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不会知道的,也不会想知道。”未等我再问,她话锋一转,突然问:“你让我上你的车,是为了什么?”
我耸了耸肩,笑着说:“没什么,只是顺路捎带。”
“仅此而已?”她像是不相信,以为我对她有什么企图。
我说了实话:“其实,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谁?”
“我的……爱人。”说这句话时,我明显感觉到我的心很难过。
“是吗?”我擦了擦眼泪又问:“你们现在在一起吗?”
我摇了摇头。
停顿了一会儿,她朝我看了一眼,像是试探着对我说:“你--现在是一个人生活吗?”
“两个人。”
“哦。”她轻轻应了一声,收回目光,朝前面望着,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我想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了,不然如霜又会担心了,便催促她说:“快说吧,你家在哪儿?”
她却推开了车门,对我说:“谢谢你载了我一程。”说完她已下了车,然后轻轻地将门关上了,当我再次朝她望去时,她已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
她的背影跟楚香香很像
我并没有将这件事记在身上,只是偶尔会想起她的模样来,她很美,美得令我差点心动,但是,她又是那么地忧郁,忧郁得令人心疼。而以后,我也没有再遇见她。
因为习惯一路看行人,又因为职业的关系,我对路边的行人都观察得非常仔细,从他们的脸上与眼神我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是不是要搭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只要我开车驶过,路两旁的人都能被我尽收眼底。
大约一个星期前,我发现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老是出现一个人。一个男人,四十来岁,身穿黑色的披风,衣领很高,眼神凌厉,跟我有仇似的,老是盯着我的车看。特别是我带着如霜时,他就死死地盯着我如霜,好像如霜是他的什么人。
次数多了,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
那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将车停在他的面前,有些气愤地望着他。他却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去哪里?”我习惯性地问。
他却答非所问:“年轻人,我见你印堂发黑,目光无神,唇裂舌焦,元神涣散,近日只怕会有血光之灾。”
我的心里冷哼了一下,虽然我们开车的,对这方面很在意,但是,我家里有个如霜,还时常与夏靖祺、古惠欣等人见面,我若真的有血光之灾他们难道看不出来?
我冷笑着问:“你会算?”
他不置可否,又说:“如果你真的发生了不幸,也没有可救之处,你不妨去一家医院。”
我好奇地问:“什么医院?”
他说:“灵魂医院。”
身为一家合格的出租车司机,这座城市哪家医院我不知道?甚至是小诊所的具体位置,我也一清二楚,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家叫灵魂的医院。
不过,他既然是一位高人,又为我指点迷津,就算这家医院我用不上,说不定以后有乘客要去那儿,我也知道路程,我问他这家医院在哪里,他将地址说了。待他说完我才恍然大悟,难怪我不知道这家医院,原来它非常偏僻。
而这个奇怪的男人说完后推开车门迅速地下车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大声问他,希望以后还能用得着他,他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道冷酷的背影。
倒真有一股高人的味道。
难道我近日真的会有血光之灾?
很多不幸的事发生之前都会出现一些征兆,只是我们没有发现。
这天,是我与如霜认识的纪念日,我提前下班请她去吃她最喜欢吃的肯德基,并且请她上我的出租车,我也打算带她在城市里转一圈,咱们一同欣赏夜景。
上车后,如霜似乎很开心,他突然说:“小逸,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一天,我以为你早忘记了。”
我微微一怔,开玩笑地说:“我怎么会忘记?当初你是怎么折磨我的?我可是个记仇的人!”
如霜微微笑了笑,跟初放的花朵一般。她很少有笑的时候,可一旦笑起来,她的面容就很传神。
“如果我们没有认识,或许你会过得更好。”
“不,认识你,我的生活才更精彩。”
“是吗?”如霜像是不相信我的话。
我认真地说:“如霜姐,认识你,我很高兴,也很幸福,我现在已经习惯有你了。”
“那如果没有了我呢?”
我转头朝如霜看了一眼,只见她也望着我,我说怎么会没有你?你别乱说话。如霜转过头望着前方,没有再说话。
到了目的地后,下了车,我正准备与如霜进肯德基,如霜望着前面一直不动,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小逸,那位奶奶要过马路,可是她的眼睛看不到,我去帮帮她。”
前面是一条十字路口,也是一座红绿灯,这时绿灯亮了,我见那儿有十来人朝对面走去,有老有少,但没有看到如霜所说的老奶奶。
“在哪里啊?”我问。
如霜指着前面说:“就在那儿。”她边说边朝前面走去,我想叫她停下来,但又没有叫,如霜不是一般之人,能看见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我看着如霜朝马路对面走去,毕竟这儿是十字路口,而且我感觉她今天的神志似乎恍恍惚惚,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心里非常担心,连忙跟上去。可我才走两步,如霜已到了路中央。正在这时,一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