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糊涂,臣妾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天帝最近禁足了清裔宫,云杉宫还是储秀宫,是以臣妾胡乱猜测,万请天帝恕罪。”
凤魅又笑了笑说:“你何罪之有?正如梅妃所言,朕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倒认真起来了,朕禁足那三所宫苑自然是她们犯了过错,若说幕后主使自然是朕,你却为何说是薄刺心呢?”
贺姬翎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凤魅的目光突然变的阴冷,李常德已经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若不出所料天帝须臾之间就会发作,他跟在天帝身边多年,他的脾性自己还是比较了解的,正自彷徨中突獯来子夏声音:“报,边关六百里加急邸报。”
凤魅愣了一下,转身回到哦御座上说:“呈上来。”
李常德赶紧出去接了邸报,然后谨小慎微地呈给了凤魅,展开邸报,却是贺凌天边关告捷的喜讯,而且边患暂稳,年关已到,贺凌天求天帝恩准班师回朝。
贺姬翎更是紧张兮兮地看着凤魅脸色,但见他脸上阴云慢慢散去,她心中已经猜到了***分,突然捂住心口说:“李公公,快传太医,我……”然后呼吸急促,好似不堪重负一般。
凤魅正自踌躇,不料贺姬翎突然做出这般模样,他也来不及细想,站起身来说:“李常德,还不赶快传太医?”
“是,奴才遵旨。”李常德飞跑出
去传太医了,贺如燕跪在贺姬翎身边,虽然知她是装模作样,可是贺姬翎顺势倒在了她的怀里,她想要避让已经不及,只要勉强抱住贺姬翎,等候天帝发落。
凤魅走上来抱起贺姬翎轻轻放在窗边榻上,柔声问道:“你这冬日里却有如此毛病,此前怎么没有给朕提起过?”
“臣妾……臣妾一心侍奉天帝,怎敢用这等小事劳烦天帝,臣妾失仪,请天帝治罪。”凤魅何尝不知道贺姬翎是在装模作样,可是自己刚刚看过邸报,碍于贺凌天颜面也不能治罪贺姬翎。
他心中深深懊恼,自己仍旧是操之过急了,他看了一眼贺如燕说:“你且退下吧,你姐姐需要静养,你在这里倒也帮不上什么忙。”
贺如燕自然巴不得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福了一福之后悄悄退下了,出了御书房刚好遇到李常德领太医进来,李常德身后太医竟然就是孟景升,不过这时也没有什么意外的了。
这也正是李常德的聪明之处,贺姬翎不管是不是装模作样,眼下最担心的仍是自己的事情,这个时候领孟景升进来无疑就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凤魅见来的太医是孟景升,看了李常德依言,眼角尽是赞许之意。
孟景升把了贺姬翎脉搏,小声说到:“娘娘这是惊悸过度,开个安神的方子也就好了。”
贺姬翎本来微闭双眼,听到是孟景升声音,顿时张大了眼睛,眼前孟
景升气色很好,并不是想象中在天牢里备受摧残的模样,她心中豁然,看来这事就是到此为止了。
不管怎么说危机已然解除,贺姬翎神思稍缓,坐起身说:“多谢孟太医。”
孟景升已经走到桌边,躬身开了方子,凤魅笑说:“孟太医也辛苦了,昨日天牢之中传出有瘟疫,孟太医在那里辛劳了一个晚上,今日却还要亲自来为爱妃诊病,这谢自然是要谢的,朕还重重有赏。”
孟景升赶紧跪谢了天帝,而后让李常德赶紧照方抓药,熬来给贺姬翎服下,凤魅看了一眼药方说:“孟太医的医术朕是信得过的,只是朕看了这味甘草心中总是不是滋味。”
贺姬翎心中一凛,天帝这无疑是在提点自己,这事虽然过去了,可是在他心里已经记下了这笔账了,天帝是何等样人,能在这个时候原宥自己无非是想顾全大局而已。
她也不敢言声,孟景升退下去了,李常德也是识趣,随着孟景升出了御书房,凤魅却觉得有些突兀,此际心中对这贺姬翎是百般厌恶,可是又不得不面对,他勉强露出笑容说:“你且歇着,待会药熬好了,赶紧趁热喝下,自然也就不会有事了。”
贺姬翎谢了天帝,两人都默然无语,正尴尬间李常德在外面又奏报:“云杉宫薄娘娘驾到。”
凤魅心中舒缓,薄刺心来了,这里的情由也就不必自己操心了,他朗声说:“快传。”
薄刺心碎步进来给天帝请安,凤魅一把拉住了她拍着她的小手说:“天寒地冻,你不在云杉宫中好生呆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臣妾今日身体不爽,幸得天帝严旨外人不得打扰,臣妾才会好的这般快,如今身体好了怎么能够不来谢恩呢?”她这话自然是在替凤魅解围,让贺姬翎知道自己在云杉宫中并不是禁足,而是养病,这一切又都是天帝恩准的。
薄刺心倒像是刚刚发现贺姬翎一眼惊愕问到:“翎妹妹这是怎么了,面色看来好差,是不是受了风寒了?可曾叫太医瞧过了?”
贺姬翎赶紧挣扎起身行礼说:“多谢姐姐挂心,已经叫孟太医瞧过了,只因适才天帝玩笑,妹妹当了真,受了惊悸呢。”
“看来都怪天帝,却要在御书房中与妹妹玩笑,这种所在天帝就是与谁玩笑怕也是要被当真的,除非那些隐藏甚深之人才能装作若无其事,我倒觉得妹妹这是真性情呢。”
凤魅突然愣住了,莫不是薄刺心知道适才还有一个贺如燕在?而且这话说的言之凿凿,细想之下也的确如此呢,只是薄刺心来之前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