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轻松一笑,自语道:“原来书中所说的由登堂入纳气的“淬炼”之意,是需将身体由浩然气整体凝练一番,达到通体无垢,才可在小腹丹田之位吸纳浩然气,那为何每次写两张字符便会虚脱无力也能解释的通了,不是不行,而是身体承受不住。”
看着少年傻笑有些不解的灰衣小童,一脚勾住木板下侧,作势仰倒,可并未落地而是以一字形停留半空,正好看见少年的眼睛,问道:“姜怀,你一会儿嗷嗷直叫一会嘿嘿傻笑的,怎么了?”
少年笑而不语,一指点在灰衣小童的眉心,后者双手摇动如划桨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愤然道:“姜怀,没两碗又酸又辣的玩意,我可起不来。”
“拿去。”
少年咧嘴一笑,伸手从腰间掏出一两碎银,扔入小童怀中,紧接着便是不再多看后者满心欢喜的表情,起身走到院落当中,并无任何特别,只是轻轻用二指在眼睛一抹,顿时双眼之上缠绕金丝,缕缕金色线条在眼内来回浮动。
少年看着周围五彩斑斓的画面,又扭头看着握着一两碎银的小狸猫,莞尔一笑,自语道:“原来这才是读书人真正厉害的意义所在,只要能掌握这种浩然气,日后御空行走,移山填海也未必不是不可。”
姜怀伸出两手,双眉皱起,喃喃道:“先生竟然已经走到了十境之高,就连那位看似不讲理实际很讲理的汉子丁秋都已经走到了八境无涯境,可前几日在那位老先生面前好像有什么苦衷,什么去了也是死,什么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这中间到底隐藏着什么。”
“是于龙武国的边境之争,还是其他一些原因?”
就在少年沉思之时,一道清冷嗓音从门外响起,还是那个说了句“你让人很失望”的俊美男子。
贺思齐拎着一个小葫芦,悠哉游哉往这边走来,嗤笑道:“怎么一脸苦楚的,说你两句,真一蹶不振了?”
男子接而往少年指件瞥了一眼,露出一丝赞赏之意,后知后觉般笑道:“哦,忘了介绍了,我叫贺思齐,你可以暂时称我为先生,主要职责便是帮你如何走的更远或走的更高。”
那人喝了口酒继续笑道:“刚才只是测试一下你的心境如何,别放在心上,跟我家先生的手段比起来,犹如天差地别,如若是他老人家来此,估计就先把你往荒野一丢,生死随你,什么时候等你自行顿悟之后,才会看上一眼。可我不同,我做到不到他老人家的豁达心境,所有东西都会告诉你一遍,可也只是一遍。”
男子看着如木人愣愣站立的少年,不由怒道:“还不行礼?!”
姜怀呆愣了片刻,还没缓过神,被男子一呵斥倒是清醒了不少,拱手作揖道:“见过贺先生。”
贺思齐听闻先生面前无缘无故加了一个贺字,撇嘴道:“不用紧张,当你行走于世间你会遇到无数的师傅,比如坑害你之人,又比如那些普普通通却在某事很擅长之人,他们都在无形中教导了你很多东西,我也只是其中一位。虽然本事比你家孔先生差了不少,可教导你实在是绰绰有余了。”
少年再次拱手作揖道:“请先生指教。”
俊脸男子点了点头,在木板上坐下,掰着手指说道:“事情太多,先一件一件来吧,先谈谈你腰间那块佩玉,说是加持物也可,说是一件法宝也罢,终归是件非常不错的物件,其作用便是让你写出的字符或者你能使用的浩然之气间接得到一个提升,足足有两层之高。”
姜怀取下悬在腰间的那块刻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纯白佩玉,看了看,答道:“我能感受到它的特别,虽然我写符次数极少,可每次使用浩然气之时都能感觉从中流出一股暖流飘向我的体内,应该是很值钱。”
贺思齐眼里露出一抹羡慕神色,自嘲道:“连我都妄想可得,你应该知道像那样的加持物实在罕见,而且根本买不来。”
他摆了摆手,不打算在这件事追根问底,接着再说:“你现在身处登堂境,想要踏入纳气境,除了要掌握更多的符箓之外,更重要的便是淬炼体魄,从无到有,从一指到一身,这是一个折磨人的过程,往往有人在登堂淬炼体魄一事一待就是数年,可有些人只需花费数月便可,就拿那个顾百川来说吧,由二入三,好像只用了不到三个月时间,因为资质一般的人踏入登堂境只能捕捉到几丝几缕的浩然之气,再好一些的便是如小河流水般,而那些生来便在高处的璞玉,就如站在大江潮水般,以这种资源淬炼体魄,谈何不快?”
贺思齐顿了顿又说道:“可万物终归讲究一个平等循环,既然你在某处站的很高,那要走的路肯定也比别人艰难不少,既然说到此,不管拔苗助长不助长,再多说些好了,三境纳气境和四境养物境其实可以归为一个境界,都是为了五境文胆境做准备。”
“三境在丹田开辟气府之后,和那些老道士讲究的是同一个藏风蕴水之理,重在积累和凝练,较为下乘的气府也就几丈而已,而那些盖于一世的往往都是几百丈有余,气府充盈之后便可选取一件满意的物件放入气府中加以凝练,哪怕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铁剑,假以时日都会成为一把削铁如泥的神兵,更别说那些地阶法宝和仙兵之流,当然你也可以不养物直接凝丹踏入五境都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