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游荡了半个月,我算想明白了,我这种人,既然已经习惯了厮杀流血了,快意恩仇,再回去摸锄头晒日头,受那乡族的龌龊气,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了。
我在外面游荡了一阵,后来机缘巧合,又加入了帮派。看我武艺不俗,上面让我做了刑堂的执事,我干了两个。月,觉得在帮派里始终不是一个正途,但又没个好去处,心中烦躁不安。。
后来,我听到消息,说北疆东平的新镇督姓孟。孟这个姓少见,我想莫不是这么巧的事?再一打听,才知道孟兄弟你果真当了东平新镇督。
当下,我就回去跟帮主请辞了。说来也好笑,那帮主本还想留我不放的,但听我与孟镇督你有旧,他立即就同意了,还摆酒席欢送、赠我金银上路。于是,我就这么从豫南直奔东平,投靠孟兄弟你来了。
孟兄弟,我是无处可去了,请你收留。”
不愧兄弟一场,王柱对:,:很坦诚。连杀人被沥缉和曾加入翼帮的经历也毫不品过,在孟聚看来,这几个月的流浪生活,看着倒象对王柱帮助很大,他的谈吐、气质和举止都变得爽朗了不少。
“王兄弟莫要这样说,你本来就是我东陵卫军官,只是受人迫害不得不暂时离队而已。如今你回来了,归队是天经地义的事,说什么收留。
王兄弟,你回来得恰恰好,我这边正缺人手,省署的情况你也是熟门熟路,你看着想去哪全部门,只管跟我说就走了,我来安排就是。”
见孟聚顾念旧情,毫不顾忌自己被通辑的杀人犯身份,王柱心中感动。
“孟兄弟,我也是署里面出来的老人,也知道规矩。我这种杀过人的在逃犯,已经不是良家子了。要录回现役军官名册里,这怕是不好操作,也让你为难。我也不要什么身份,就当是省署的杂役好了。你看着有什么事让手下不好出面的,就吩咐我去办好了。我想,我老王还是有点用处的。”
孟聚沉毕不语,其实他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王柱在老家杀过人,他已经上了通辑海报,自己要任用他的话,东陵卫的军官档案要上报总署和朝廷存档的,确实是不好过关。
想了一下,他问:“你在老家杀的是什么人?”
“唉,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说起来也丢人。老家一个乡伸的田与我田地交接,那厮是个贪货,常常半夜偷挪界石侵占我的粮田。本来我都不想理会的,但那厮实在过分,一亩地都占了我三分。我跟他说了几次,但那厮仗着族里有人是县里衙门的师爷,嘴脸好不嚣张,竟是欺上脸来了。说着不合,两边就动起手来。
那边仗着人多,欺我孤身一人,带着三个儿子和佣工乱棍打我。我也是火爆脾气,当即就拿起镰刀将他们砍翻了,砍死了他的两个儿子,又砍伤了那乡仲和几个帮工,也不知道他们死没死,当天我就跑路走人了。”
孟聚心想,杀两人以上,该算得上大案了,应该够资格让当地的东陵卫接案了?
他喊道:“来人!”
王九应声出现:“孟长官?”
“你去刑案处查一下,有没有一份豫南东陵卫的通缉海报,通缉的人是杀人犯王柱,时间是
王柱适时地补充道:“这是去年十二月的事了。”
“去年十二月到今年二月,这段时间都有可能一查到了立即告诉我。”
王九很快就回来了,说:“启禀孟大人,省署的刑案处确实收到这份通辑海报,是今年一月出的,那时您才网上任。”
孟聚顿时轻松,笑道:“既然案子在豫南东陵卫手里,这就好办了。王兄弟不用担心,豫南镇督刘文辉是个贪财的人,我托人跟他说就走了,让他想办法撤案好了。不是什么大案,大不了塞点银子罢了,想来这点面子,他该肯给我的。”
王柱喜道:“多谢孟兄弟再造之恩!”
“王兄弟,我们之间的交情,你说这个不是见外了吗?只是运作这个集要点时日,王兄弟你就先住下,静候佳音就走了。”
在孟聚和王柱对话的时候,刘真一直插不上话来。此时,他插话说:“孟老大,王兄弟,你们想撤案,这事,怕不是那么简单的。”
“呃?”孟聚望过去,他和王柱说话时一直没避刘真,反正量这死,胖子也不会出去乱说。
“胖子,你想说什么?”
“孟老大,我做了那么多年刑案官,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路了。这种人命官司,苦主还在的话。陵卫也好,官府也好,都不敢轻易撤案的。哪怕十年八年都抓不到人,官府也照样把案子挂在那,表示案件还在追查中两条人命的官司不是小事,撤案的话,这摆明是有猫腻!苦主只要告个询私枉法草管人命,那是一告一个准。除非孟老大跟豫南镇的刘镇督关系很铁,否则他怕是不肯帮孟老大担这个风险的。”
孟聚和王柱对视一眼,看到王柱眼中的失望之色,孟聚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胖子,你既然知道这个套路,那你说,怎么解决?”
刘真犹豫了下:“解决的办法,到不是没有孟老大,王兄弟,这个我也是听那些前辈的刑案官说的,可不关我事。”
“少废话,你说来就是!”
“我听说,以前有个陵卫官处理杀人案时也碰到这样的事。凶犯家给他许了银子,想洗白,苦主却死死不依。他又想拿银子,又怕被苦主控告,左右为难。最后,他干脆教那凶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