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修桥补路建学堂,都是积累功德的大好机会。窦建德虽然说是被酷吏逼的造反的,但是造反这些年,窦建德的手上总归还是无可避免的要沾染不少无辜的鲜血的,所以这样做也权当是给自己积些阴德了。
杨政道在得到的窦建德的保证之后,心中一块石头便也算是落了地。于是在处理完书馆的事情之后,到了第五天的头上,杨政道将自己随身的应用之物随随便便的卷了一个行李包里面,背在自己的身后,就这样轻装简行的与突厥使臣仲育在窦建德皇宫的门前碰了面。
“一切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吗,杨先生?于公于私,仲育还要在这里再提醒杨先生一次的:当你抵达定襄郡的那一天开始,杨先生你就必须要和自己过去的身份彻底做一个告别了。因为到达定襄郡之后,你将从一个落魄的皇室贵族彻底的变为一个尊贵的皇帝了。
我们的可汗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合作伙伴在成为皇帝之后,却仍旧不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之中,而是始终分神去管其他的事宜的。所以在咱们离开这里之前,仲育还要再唠叨一遍:杨先生,你已经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决定跟随在下前往定襄郡了吗?”
终于在看到杨政道竟然没有携带什么大件的行李,只是随身背着一个行囊,于是不由的便是好奇,还以为杨政道只是处理了一些急切之间的事情,还有大量的后续事宜没有一并处理干净,于是这才有如此的疑问。
杨政道在听完了仲育所说的话之后,当即便是摇摇头随后对着仲育说道:“仲育先生,我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毕了。此去定襄郡也是要拿出全力来做好这个皇帝的,其他的事情都与我无关。”
杨政道说罢之后,看面前的仲育的眼神时不时的往自己的行囊上面瞟,于是这才恍然大悟,随后对着仲育继续说道:
“仲育先生是觉得我这随身一个行囊就拿了所有的东西,有些太过于不现实了,对吧?但是实不相瞒啊,我这些年随身的行李也就只此一个行囊了,能卖的都卖了,能被抢的也都被抢的差不多了。
不然的话,我又怎么会流落到窦公这里,甘心的去做一个教书先生呢?现在时日也不早了,如果仲育先生没有别的疑问的话,咱们莫不如即刻动身吧。此去定襄郡路途还算是不太遥远,我们现在就动身,在日落之前就能抵达下一个村店,咱们找个地方落脚,到时候也好过在夜晚赶路受罪。”
仲育听完杨政道的话之后,当即便是点了点头,随后将自己所牵来的两匹马,其中一匹的缰绳递在了杨政道的手中。随后对杨政道说道:
“这一匹马是咱们的可汗亲自挑选出来送给您的,它的性格是我们草原马之中最为温顺的。可以说只要您能够习惯他的颠簸,那么这一路之上,您绝对不会受什么罪的。要知道当年可敦向可汗求要这匹宝马,可汗都未曾点头啊。这回就一并送给您了,用我们可汗的话来说,这叫物尽其用。相比起一个女子来说,只有叱诧天下的英雄才配得上这匹宝马良驹。”
杨政道听完之后,当即便是哈哈一笑,随即对着仲育说道:“哈哈,那么政道就在这里遥谢可汗的美意了,啊呀,这可真是一匹宝马呀!”
杨政道说完之后,当即也不用上马石,只是伸手扶住马鞍,随即便是飞身而上,直接坐上了这批骏马的马鞍桥。随即对着面前略微有些发愣的仲育一点头,对他说道:“仲育先生,还劳烦您头前引路,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听了杨政道说的话之后,仲育便是从先前被杨政道干脆利落的身手震惊的愣住了的情况中惊醒了过来。随即对着杨政道点了点头,随后伸手扶住马的缰绳,双腿一夹马腹,胯下的骏马感受到了主人的指令,立刻便是嘶鸣一声,随后对着城门方向一溜烟的奔了出去。
虽然在中原的各个城市之中都有着在城镇内不得纵马飞驰的规矩,但是此时正逢乱世,这样的规矩又有几个人会遵守呢?更何况仲育和杨正道无论哪一个,都不是这些看城门的士兵能够惹得起的。再加上他们早早的就得到了窦建德的命令,不得对这二人加以阻拦,于是杨政道便跟着仲育从窦建德的国都中起身,前往定襄郡。
时间再翻回到一个月之前,这个时候李文渊刚刚从重伤之中醒转过来。那个时候李世民为了前去营救李元吉,于是便从前线抽身回了长安城,亲自率兵前往巴蜀。李渊为了稳住西北前线的局势,在李世民走了之后,陆陆续续的又增兵了二十余万。
薛局也投桃报李般的从全国各地又搜刮来精壮甲士十几万,和李渊此时增员来的这二十万士兵兵合一处的强化西北前线的防御。
李文渊这边则是因为张掖郡事变的发生,整个夜枭系统都暂时停止了运转,纷纷开始进行自查。一时之间,在人们看不到的夜枭这个隐秘的战线上闹得是鸡飞狗跳。每天都有夜枭被关入大牢,严刑审讯。虽然说也有很多人确实无辜,但是李文渊这一回是秉着宁可杀错,也绝不要放过的原则狠狠地梳理了一遍这个扩张速度有些太过于快了,导致内部根基不稳的夜枭系统。
如此一来,虽然夜枭对外探查情报的能力有所减弱了,但是夜枭比之先前却是更为的听话了。这才是李文渊最想要的,所以当夜枭再一次探查到这新增加的三十多万士兵的时候,已经是他们整编完毕,开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