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舒差点跳起来。但还是克制住了,尽量平静地说:“你母亲这种观点是要不得的,如果你相信我,让我到你家去,好好劝一劝她,相信她能改变想法。”
闹妹一听,觉得这位老者还很热心。
可是,她母亲是谁?那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牙尖嘴利’,不但能唱曲,更能说会道,谁能说服她?
“我母亲可是十里八乡的‘名嘴’,你说服她?好啊现在就跟我走。”
闹妹可找到救星了,她恨不得马上让这位老者,与母亲好好理论一番,看谁厉害。她拉着董仲舒,就往自家的方向走。
董仲舒也不推辞,就跟着闹妹走。
这不正是他为百姓解决困难的时候到了?这不正好可以把他的儒家思想运用到百姓生活中去?这位母亲不讲lún_lǐ道德,他董仲舒儒家大师,不好好发挥发挥?
走出了渡口热闹的人群,董仲舒觉得要见闹母、就得有所准备才能说服闹母,于是问闹妹一些细节,闹母有无文化?蛮横不讲道理到什么程度啊?
董仲舒这一问,闹妹才想起来,还有一个重要内容没与老者说明:“我忘了告诉你,我也是年初才知道,我不是我母亲亲生的,我是父母在路边的草丛捡来的。”
知道这一情况,董仲舒不走了。你小姑娘不是父母亲生的,是可以嫁给哥哥的。要是这样他董仲舒再有水平,也争不过闹母啊!
“小姑娘,你拿我开涮?你这种情况让我与你母亲理论,不是砸我的牌子吗?我不想挨你母亲的骂,我也不去了。你这情况嫁你哥哥是可以,你好自为之吧。”
董仲舒说完,要告别闹妹走人。
这位大伯不是说要帮忙的,怎么说不帮就不帮?
闹妹快步走到董仲舒面前,用激将法:“我看你一副儒生模样,难不成你一儒生还说不过一乡下村妇?我告诉你,我差一点就说服了我母亲,只是母亲毕竟是母亲,她以大压小,压得我没办法才妥协的。如果你去与我母亲较量一番,也许能打掉她那嚣张嚣张气焰。”
董仲舒不相信,她闹妹只差一点就要说服她母亲:“你跟你哥不是亲兄妹,你凭什么差一点就要说服你母亲?”
闹妹就说道理给董仲舒听:“我虽然与我哥不是亲兄妹,可是我把他当亲哥叫了十几年了,在感情上不就是亲哥了吗?这和亲哥有什么区别,你说是不是?”
董仲舒一听此话,觉得有些道理。这情感上的亲哥,不也是亲哥?看来还是有帮助闹妹的余地。
董仲舒想了一会儿,又改变主意,觉得闹妹有烦恼,还是要帮一帮她才是。董仲舒改变说话方式,对闹妹说:“看来你还是相信我可以帮你?”
董国相改变方式问闹妹,闹妹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董国相。看了一会,闹妹就摇头。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举棋不定。
但最后还是死马当活马医,说:“好啊,你要是能帮我解决此事,我要好好地为你唱两首歌。”
董国相以为要是为闹妹解决这个问题,能得到什么金银财宝,却是两首歌。
“你的歌票价很高?”
董国相一边笑,一边疑惑地问。
闹妹所说的唱两首歌,不是她的歌贵,那是她想用真心来感谢他,唱两首歌。
闹妹没有金银财宝,她演唱得到的钱,都是她母亲管了;她只有她的歌喉,只有用她的歌喉表达对别人的感激之情。这是闹妹最真诚的感谢。
闹妹知道自己的意思没表达清楚,又解释一遍:“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一小姑娘,没存到钱,我只会用歌表达情感,反正就是感谢的意思。”
董国相想了一想,现在姑娘的嗓子有点沙哑了,听歌也不是时候,便说:“你也不用唱歌,你就说一说,你现在的感情危机在哪里,你说一说我也许可以找到根源,好有办法来对付。”
在闹妹的心里,董伯越来越值得信任了:“反正也是出来散心的,我就讲一讲我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您一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董国相又捋了捋胡须,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认真地听闹妹说事了。
闹妹告诉董仲舒,父母为了她的健康成长,小时候没告诉她是捡来的,把她亲生女儿带。近几年母亲只想到演出唱曲,怕影响她唱曲还是没告诉她。现在年龄大了、唱曲也稳定,才告诉她是捡来的,才想要她与哥哥成亲。
可是,现在的闹妹有了自己的感情,有了自己喜欢的小伙子,所以烦恼就来了……
董仲舒听完后,很是理解闹妹:“难怪一看你就知道你心事重重。我是过来人,这感情的事,是最烦心的。再加上你母亲十几年来,就一直把你当儿媳妇来养的,你要是不嫁给你哥,你母亲恐怕一时间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你不能与你母亲发生正面冲突,要采取以柔克刚的办法……”
“以柔克刚是什么意思?”闹妹不太理解,虚心向董仲舒请教。
董仲舒似乎找到了办法,但不急着回答闹妹,还是问起了闹妹的名字来。
“你说你叫闹妹,吵闹的闹?”
董仲舒似乎有点东拉西扯。但闹妹还是回答说是。
“闹妹这个名字叫起来虽然有个性,是个好名,但还是泥土气息太重。”
董仲舒找理由,说闹妹身材这嗓音,应该是能歌善舞的人,叫闹妹这么一个太土气的名,体现不出你是个有才能的人。董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