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晴听到苏米的话后,顿时冷笑了一声,道:“你这是异想天开,你没见到老爷子疼爱司念的模样,要这个孩子,你觉得可能吗?”
苏米话一说出口,顿时觉得一愣,她不自觉地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当年迫于无奈丢下了那个孩子是她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
“当初你丢下孩子,离开时,怎么没有想到有今日。”司晴难得逮到机会来讽刺苏米,顿时便毫不留情地讥笑道,“如今想来要那个歌孩子不嫌有些晚了么?”
苏米见她掀开自己最深的那道伤口,神情也冷了几分。大约在司家人的眼中,她早已落得个冷酷自私的名声,只是当年生下那个孩子,她不被司家人承认,后面又有无数人排着队要当小念的母亲,她还能死乞白赖地在司家变成她最厌恶的那种女人?
她可以一无所有,可以吃尽苦头,却不能丧失做人最基本的自尊和骄傲。那个时候的苏米根本就无法接近那个孩子,只能将他留在司家,只是如今,父亲醒了过来,她觉得生命中充满了力量,有能力来面对所有的事情,无论如何她要见司念。
“当年,老爷子会让我留下来吗?”苏米淡漠地开口,看向司晴,以老爷子的手段,只怕她留下来,后来便有无数的后招对付她和苏南。“你不用多说,我知道,你如今有大哥撑腰,底气硬得很。”司晴有些不耐烦了,她来找苏米想谈的是有关叶拓的事情,怎么就说到了司念小朋友的身上?
“我只想知道,叶拓现在过得好吗?”司晴问道。这五年来她从来没有见过叶拓,结婚后更是连提都不敢提。
苏米淡淡说道:“他过的不算差。”她也说不上来叶拓过的好不好,只是看他如今的状况总不算是差的。司晴见她这般,不觉火气冒了一丝上来,说道:“是我白问了,他遇见你,怎么可能会过得好。”
司晴站起身来,看着苏米,冷哼一声道:“如今连我跟沈翘都嫁了,你还是早些嫁人吧,嫁了以后大家都省心。”
说完便踩着三寸高跟鞋,仰头离开。
服务员将点好的咖啡送上来,苏米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将咖啡喝完,许久目光才冒出一丝的幽光来。昔日的人和事都一一出现,注定她要重新面对那些过往。
没有想到,五年过去了,连沈翘都嫁人了,只是不知道嫁的是谁。
司家是她不得不去面对的地方,逃避了这些年,是时候面对了。
见过司晴后,苏米波澜不兴地回到医院,照顾苏远东,陪着老人家说话、散步,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事情。她想,她该找时间跟父亲说起自己的那一段过往,关于跟司漠的婚姻,关于司念。
许是日思夜想,苏米对于早日见到司念的事情开始坐立不安,她连续几天失眠,等到苏远东睡着后便打开手机拨打司漠的电话。
这是回来后第一次找司漠,电话响了一会儿后接通,电话里司漠的声音有些沙哑,简短的说道:“我在湖边的小别墅,有事过来面谈。”
苏米点头,说道:“好。”
她挂了电话,在房间内来回踱着步子,然后拎起包,打车去湖边的小别墅。
她去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多,不算晚,这一条路上风景极佳,有不少的情侣沿着林荫小道散步,远远的便能看见湖边小别墅里透出的淡淡光亮。
这栋湖边独立的小别墅苏米是极为喜欢的,当年住在这里很是静谧、安然,她前去敲门,输入以前居住时的密码,门很快就开了。
这些年,门锁的密码居然都没有换。苏米推开门进去,换了鞋,熟稔地右拐走向以前住的卧室,卧室的灯是亮着的,里面没有人,只有对面的书房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进了书房,只见司漠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湖边灯火,忽而淡淡沙哑地说道:“你知道你回家用了多久的时间吗?”
他没有回头,苏米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她有些不安地看了看时间,不太适应这样沉默的司漠,这个男人的气场无时不刻给人以压迫感,她开口,声音有些低:“我坐车过来的,半个小时而已。”
“不,是四年八个月零三天。”司漠转过身来,沉沉地说道,他的声音如同冷硬的金石打开苏米内心的缺口。
四年八个月零三天,从她离开的那一天开始算起,她离开家原来是这般的久。
他一直在这栋房子里等她,就如同当年的苏米一直守着苏家的红房子一样的固执,司漠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无声地走向她,抓住她的胳膊,沉沉说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米米,回来了便无法离开了。”
他的目光灼热的吓人,苏米没有挣扎,她的心微微的收缩,看着面前司家的天之骄子,伸手攥住了他的衣服,目光如同湖泊一般纯净,看不出深浅喜怒情绪来。
“我喜欢你现在的模样。”司漠见状英俊的面容上透出一丝的笑容,抱起她,将她放在书桌上,有些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
苏米在他有些凶狠的深吻中无法呼吸,身体在他熟悉的抚摸中慢慢地苏醒,原本只是一个无法抑制的深吻,只是发展到最后,苏米意识到情况不想要挣扎时,司漠恶狠狠地按住她,说道:“苏米,你今儿逃试试看。”
他鲜少凶她,纵然是在床上也是沉默一贯身体力行,今日许是见她想躲开,被逼得有些急,都连带威胁恐吓了。
司先生几乎都来不及抱她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