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忘了,一个不仁一个不义,他们俩可是天生一对的师徒呢。
现在看来,想从钱青这儿套点有用的信息已经不可能了,相较之下还是厌棽人好,一听到自己的徒孙有事马上赶过去了,陈央央边等电梯,边打电话给陈思明:“赵一鸣抱住的那个男人长什么样,能给我说说吗?”
“个头跟你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单眼皮吊眼角,皮肤比你黑点,看起来比你健康点,唔,基本就这样。”
陈央央用手比划一下自己的身高,1.68,明显比钱青的1.80矮太多了,也就是说,那个男人根本不是钱青,只是一个和钱青长得很像的人。
“央央受着伤还出去啊?”顾叔打招呼说。
“哦,去医院一趟。顾叔再见!”
“哎等等央央!”顾叔提起一只塑料袋追上来,“老家捎的野菜包子,还热乎着呢,来,拿几个尝尝!”
“顾叔,我早饭也吃的包子,就不拿……”
“外面买的怎么能跟老家的比,尝尝吧!”
“央央,亲堂哥我早饭还没吃呢。你要是来医院就顺脚捎给我吃也行。”陈思明向来喜欢吃野菜野味,一听野菜包子他更加胃口大开。
“好吧。谢谢顾叔!”
陈央央盛情难却,接过塑料袋跟顾叔告别,不紧不慢地来到小区门口。
一辆出租车贴着路边缓缓停下,陈央央抬腿上了车,“人民医院。”
“好嘞。”司机照旧一脚油门踩下,“姑娘的胳膊怎么了?”
“没大事,断了。”
司机:“……”
断了还这么淡定,啧啧,痛点可真高。
不止司机,陈央央心里也一直纳闷来着,都说伤筋动骨穿心穿肺的疼,她的小腿曾因为从高处跳下来没把握好力度当场粉碎性骨折,那滋味疼得真是生不如死。
哪像现在,骨头断跟磕了一下似的,根本没有想象中疼。
陈央央捂嘴打了个哈欠,车里空调有点凉,在这个微微闷热的夏日清晨,凉得人浑身舒服昏昏欲睡,昨晚一夜无眠的陈央央很快头一歪,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不是医院,不是家,她居然还在飞速行驶的汽车上,只不过换了辆超豪华的保姆车,在她不远处的长排沙发上,躺着被五花大绑捆得像颗粽子的花灵儿。
陈央央心底一凛,豁然坐了起来!
“别害怕,没错,就是绑架。”
花灵儿十分不应景的说,情绪里满满都是开心和放松,哪有一点被绑架的害怕。
陈央央拍了几下头痛欲裂的脑仁,“我说大小姐,您老人家到底得罪谁了?不过你这种性格得罪人也正常,但我招谁惹谁了,抓我干嘛?”
“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猜的没错,你确实是被我连累的。”花灵儿毫无歉意的说,“但迟早有一天,陈央央,你一定会感谢我,不信走着瞧。”
“是吗?那你倒跟我说说,我是怎么被你连累的?”
陈央央用手指压下百叶一角,外面广阔草原,一望无垠,料想此地离m市已至少千里远,人烟稀少,基本逃跑无门。
花灵儿嘻嘻笑了几声,正要答话,手机震响,她四肢被捆,不慌不张地用鼻尖点开免提,接通:“母亲怎么说?”
“回少主,属下刚才问过族长大人的意思,她说不允许您带一个外人回去,您看是不是把人……”
“不行。她不跟我走,那本少主也不回去,你以为凭你们几个能困得住我?”
“属下不敢。”
“母亲大人那边我自有交代。你们好好开车就是,其他的别管。”
花灵儿说完,再次用鼻尖操作挂断电话,然后一脸“就这么回事你明白了吧”的看着陈央央。
陈央央眨巴眨巴眼睛,“我能不能问问,你到底是不是人?”
“唔,把你这么拉下水,我确实挺不是人的。”
“我不是问你这个,”陈央央吸一口气,说,“我就想知道,你要把我带哪儿去?或者说,你要回的那个地方,住的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