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宫贺凌天才上了自己战马,一路迤逦朝将军府而去,府门外侍卫林立,见是将军回来,早已有人上来签了马,贺凌天翻身下马问到:“那些派去保护凤凉公主的人可是回来了?”
“回大将军,回来了,此刻想必都在演武厅呢。”侍卫恭敬答到,贺凌天嗯了一声,然后转身入了府门直奔演武厅而去。
死士们果然都在演武厅,看见贺凌天到来,所有人都聚作一处向贺凌天行礼,贺凌天笑着说:“辛苦你们了,这差事不好办,否则本将军才不舍得出动你们这些心腹之人呢。”
“小的们明白,但为将军粉身碎骨,在所不辞。”死士们朗声答到。
贺凌天沉吟良久,想了想和这些人说话还是直来直去的比较好,越是拐弯抹角越显得自己小气了,他笑了笑说:“只是本将军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是你们在凤凉公主那里遇到了些什么事情,而且还是不好和本将军说的……”
他环顾众人,死士们对视了一眼,仍旧由领头的说了:“大将军问起小的们自然不敢隐瞒,这事情倒并不像将军想的那般复杂。”
贺凌天冷笑说:“也好,既然不是像本将军想象的难般复杂,你只需讲来给我听听我自幼公论。”
那为首的死士说到:“事情却是这样的,我们今日回到凤凉公主下处,而公主直言她的安慰不老我们费心,然后却威胁我们兄弟要杀了我们,此后却又不知为何竟然主动给我们解开了身上蛊毒。”
贺凌天漠然说到:“就是这么简单?”
众死士齐声回到:“禀将军,事情的确就是如此简单,若将军不信时倒是可以去侍卫那里打听一下便是了,我等纵然有再大的胆子也是不敢欺瞒将军的。”
贺凌天沉吟半响不再说话,若是他手下死士和凤凉之间有些龌龊倒也说得过去,可是凤凉怎么会无缘无故解开了他们身上蛊毒,这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本将军实在不明白其中关窍所在,我和那凤凉公主之间已经是无法苟且了,你们什么都没有答应她,为何她却会善待你们呢,这一点若是说不明白,本将军还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意思是明显的,他已经不能相信手下的说法了,为首的死士说到:“将军,小的倒是想过会是这种结果,不管我们怎么说将军是绝难相信的,如此我们也只能一死以证明清白了。”
那些死士也都是同样想法,待领头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腰刀早已架在了脖子上,只待贺凌天一句话他们便毫不犹豫地自刎在他面前就是了。
贺凌天犹豫了一下,半响才笑说:“你们也是小看本将军了,你们跟在我身边这么些年,出生入死,大大小小的战役也经过了数十起,我若不信你们还有谁信你们,收起刀来,来人呀。”
他一声令下,外面已经走进来了卫兵,“准备酒菜,我要为众位兄弟压惊。”
死士们再拜说到:“谢大将军恩典。”
只是他们自然想不到贺凌天心中疑窦并没有消除,只不过他不愿意就此失去这般死士而已,他们对自己倒是向来忠心耿耿的,而且每次在军前遭遇恶仗之时也是完全凭的他们才能战无不胜,若是今日就此翻脸,日后自己出征的实力就要打一个很大的折扣了。
凤凉接到薄刺心传话,当即就回了宫中,见过薄刺心之后笑说:“母亲可是担心了?”
薄刺心嗔怪说:“你便是有了些鬼主意,事先总应该和我商量一下,如此也叫我有个准备,不然真的是担心死了呢。”
凤凉咯咯笑着说:“母亲可曾想过,为何贺姬翎或贺如燕要对付我们时我们总能事先收到消息,还不就是这传话的环节出现了纰漏吗?凉儿只不过是接受了教训而已,绝不愿意在这个环节出现差池,因而也就不得不瞒住所有人,自然也就包括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