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舅舅的健康,王秀敏如同保姆一般寸步不离,更别说起码得把她骗离舅舅身边一个晚上。
几番折腾下来,人没有被骗走,倒是其他人看他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奇怪。
阿姨甚至小声的询问凌天是不是喜欢上了王秀敏。
这样的误会太过恐怖,接下来凌天丝毫不敢再乱来,生怕被坐实了喜欢别人的谣言。
思来想去,他还是打算找医院那朋友帮忙。
舅舅身体不好,去医院观察一晚上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只要到时候想办法让王秀敏离开,就可以知道舅舅到底是不是撞邪了。
至于安全,凌天可不觉得自己是吃素的。
虽然对突然的检查有些奇怪,但在凌天的劝说下,舅舅还是同意下来。
这天傍晚,将舅舅送到睡眠观测室休息,凌天正想着找什么理由让王秀敏离开,却没想到王秀敏自己走了过来。
明明一个壮汉模样,却露出羞涩的表情,低着头,黑黢黢的脸上有些泛红。
好吧,动作倒是很像一个女孩。
“有事?”
“嗯。这个检测要不要我离远一点啊,说不定就是因为我,叔叔才检测不出来的。”
你以为自己的磁场啊,凌天内心好笑,不过王秀敏的要求正中下怀,急忙点头同意。
“好的,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会看着舅舅的。”
“啊,不,我就在外面......。”
凌天摆手打断王秀敏的话:“就算有问题大不了是累一下而已,没事的,再说了,还有我呢。”
王秀敏明显不知道应该怎么拒绝别人,在凌天的再三劝说下,一步一挪的离开了医院。
劝走王秀敏,凌天却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坐在检测室门外的长椅上,耳朵几乎都竖了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11点,医院的人渐少,凌天才找到机会混进监控室。
各种各样的仪器检测着舅舅的体征,这些看起来就很高档的东西,他自然是一点都看不明白。
只能将注意力都放在监控上。
监控视频中,舅舅躺在医院的床上,头上,胸口贴满了感应贴片,看起来仿佛是垂危的病人。
但他上下起伏的胸膛却显得十分有力。
看着一个人熟睡,这绝对是很催眠的方式,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天眼皮渐重,整个人如同上学时一般,不住的点头。
只是在偶尔惊醒的时候,看一眼依旧躺在病床上的舅舅。
时间一点点流逝。
凌天突然被一阵警报声惊醒,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一直跳动着的数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
刺目的红灯不断的闪烁。
困意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转头看向监控,他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舅舅依旧躺在病床上,胸膛明显的起伏着,只是身上的感应贴片已经脱落。
“吓死我了。”
凌天嘀咕一声,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检测室一般不准其他人进入,不过现在太晚也没有人检查,和朋友打了声招呼,他便向着检测室走去。
走近了他才发现不妥。
舅舅虽然还睡着,但胸膛起伏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那一头的汗水看得凌天心惊胆颤。
最关键的是,哪怕他站在舅舅的身边,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常。
就在他考虑是不是要将舅舅叫醒的时候,舅舅突然发出一声闷哼,身子一颤,整张病床都跟着吱呀直叫。
一道类似鞭打的血痕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舅舅的手臂上端,隐隐有血丝透出。
“靠,这是什么情况。”
凌天刚伸出的手缩了回来,他不确定叫醒舅舅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在舅舅和王秀敏的述说中,舅舅每次醒来虽然疲惫,但却从来没有出现任何的伤痕。
这诡异的变化让他不敢乱动,急忙拿出了电话。
王秀敏的电话还未拨通,舅舅突然一声大叫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大口的喘着气,发出低声的痛呼,凌天此时才看到,那类似鞭痕的存在不仅仅只出现在手臂上,背部更多。
“舅舅,舅舅,你没事吧。”
凌天关心的搀扶着有些虚弱的亲人,他很后悔将王秀敏赶走,但也对舅舅熟睡后的经历更加好奇,虽然聊天的时候早就说过不记得晚上发生的事情,但他依旧再次问了起来。
“舅舅,这次你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出乎他的意料,舅舅点了点头,眼中透过一丝恐惧。
“我记得,我记得。”
“那,是什么?等等,我先去叫医生。”
叫来朋友帮舅舅仔细包扎后,凌天便随便敷衍了几句,带着舅舅回到了旅行社。
此时,天已经亮了。
在王秀敏略微责备的目光中将舅舅扶到床上,凌天便迫不及待的问起了梦中的经历。
哪怕回到旅行社,舅舅眼中的恐惧也没有丝毫的减退,见凌天询问,犹豫了一下,方才叹了口气。
“都是作孽啊,报应,报应。”
三十年前,只有20多岁的舅舅像众多农村青年一样,外出打工。
在村里,他看到了别人的风光,却没有看到别人的艰辛。
没有什么手艺的他,经历了许多的挫折,最终也只能成为一名普通的保安,每天看着那些有钱人进进出出,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会过上那样的生活。
在他的同事中,有一个年近40岁的壮汉,叫做陈元龙,是保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