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翘的出现,让整个司家的氛围变得有些奇。晚饭上,司炎也回来了,摸着下巴一直在她和沈翘的身上来回地转,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沈翘对于司炎居然是摔着脸的,笑都不笑,只顾着和司漠说话。整个饭桌上,只听见沈翘一人的声音以及司漠偶尔的应声。
苏米一直在沉默,在观望司家的情况。照理说,正宫娘娘回来了,她也该要靠边的,但是司漠什么也没有说,只吩咐李管家将沈翘安排在以前住的房间内。
苏米在经历了一天的忙碌,又见了叶拓、沈翘,只觉得异常的疲倦,他们这些人都是心有七窍,比她聪明,她应对起来总是有些吃力的。
洗过澡后,她坐在窗台上擦着头发,司漠处理完一些事情后,走进来,见她坐在窗台上,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又坐在窗台上,这个季节寒气重,一不小心就会生病的。”
她当时正发着呆,闻言抬起头来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在司家的身份变得越来越尴尬。
司漠抱她下来,淡淡说道:“怎么这副表情?”
苏米闻言摇了摇头,斟酌着问道:“你要结婚了?”
司漠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睛是深邃如海的,始终让人感觉到一丝海水的寒气。他只淡淡地应了一声,说道:“我结婚是迟早的事情。”
这么说,沈翘的话居然都是真实的?苏米只觉得心口被人捏了一把一样,有些难受起来。
“我结婚,你不开心?”司漠淡淡问道。
“不是,结婚是好事,有个可以相伴一生的人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她是为自己不开心,他们都会是幸福的,只有她支离破碎地站在幸福的边缘,无法靠近,无法企及,只能凝望。
司漠闻言,脸色有些暗沉,一言不发就去浴室洗澡,不再跟她说话。
苏米心中烦躁的很,放下擦头发的毛巾,就这样湿漉漉地睡在被窝里,她觉得有些累,全身都乏力,不想动,只想沉睡,一直睡下去。
然后苏米迷迷糊糊睡下没多久,便被女人的尖叫声惊醒。
穿着睡衣的沈翘披头散发地站在卧室的窗前,掀开了被子,指着苏米尖叫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翘的尖叫声很快就吵醒了睡着楼上的司炎,司炎系着睡袍一脸菜色地跑下来,一角踹开半掩的门,冷笑道:“大半夜的要不要人睡觉了,这敢情是在玩3p?他妈的就不能给爷安静点?”最后一句生了怒火了。
苏米当时睡得很沉,被惊醒后,眼中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才慢慢地清醒过来,看着沈翘和一脸不悦的司漠。
大半夜的被吵醒谁都会不爽。
沈翘的手段是极厉害的,软软糯糯地找司漠,一脸控诉,又是伤心又是难过又是要寻安慰,闹得苏米脑中一阵阵地疼。
她从来都是以见不得光的身份呆在司漠的身边,如今在半夜被人掀了被子这般的闹腾,只让她越发觉得自己堕落成了泥泞里的残花败柳,令她自厌。
她抱着被子径自出了房间,去找之前住的客房,她进了客房,睡意全无,缩在床上只觉得有些冷。
没多久便有人来敲门,她没有说话,佯装睡着了。
门外传来一声女人的笑声。
“我说过,你今晚就得滚出来。”是沈翘。
苏米猛然站起身来,下床拉开门,看着门外的沈翘,沉静地说道:“我以为沈秀会留下来过夜呢?”
沈翘脸色变了一变,随即又笑道:“反正都是要结婚的人,也不差这一晚两晚的。”
“如果你只是想在我面前证明你在司家的地位,恭喜你,你全部做到了。我会搬出去,但是不是现在,等我这里的事情了结后,我就走。”苏米冷冷说道。对于沈翘表现出的胡搅蛮缠甚至是胡闹的行为,她真的有些不可理解,为了一个公然和情人睡在一起的男人,她这般地卖力表演,着实是委屈了自己。
沈翘被她的话语激怒了,她猛然伸手抓住苏米,长长的指甲在她手臂上滑下几道长长的樱,有些愤怒地说道:“你以为我是在表演吗?可你看看,为什么我这样表演,司家的两个男人连说都不会说我一句,苏米,你根本就不懂,不懂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无论我在司家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都是允许的,没有人会说我有错,你知道吗?”
苏米手臂吃痛,连忙挣扎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情绪不稳的沈翘。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翘有些抑制地握紧了手,转身就走,走了三步路突然转身走回来,凑近苏米,低低地快速地说道:“你根本没有资格跟我斗,你以为漠哥哥是喜欢你的吗?你错了,他不过是在怀念他的孩子,你说对于杀害了他孩子的女人,究竟要如何报复才算是狠呢?自然是日夜折磨她,让这个女人爱上他,然后予生予死。”
“你胡说。”苏米有些心惊,陡然否认道。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懂他的残忍和冷漠。他最擅长的便是玩弄人心,让人生不如死。虽然我爱他,但是不得不说,他是个冷酷的男人。”沈翘说完,冷笑了一声,道,“我不得不说,苏米,你是可怜的一只被蒙在鼓里的蚕,还没破蛹成蝶就被蒙死在鼓里。”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苏米隐隐觉得她的话里有话,似乎说出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来,心惊肉跳地一把抓住了她。
沈翘嫌恶地甩开她的手,说道:“别碰我。你要是真想知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