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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夏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心中却是微微一叹,随着阵禁通道的彻底垮塌,他再想要从荒原禁地内部摄取特殊本源之气已经不大可能。
不过让他稍感欣慰的是,他与忘归上人身上的那枚星源符之间的感应仍旧存在着,尽管这种感应已经变得极其微弱。
商夏还曾尝试着触动那枚星源符,但那需要另外一端忘归上人的协助,而此时忘归上人显然并没有余暇去顾及此事。
这个时候,荒原禁地阵禁上空的大战已经渐渐平息,那位身上有着数处qín_shòu类特征的豢星海七阶高手终于还是被飞辰星区数位七阶高手联手所擒。不过商夏却是注意到,那位被生擒的豢星海武者虽然整个人已经昏迷了过去,但不仅是他的丹田本源已经被至少四五种不同的秘术封禁,就连他的口、耳、鼻、手
也都被封禁或者禁锢。
这显然是飞辰星区的诸位七阶上人们有意为之。
商夏当即好奇问道:“诸位为何如此谨慎?”陈忽上人闻言笑着解释道:“商上尊有所不知,这些豢星海的武者多数精通驱使异禽、异兽之术,而驱使的手段不限于声音、气味、手印等等,因此,哪怕此人被
我等所擒,也许将所有可能得隐患尽数排除,以免此人以秘术召来兽潮自救,又或者同归于尽。”
商夏点了点头,道:“看来诸位对于豢星海的武者并不陌生,商某一开始在见到此人真容之时,甚至下意识以为自己遇到了兽武者!”
飞辰星区的诸位七阶上人们对于“兽武者”这个名称似乎有着一些别样的反应。
商夏目光一扫,接着便又说道:“我观诸位便不曾有商某得困惑,是因为对于豢星海武者太过熟悉,还是兽武者与这些豢星海武者存在着什么本质的不同?”几位飞辰星区的七阶上人面露迟疑之色,片刻之后还是心置上人开口道:“想要分辨两者其实并不难,豢星海身上的异禽异兽特征只是为了武道修行和驱使异禽、
异兽的便利,他们本质上仍旧是人,而兽武者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商夏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心置上人的意思是说,豢星海武者保有人的理智,而兽武者更多是被兽性所驱使?”心置上人轻叹一声,道:“这的确是一个区别,但更重要的一点是,豢星海武者身上的部分异禽、异兽特征是通过自身修炼而自行异化,而且异化的程度并不高,
但兽武者却是通过外部的血腥改造,单从外形上已然难辨人兽。”
商夏笑道:“心置上人对于兽武者似乎很是熟悉?”
心置上人对于商夏的试探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或许兽武者最初出现的源头,便是豢参照豢星海而出现在荒原禁地当中吧!”
商夏目光一凝,径直问道:“那么上人可知究竟是何人主导并推动了兽武者的出现?”
心置上人转头看向了商夏,深邃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但商夏却根本不为所动,只是以平静的目光与对方对视着。
最终心置上人避开了商夏的目光,淡淡说道:“老夫只是飞辰星区一个普通的七阶上人而已,又岂会知晓此等隐秘之事?商上尊却是问错人了。”
商夏又岂会被心置上人言不由衷的言语敷衍过去,而是继续追问道:“那么心置上人又是如何知晓兽武者最初的源头便是出现在豢星海?”
若是在飞辰星区,又有哪一位七阶上人敢用如此语气同心置上人说话?
就算是同为七阶后期的吕信上人,这些年来已经隐隐开始与自己分庭抗礼,可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也向来以晚辈自居。
哪怕是在整个乱星海,心置上人都几乎站在所有七重天武者当中的顶点。
然而此时面对眼前这个年轻的过分的七重天武者的追问,心置上人却很难给对方脸色。
因为哪怕直到现在,他与吕信上人都不清楚对方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将豢星海的一位七阶后期高手从荒原禁地内部凭空挪移到了荒原禁地之外?
要知道,那可是一位七阶后期的高手,论及真实战力恐怕不会比吕信上人或者心置上人差上多少。
可就是这样一位存在,却在商夏的手段之下毫无挣扎反抗之力。
若是换成他们呢,又能比那位被他们联手生擒的豢星海高手强多少?于是在飞辰星区诸位七阶上人神色各异的目光注视之下,心置上人缓缓道:“因为当初老夫曾经闯进荒原境地内部,找到了一座被遗弃不久的空间,里面堆满了高阶武者和异禽、异兽的尸骨。那些高阶武者有来自于乱星海的,也有来自于尸体表面残留着各种qín_shòu特征的豢星海武者,但无一例外都是不完整的。同样的还有那些高阶异禽、异兽以及星兽的尸骨,也残留着大量的与武者尸身拼装、嫁接的痕迹,不过看上去这些手法都异常简单粗暴,而且老夫发现之时兽武者尚未在乱
星海大规模出现之前,因此有理由怀疑老夫发现的那座秘境应当是那幕后之人最初尝试创造兽武者的地方。”心置上人一番话不要说商夏,便是飞辰星区其他几位七阶上人闻听之后也是面露惊讶之色,他们没有想到心置上人居然曾经有过进出荒原禁地的经历,更加不知
道禁地之中还隐藏着关于兽武者的秘幸。
当然,至于这种惊讶究竟是有几分是真几分是演,那便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不过有关荒原禁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