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稍等。”小萝拖起手里的一个包袱来,取开了里面竟然是一件棉袍,“女儿自幼便跟着娘娘学女工,只是手脚粗苯,也从来没有给人做过衣裳,这是第一次动手,父亲且试试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我再改改
。”
李常德没想到小萝这几日要伺候着凌芳若和天帝,却又为自己赶制出一件棉袍来,那她一定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红烛下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
“我李常德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得了你这么一个女儿,却又如此贴心,真叫我难以自已了。”李常德说话的时候已经是老泪纵横了,小萝却笑着说:“父亲大人何须如此,不就是一件棉袍吗?”
“可是你进来一直伺候在芳妃身边,这衣服定是你夜间赶制的,听话,你是好孩子,以后万不可这样,你虽年轻,可是熬坏了身子可怎么得了,以后为父还指望你养老呢。”李常德说的情真意切,小萝赶紧答应了。
李常德穿上棉袍,真的是分毫不差,穿在身上正合身,他身上原本的棉衣也都是内务府循例每年发放的,那都是司库局的宫女们做出来的,因其那些宫女本就知道这衣裳是做给下人的,因而也不用心。
关键是司库局和内务府上下勾结,采买的棉花也都是些旧棉烂棉,新衣服穿在身上尚且有一股霉腐气息,可是小萝这件棉袍穿着顿觉得厚实暖和,而且散发着新棉的清新之气。
“你做了这件棉衣定是又花了不少银两吧,为父身上带着不多,你区权且收下。”李常德掏出一张银票来塞给小萝,小萝推脱说:“哪里用的上什么银两了,只是梅轩中每年也有例棉,可是娘娘得宠,你看
我们身上穿的都是毛皮呢,这棉花留着也是留着,我就用在父亲的身上了,不过父亲放心,我只给娘娘说是给我宫外的母亲做了棉衣了。”
李常德愕然说到:“不错,你宫外还有母亲,你且说我那老姐姐现在何处,我一定着人好生安排了。”
小萝这次倒不再推辞,告诉了李常德自己母亲之处,而后说:“但得你我父女有假出宫的时候我一定引见义父给我母亲,也好叫她老人家放心才是。”
李常德轻声说:“你且放心,我这便回去让人出去安排了你母亲,你只要在这里好好当差便是了。”
两人推让了一番,小萝终究还是没有接下李常德的银票,李常德也就罢了,这些银两既然小萝不要,也就出去花在她母亲身上也是一样。
次日起来,凤魅下了早朝坐在御书房中左右两难,有心再到梅轩去瞧瞧,却害怕又吃了个闭门羹,若是不去心里有着实不能落停,李常德凑上来问:“天帝可是要到哪位娘娘那里去坐坐?”
凤魅抬头怒瞪了李常德一眼说:“不长眼的奴才,没看朕正烦着呢吗?噤声,朕不想听到任何言语。”
李常德吓的不敢吭声了,他还从来没见过天帝发过这么大的火呢,看来他对这凌芳若还真不是一般的眷顾。
凤魅正自发呆,李常德也是战战兢兢的时候,外面小太监突然奏报:“芳妃娘娘求见。”
“快宣进来。”凤魅从
龙椅上遽然站起身来说,然后便见凌芳若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凤魅本来极想见她,可是见她进来心中怒气又自然涌了上来,于是重新坐下生闷气,也不看她一眼。
凌芳若也不恼,只是从小萝的手里结果一个砂锅来打开了,一阵清香扑鼻,李常德马上问道了糯米七草粥的味道,原来小萝交代自己遇到什么熟悉的事情不要说出口指的就是这糯米七草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