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最了解凤魅心思,凤魅所说不惧鬼神之人在这后宫中自然也之后薄刺心一人而已。
凤魅赞许地看着李常德,但是并没有说话,銮驾一时便到了云杉宫,小福子早飞也似地跑进去禀报了,薄刺心领着一众宫人在殿门口迎接了,凤魅下来伸手去拉薄刺心,薄刺心笑说:“怕是天帝心中也是犹疑不定吧,这手心都是冰凉的。”
凤魅缓缓摇头,意思此事不要再提了,薄刺心正了正颜色说:“快,准备些酒菜吧,给天帝压惊。”
摇风一声答应已经去准备了,薄刺心扶着凤魅进了寝殿,就在榻前摆了餐桌,摇风手脚自然麻利,很快就准备了一些点心和凉菜,上了陈年花雕在热水里温着。
薄刺心亲自把盏,凤魅连喝了几杯美酒,心中寒气被热酒一激,化作冷汗流了出来,心中果然舒畅了一些,而且脑中昏沉,正是忘记琐事的轻松感觉。
“朕就说,你必然是这后宫之中最能体贴朕意的最佳人选,若没有你,可叫朕今晚哪里去度过这漫漫长夜?”
薄刺心和凤魅对饮,笑说:“天帝心中本无邪佞心思,只是道听途说之言有时却比亲见更撩人心魄,且那上官娉婷刚在天帝身边伺候了,是以天帝才会有此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凤魅拉着薄刺心手说:“正是如此,你当时不在那步云轩中,却不是那小柔描述的何等详尽。”
薄刺心依旧笑着说
:“臣妾倒是以为其中颇有蹊跷,天帝就不曾怀疑此事系人为之祸吗?”
凤魅愣住了,自己的确没有如此想法,可是薄刺心之语倒是给他提了个醒,自己向来是不信鬼神的,今日事起仓猝,自己也是有些懵了。
“爱妃说的有理,我怎么就不曾想到呢?”热酒一杯杯下肚,凤魅思维活跃起来,加之薄刺心从旁提点,他终于从鬼神之说中跳脱了出来。
凤魅沉吟半响说到:“若是如爱妃所言,此事必是有人绸缪,可是上官娉婷入宫不久,何人竟能知她底细,若她是个艺高胆大之人岂不是白费了心机。”
薄刺心笑着拍手说:“正是呢,天帝说到关键之处了,此事若为人祸,那行祸之人必然是深谙上官娉婷脾性,此一点也只能是此事唯一突破之处,臣妾倒是想天帝一查到底,断了这宫中阴损之人的痴心妄想。”
凤魅听了薄刺心一席话当真是茅塞顿开,且不论接下来要如何行事,但是他心中对于鬼怪之说的阴霾尽去,豪气油然而生,重重顿了一下酒杯说:“朕定要彻查此事。”
李常德在旁边凑趣说到:“天帝,已奴才的意思倒是可以从御花园各个入口着手,那鬼影若是认为自然是要出入的,这宫中许多太监宫女,想必有人看到,而且她定然是准备了一些吓人的物事,走动中应该是携了包裹才对。”
凤魅看着李常德笑了出来说到:“
你真是朕肚子里的蛔虫,方才朕只是说了这后宫中不畏鬼神之人你马上就想到了刺心,如今又出了这么好的计策,朕要重重赏你。”
“奴才现行谢过天帝,这事还是交由奴才去办吧,奴才倒不是邀功,这宫中的那些小杂碎们可难缠的紧,怕是几两银子就打发掉了,不过他们还是畏惧奴才的。”
李常德话音未落,凤凉声音已从外面响起说:“怕是未必吧,你的那些个徒子徒孙有时候也很听我的呢。”
凤魅见凤凉进来口中责怪说:“愈发没有体统了,适才在步云轩中你就很是放肆,朕也放过你了,可你皇祖母竟没有责怪你吗?”
“皇祖母崇敬鬼神,正因如此她才不知如何开口训斥我呢,呵呵……”凤凉得意笑道,她说的倒是事情,太后若要训斥她必然重提鬼神之事,可是她自己并不愿就此提及,是以凤凉倒算是捡了个便宜了。
回头再说环儿,她在御花园中装神弄鬼吓昏了上官娉婷之后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转身重新夺回了假山洞中,这也正是她的聪明之处。
若是急着逃走,那侍女小柔若是大叫必然引来近处太监侍卫,自己一旦被撞见行踪自然也就败露了,而躲回假山这种的考虑则是想这宫中也不会有如此胆大之人,竟敢在闹鬼的当口还要到假山洞中一探究竟。
是以外面一阵忙乱她却并没有出来,等乱糟糟的气氛过了,她又
在原地呆了几近半个时辰才走了出来,因为此时所有人必然已经去了步云轩了,那些太监宫女势必远远躲开了御花园。
她收拾了包裹,步履轻盈地回了清裔宫,一路上根本就没有遇到任何人。
张清清早已知道步云轩中情形,正自为环儿担心,见她安然回来,心中宽慰,忙问:“可被人瞧见了?”
环儿嬉笑着说:“不曾被人瞧见,这个时候大伙儿恐怕都到步云轩中瞧热闹去了吧。”
张清清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说到:“谢天谢地,环儿,今日多亏有你,给本宫出了一口恶气。”
环儿笑说:“只要能为娘娘分忧,就是要环儿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
张清清抚摸环儿肩头说:“今日本宫可是见识你的真心了,以后但叫本宫有一口气在,定然不会亏待了你。”
而此时的李常德却和凤凉搅在一起整商量如何破解此时鬼神的事由,“你且说说我们应当从何处着手?”凤凉故作老成地问李常德。
李常德躬身答曰:“回公主的话,小的以为应该从宫女太监处着手,查察从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