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距离太远,周康一众也听不见那群人围着高丽军队在说什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此时的场景相当诡异,两军对垒,梁州方面军人人面色不安的跳脚望着对面。高丽方面军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梁州军。而两军之间隔着四五千人组成的团队,在跟高丽方面军说着什么。
不一会儿,静谧的气氛被打破了,这是因为对面吵起来了!
周康等人更纳闷了,那伙人到底跟谁一队的啊?要说跟自己一队的,那高丽军队怎么不打他们呢,还和颜悦色的跟他们吵架。若说是跟高丽一队的,那为啥看他们这架势是来劝架的!
想到这,周康一拍额头,心道:是和事老,是来拉架的!
想通这点,周康又陷入了无边的混乱,问题来了:不是约,也不是哪家强,而是,他们为啥要来当和事老呢?
万幸的是,本书乃是第三人称,俗称——上帝视角。
来,我们将视线转移到高丽方面军!
一身穿真丝绸缎,头戴镶玉金边儿帽,脚踩鹿皮踏云靴,手持一根浑圆玉棒,骑一正宗蒙古马的富贵老者喝道:“王上,我们不允许您这样做!”
金在石跨坐在一带盔甲的壮马之上,神情颇为焦躁,道:“你们是在卖国!”
&上,我等的行为并不重要,但是您确实在亡国!”
&李勋恩,你可是要为你的言辞负责任的!”
&话,我乃金氏王朝开国右相后代,说出去的话岂能儿戏?金在石,论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叔父,焉敢乱辈责苛?今日,我李勋恩话就撂这了,你若是一意孤行害我高丽亡国,那我等也会联合罢了你这王上之职!”
李勋恩一言既出,保周派一片附和,齐声道:“对,李大人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我们坚决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做出亡国之举!”
金在石深深急喘几口粗气,脸色一片阴霾,忽的转身吼得:“来人,将他们押解下去,待此战结束,回了高丽再做判决!”
兵甲闻声欲动,保周派又出列数名与李勋恩身份不相上下的贵族,齐齐喝道:“谁敢!”
兵甲停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听谁的。说是不听金在石的吧,可人家是高丽国王上。说是听金在石的吧,那眼前这数位可是军队实际掌控者,军饷就是人家掏的,很难办呀!
金在石见兵甲停步不前,再喝一声:“要造反么你们?不怕诛灭九族么?抗令不遵,欺君罔上这罪名你们担得起么?”
那些兵甲一阵犹豫,满脸苦涩的又继续上前,心里怨气滔天:啥事儿了这叫,早知道前段时间集结军队的时候,我等在茅坑里多磨一会儿多好啊,省的大老远跑泽乡来添堵!
正要有所动作,梁州方面军传来一声大吼:“金在石,本王这次来真的只是剿匪,为我梁州人报仇的,打完山贼我们立即就回去,绝不骚扰高丽百姓!”
金在石暂时顾不得抓捕贵族们,说道:“休想,有我在这里,你们妄想动我高丽一草一木!”
&不要不听好人言,我们梁州军十万人马,真拼起来未必怕你,可是我们无意于高丽军作对,还请给个面子啊!”
金在石气的脸红脖子粗,针锋相对道:“是么?那就试试看啊!”
姜还是老的辣,周康正欲反击,张龙根悄声道:“殿下,老奴看出来了,那伙贵族应该是与梁州通商的巨贾!”
周康一愣:“这又怎样?”
张龙根阴笑一声:“殿下您想啊,若真是开仗了,损失最大的不是咱们,也不是高丽军,而是这些贵族啊。他们就再也从梁州进不了货了!”
&的意思是?”
&下,对症就要下猛药啊!”
周康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笑罢,对着高丽军喊道:“金在石啊,你真要如此?”
&有二话!”
&那咱们就开战,不过,开战之前有件事儿你得想明白。只要一开战,那么大周与高丽的关系从此就到头了,你们以后休想再与梁州通商,我们从此把货只卖给扶桑国的,偏不卖给你们。”
金在石不屑的嗤了一声,正欲说话呢,那保周派人马却是齐齐色变,连声道:“王上,三思啊!”
&在石,你焉敢如此,你这是断我高丽后路啊!”
&上,你不能这样,为了一己私欲,至我等与高丽百姓不顾!”
&在石啊,你不要乱来啊!”
“……”
金在石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满心尽是委屈愤怒,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梁州军方面人人喜笑颜开,周康嘿笑道:“张龙根,还是你聪明呀!”
&殿下,这跟聪明谈不上。咱只是对症下药嘛,梁山厂出产的仁王牌基本上垄断了高丽市场,我们要是断了货,高丽的贵圈要乱呀。这可牵扯到贵圈所有人的利益了,他们不阻止那才怪了呢!”
周康笑着点点头,心里一阵庆幸,当时老子做了个正确的决定啊。梁州商人不去供货,让高丽商人自己来取货,将蛋糕分了出去。若是当时没做这决定,那高丽商人尝不到半点甜头,人家现在未必就帮自己了!
金在石愤怒到了极致,大吼一声:“不稀罕你们的商品,实话告诉你吧,今天你周康也休想活着走出我高丽国,你们全都得留这!”
周康嗤笑一声:“你凭什么留下本王?不是本王吹牛,就算你们再多十倍的人马,也休想留下本王。看见我军阵前的这支部队了么?去过梁州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