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元都天域之战结束后,商夏便一直在闭关疗伤,顺便为了“万云飞霞符”的升阶做准备,同时还顺手在学院几位武者的身上尝试了“符种”的制作。
而寇冲雪则在这一段时间内掌控学院,乃至于整个元都天域的一应事务,同时还要为自身修为即将突破七阶第二层做准备。
但这却并不意味着元丰天域便对外界消息的探查不再上心。
恰恰相反,在这段时间当中,元丰天域各种专用于侦测的小型星舟四出,在周边虚空当中探查一应有价值的消息,包括追踪原观天域内部几家位面世界的去向,以及一直没有什么太大动静的灵裕界。
尤其是后者,虽然商夏和寇冲雪在这段时间内没什么动作,可实际上商夏的星袍化身却一直都徘徊在灵裕界位面虚空的附近。
自金上尊和卓故道二人联手从元平界分割了五座州域,同时灵裕界更是接引了元平界原生天地意志之后,这座承载了三座位面世界的位面虚空便彻底平静了下来。
而时间也在不经意间便已经划过了元丰历第四年,进入到了元平界第五年。
灵裕界似乎是因为元平界原生天地意志的融入而进入到了某种排异期,哪怕是融入了三座元平界州域,位面世界也不曾显露半分晋升的迹象。
至于灵观界,在瓜分了两座元平界州域之后,同样也没有任何晋升元级上界的异象浮现。
同样诡异的还有元平界,在失去了五座州域之后,原本已达圆满的三十六座州域而今也只剩下了三十一座,彻底失去了晋升元界之上的位面世界以及八重天的契机,按理说星主本该气急败坏才是,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元平界同样也安静的可怕。
然而越是如此,商夏便越是感到不安!
更何况在观天域已经渐渐不复存在之后,而今距离元丰天域最近的便是灵裕界位面虚空容纳的三座位面世界,自然也就更加会引得元丰天域天下警惕。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当中,星袍化身曾不止一次的初入灵裕界外围的虚空乱流。
可每当他进入到灵裕界位面虚空之后,他便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这座原本只是灵界的位面虚空一直都在快速的拓展当中。
至少原本星袍化身所感知到的那种位面虚空的承载即将达到极限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了。
从这一点上来讲,灵裕界或者灵观界应当正处于位面世界的晋升过程当中,甚至是两座位面世界在一同晋升都有可能。
然而尽管如此,星袍化身却始终都不敢太过深入这片位面虚空,尤其是接近元平、灵裕、灵观三座位面世界的天幕屏障。
每当他做出这种尝试的时候,冥冥之中便会有一种即将大祸临头的感觉。
当然,这种感觉并非是来自星袍化身自己,而是源自于驾驭星袍化身的那一缕属于商夏的神魂本源意志。
可尽管如此,星袍化身还是忍不住在位面虚空的边缘来回试探,妄图找到那种令他感到心悸的根源。
直到不久之前,当星袍化身再次闯入位面虚空的一刹那,灵裕界的位面世界本体骤然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在星袍化身的观察下,灵裕界的天幕屏障甚至开始扭曲。
“这可不像是晋升元级上界的模样!”
星袍化身骤然一惊,转移事先落在元平界的方向,却见那里依旧风平浪静,而后他马上又向着灵观界所在的方向眺望,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呵呵,这的确不是在晋升元级上界,只是这座以位面世界化作的囚笼已经快要打破了而已!”
一道温和的声音和缓的在星袍化身的耳边响起。
“谁?”
星袍化身大惊失色,身形在虚空之中倏忽退却,眨眼间便已经来到了虚空乱流的边缘,同时目光转向了刚刚声音传来的方向。
“星主化身?不,不对,你,你这是……”
星袍化身看着眼前之人神情间惊疑不定。
星袍化身虽然不比商夏本尊,可到底也是战力堪比七阶第二层的存在,然而现在却被人欺近到身边而一无所知,可见此时星袍化身心中的惊骇。
而当他再看到刚刚说话之人的时候,心中的了然的同时,却又因为眼前之人在他神意感知当中所呈现出来的状态而再次令他感到难以置信。
“您这是本尊真身?您已经完全苏醒了?”
星袍化身在说前一句话的时候还心怀忐忑,然而在说起后半句的时候,语气便已经恢复了正常。
如果眼前之人当真是星主本尊,若是对方有心与他为敌的话,那么他的这具星袍化身无论如何也是保不住的。
星主化身笑了笑,朝着星袍化身伸手一招,星袍化身顿感周身一轻,随即源星袍便从他的身上飞出,落在了星主化身的手中。
失去了源星袍之后的星袍化身便仅剩下一具本源化身,气机顿时从七阶二品滑落到了初入七阶的程度,而且因为相隔两座位面世界的缘故,眼瞅着便连这具本源化身都要维持不住。
星主化身眉头微微一皱,伸手引来一道星光注入到了身形涣散的本源化身当中,顿时将其维持住了,道:“你的‘观天星象诀’可练的不好!”
说罢,星主化身的目光便又重新转回到了手中的源星袍上。
商夏的本源化身在失去了源星袍之后,虽然因为星主化身出手而稳定了下来,然而神意气机却显得迟钝了许多,片刻之后才道:“多谢!不过晚辈所修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