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爱听,多说点,我感觉我能承受得起。”
“……”
感动的眼泪,终究干的没有**快。
……
在李专员忙着设计山核桃破碎机的时候,秦国送亲团那些种子,已经逐渐运往淮中城。
李解没有用秦人的种植经验,阴乡有自己的一套农时规章,且这种规章,并不掌握在“农官”手中,而是通过受教育的群体,下放到了普遍农户。
这个时代有一个好,没出路的识字群体,只要没有合适的舞台给他,该种地的,还是得种地。
而同样是种地,至少在李解这里,种地是一门学问,且是一项事业。
做得好,照样可以拿高工资,且奖金、补贴不会少。
此时的江阴邑,在农业生产活动上,早就成了“百沙”的风向标。因为只有江阴邑的农事活动,会告知“百沙”。其余如五湖野人,进入农时,什么时候种什么,怎么种,种多少,用什么农具要多少人工,都得听姑苏“农官”的指示。
因为不管是天时、地利、人和,都不是五湖野人能够搞明白的。
农时的掌控,除了传统经验之外,还有当年的估计,时令差个十天半个月,搞不好就是某个作物的绝收。
“农官”,就是尽可能降低这种情况的“官吏”。
而地利同样如此,野人可能能分辨出土地的优劣肥瘦,但是,坡地种什么,丘陵种什么,水田种什么,沟渠怎么用,他们同样只有短期经验。
稍微有一点大型战争,这种经验就无法传承下来。
所以,“工师”的存在,就是保障水利工程和水利器具的研发应用,五湖野人,依然只能听从贵种们的安排。
他们没有试错的机会,一旦错了,还是绝收,在别的国家,闹事可能还会有安抚。
在吴国,尤其是五湖地区,闹事就是死路一条。
老妖怪威压一世,从来不是靠摆个逼格满满的姿势,就算完事儿的。
此时此刻,在整个江淮流域,有且只有李专员的地盘,才会尽可能地下放农业技术和农业知识,李专员也没指望野人们能够知其然外加知其所以然。
他要的很简单,就是田地能够稳定产出产量,可以有高低,但总产量,要稳中有升。
而此时,随着许国的崩溃,李专员突然发现,原本淮水还缺大量职业农民呢,此时在许国,不是正好就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