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自然看出了凤魅心思,她摇头笑了笑说:“这种事情也要母后来提点你吗,你且觉得无所谓,可是是日久了,这芳妃在后宫中招人嫉恨,若是有人对她做出什么手脚来天帝怕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凤魅倒‘抽’一口冷气,这个结果自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呢,他点头沉默,太后又说:“即便芳妃如今怀有身孕,她到御书房也不过是陪天帝闲话,可是这后宫怀有身孕的也不止她芳妃一人吧?”
“母后是说那张清清?可是她之前做出那种事来,我天朝虽则向来都是恩威并重,可是朕着实不愿再看到她。”凤魅辩解说。
太后有些生气,停下手上的动作说:“糊涂,那清贵妃便是犯过天大的过错,可是他腹中孩儿却是天帝骨‘肉’,这话却也不是哀家第一次提起,这原话还是芳妃在哀家面前说过的呢,天帝纵然不听老太婆的,可是这芳妃的话你总是会听的吧?”
凤魅沉默半响说:“儿子明白了,日后注意便是。”
太后这才轻松一笑说:“这在天帝不过是件小事,可是在后宫却是天大的事情,哀家也言尽于此,你日后如何处置自然是你自己的事,只是万不可冷落了后宫的心,若是她们都是怀着一颗幽怨的心思‘侍’奉天帝,天帝是绝难想象这后果是多么可怕的。”
凤魅点了点头,母后毕竟一生风雨都是在这皇宫中经过的,她的话自然不是危言耸听,母子两个达成一致,刚好梦竹过来回奏说晚膳早已摆上了。
原来这计议倒是太后和梦竹说过的,她也是看到事情有了眉目所以才过来催促用膳的,凤魅心中始终纠缠在太后说过的那些话上,自己果真是忽略了,若是长此下去,怕是凌芳若在宫中当真是要‘激’起众怒了。
陪着太后用膳,又说了一些闲话,句句不离凤凉,二人都思念凤凉,盼望她早日回京,如此才能承欢膝下呢,太后心中宽慰,既然凤魅能和自己如此淡然说起凤凉则说明自己适才言语天帝是当真听了进去了。
李常德本来被凤魅屏退到了一边去了,因此天帝和太后言语他一句也没有听到,看到晚膳就要结束他才凑上来跪倒了问:“天帝,今晚可是要传那位娘娘‘侍’驾?”
“传清裔宫清贵妃过来吧,朕好久没有看过她了,想必她宫中冷清,且又怀着身孕,倒是朕冷落了她了。”凤魅笑着说,太后微微点头赞许。
李常德有些愣神,凤魅呵斥到:“你这奴才,愈发会当差了,难道朕的话说的不够清楚明白吗?”
李常德赶紧磕头如捣蒜地说:“天帝说的明白,只是小的有些恍惚了,是小的过错,愿天帝责罚,不过能否能小的传旨回来之后?”
凤魅笑了笑说:“你就是这宫中最大的油子,等你传旨回来,那清贵妃多日不见朕了,又觉得是你代为传旨,心中感‘激’,自然是来替你求情的,你倒以为朕真的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吗?”
李常德见天帝笑了,就知道这事情大不了,于是陪笑说:“便是在这里其实奴才也是不怕的,纵然天帝震怒自然还有太后老佛爷疼爱奴才,且太后向佛,怎么忍心看着天帝惩罚奴才呢?”
凤魅说他油,他倒是当真油上了,太后笑说:“好了,哀家早就知道你是一张好嘴,否则也不会要你这么多年一直跟在天帝身边,只是哀家今日把话说在这里,日后天帝的事情你万不可代为做主。”
这话的分量未免过重了,李常德磕头如捣蒜地说:“奴才万死,奴才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的。”
太后冷哼了一声说:“哀家知道你是不敢,可是这后宫之事天帝有时却是很听你的,那小萝也不必每天都见吧?”
一语道破天机,李常德的冷汗顿时下来了,这宫中最是忌讳这种拉帮结派的事情,而太后直接将这事说了出来,自己纵然立即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是小萝却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呢。
“太后恩断,天帝恕罪,小的一时猪油‘蒙’了心,只是这错都在奴才一人身上,万请太后、天帝放过小萝,那孩子年纪还小……”李常德说着说这声音哽咽,及至后来已经泣不成声了。
凤魅最是纳闷,因为其中原委他还一直‘蒙’在鼓里呢,太后笑了笑说:“哀家说什么了吗,只是提醒你日后那小萝也不必每天都见,这也算是惩罚?”
“母后这话儿臣听着糊涂,难道这老东西竟然在宫中祸害宫‘女’吗,若然如此朕是万万不肯饶恕的。”凤魅接口说,看来他是误会这李常德和小萝结成对食了。
太后摆摆手说:“天帝误会了,这小萝可能是看你身边这位李公公孤苦无依,愿意以父亲事之,这事在宫中早已传开了,不想天帝却不知道。”
凤魅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拉起了李常德来,李常德真是受宠若惊,凤魅却说:“好了,不要哭了,朕倒是没想到这这个无根的家伙还有这后半生的福气,这种事情宫规倒也不曾严令禁止,只是日后小心点不要落人话柄就是了。”
李常德挣脱开凤魅的手重新跪下不住磕头,嘴里喃喃谢这太后和天帝隆恩,太后和凤魅相视摇头而笑。
“还不去清裔宫中传旨,你违背了朕的意思,纵然是把头磕破了朕也是要治罪的。”凤魅看李常德一时半会这头还磕不完呢,于是在一边取笑他说,那李常德倒是机灵,人还跪着呢,竟然在爬起来的过程中早已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