凤魅以为薄刺心会为之所动,可是在他愤怒之余才发现,那个女人竟然不屑一顾!
甚至连看也未看那支发簪一眼……
看来,她的心真的是死了!
薄刺心没有正视凤魅,可是余光却捕捉到了他所有的动静,包括那空洞的眼神!
对,他猜得没错,她的心死了,在那一剑刺进她的身体之后彻底死了,在那晚她险些丧命他却拥着别的女人入睡的时候,她的心就彻彻底底的死了!
她讨厌这样的凤魅,讨厌这如此暴躁冷漠的凤魅,她真的想再也不要见到他!
哪怕是一眼,她也不想看到他……
“皇兄请息怒,你且听臣弟解释。”
兄弟两人之间有了隔阂,但感情依然在。
凤无忧从来都是个担心凤魅比担心自己更多的人,所以即便是这个时候,他一样很在意凤魅,生怕他因为动了怒而伤了身体。
这段时间皇兄没有提,但是他却清楚得很。
皇兄身上总是有伤,至于这些伤从何而来他却从来都不肯提,任何人都
不可能知道。
而皇兄身上有病,他也知道!
他暗中去了太医院调查,发现皇兄一直在服一种药,这种药虽能控制病情但却对身体有着致命的伤害!
可是已经调查了接近半年,还是没有任何头绪,查不出他究竟是患的什么病。
“咳……”突然觉得一股风涌入喉头,凤魅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身边伺候的太监连忙双手递上一条龙纹锦帕,“皇上……”
凤魅面无表情,接过锦帕捂住了嘴,擦拭过后,放置于案几上。
他双手扶案支撑着有些沉重的身体,凤无忧和薄刺心却没有察觉到,那条金色的龙纹锦帕上,沾染了触目的血迹。
“皇兄!”凤无忧一惊,慌忙上前两步,却被凤魅冷声喝止:“别过来!”
凤无忧皱起眉头,眼中拭去一道忧虑,还是顿住了脚步,“皇兄,还是宣太医吧。”
“朕的身体如何,朕心里有数。”凤魅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