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阵!杀——”颜子卿一声令下,军旗挥舞,刚才分作两边的战阵瞬间合拢。五千白袍军重新组成五个方阵,聚拢在颜子卿大旗下。
“跟我冲!——”跟随在战车身后,白袍军终于露出最锋利的獠牙。在阵法加持下,五千白袍军浑身充满力量,身上沉重的铠甲也不再笨拙,熟悉的神力再次降临到身上。
“白袍无敌!——”一刀劈飞一名满脸血污的倭奴,白袍军中再次传出熟悉的呼喊声。越来越大,最终汇聚成一阵惊雷。
五千白袍挥舞着锋利的弯刀,根本没有收取俘虏的意思,见人就砍,转眼间就完成了对倭奴第一方阵的屠戮。倭奴的八万大军,转眼间便只剩下七万。
“八格牙路——顶住!”随着上泉纲的怒喝,其手下亲卫倾巢而动,朝第二个方阵冲去。若不能制止白袍们的冲锋,接下来将会是一场灾难。
倭奴头领们奋力凝聚队伍,让手下不散乱开。为严肃军纪,至少上百倭奴死在他们屠刀下。
第一方阵的溃散,让相邻两个方阵也混乱不堪。很多倭奴编队被冲散,原本就是三方组成的联军,愈加混乱。
“让开,战车挡不住——”“不行,会冲乱大阵的!”前方的倭奴拼命想朝后跑,后面却堵住不让,若不是暂时还没丧失理智,恐怕倭奴们早就开始自相残杀。
“大河武士,你们的武士道精神呢?”上泉纲在疯狂咆哮。相传倭奴国有一条大河,是孕育倭奴们的地方,所以倭奴一族又叫“大河民族”。
“压上去,不要惊慌!”上泉纲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队伍崩溃掉,只能亲自带队朝溃兵出跑去。在分开人群朝前去的途中,他暗自决定:即便牺牲掉所有溃散倭奴性命,也要用他们的血肉挡住白袍军战车。
“王桑,我回我的战阵去了!”岛津一律的方阵在靠后的地方。因在海战中损失巨大,所以王植和上泉纲在排兵的时候,把岛津家的队伍放在最后。这次,恐怕需要岛津家的人做最终后盾。
“岛津殿下,拜托了!”王植对新出现的战车充满忧虑,此时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后退半步。岛津家的人数虽然最少,但王植希望他们能在最关键时候,能发挥出人意料的力量。
“王桑,请放心!大河勇士,是没有懦夫的!”说完,朝王植弯腰敬个礼,径直朝自己方阵跑去。
“不要逃,会冲散后阵!”一名倭奴头领站在一二方阵之间,死命阻止倭奴们朝后退却。可惜他的怒吼没人理会,大多数倭奴甚至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巴嘎,说了不准逃!”小头领正打算朝一名溃军拔刀,当众杀死那名溃兵以儆效尤。
“噗嗤——”突然一截刀刃从小头目的胸口露出,他转过身,另一名溃兵目无表情的看着他。这名溃兵和别的溃兵们不一样,浓眉健壮,粗看起来竟有一副浩然正气。
若是王伦在此,定能认出他来:武二兄弟。
一刀捅死小头颅,武二并没有露出破绽,用倭语骂了几句,掉头朝后看去。他看的方向,正好就是王植中军大旗方向,一把推开一名拦路的小兵,武二径直朝王植大阵跑去。
一个冲锋,近千辆战车便有一百多辆损毁。颜家特制的战车毕竟是临时改制,且杭州郊外地形并不太适合战车驰聘。损毁的那些战车没人再管,车上将士拿起刀枪,融入到白袍军方阵中。
剩下的战车没有停下,分两个方向继续朝倭奴们冲击。滚滚的车轮像是一台绞肉机,把倭奴们吞噬进去,吐出一团团血肉泥浆。
跟随倭奴溃兵的脚步,两股战车继续朝第二第三方阵碾去,一片又一片倭奴战阵在马车的冲击中崩散开来;马车身后是手握利刃的白袍步军,一堆又一堆逃出生天的倭奴被他们绞杀。
上泉纲原本已接近第三方阵,可前方变化实在太快,还没等其进入战阵就发现,前面的方阵已经崩溃。
“上泉殿下,第三方阵完了!”亲卫拉住上泉纲,让其停留在第四个方阵中。此刻上泉纲的心情也许和半天前的岛津一律一样,一颗心凉到了**里:这一战就算自己能活着回去,也会损失大半人手。
“完了!”前三个方阵有两个是自己的,一下子损失三分之二人手,让人数本来就不多的上泉纲痛彻心扉、冰寒彻骨。更加可怕的是前面的溃兵根本没停下脚步的意思,还在朝自己方向冲来。
上泉纲不敢想象,若是自己的第四方阵、大军本部被溃兵们冲乱,会是何等惨象。
“巴嘎,全都回去!再敢后退一步,杀无赦!”因为上泉纲在的原因,溃兵们终于没有再逃。大多数溃兵被上泉纲堵在两个方阵中间,不一会汇聚成一个接近五千人的大团,显眼异常。
这样一个大团,在战场上是何等引人注目。驱散逃兵,最忌讳的便是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毫无疑问,这个“人团子”顿时成为白袍军关注重点。
“那边,跟我冲!——”冉八大喝一声。战车方队由冉八指挥,看到前方凝聚大团倭奴,怎会允许。
“冲过去,他们已经溃散!”折家二郎弯弓搭箭,这次有战车,终于空出双手,虽稍有颠簸但并不妨碍他这样的神箭手瞄准、发射。
“嗖——!”一只狼牙箭,瞬间飞跃大半个战场,朝上泉纲飞去。
“噗嗤!”上泉纲多年的武士生涯挽救了自己性命,情急下的一个躲闪,毫厘之间躲过要害,狼牙箭从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