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翻开,章海龙浮出,大口的呼吸,观察着局势,随后又消失在海面。
海上战团偏西方向;
巨大的啸音压迫而来,一枚***凌空轰爆在桦山久守所在幕府船上空,铅弹撕裂空气,一枚弹丸贴着桦山久守面颊飞掠而过。
血线飙出,桦山久守左颊齐耳至颔,翻开一条可恐的伤口,红蠕蠕的血槽将桦山久守颇为端正的整张面孔神韵及均衡性破坏无余,血水浸染面颊,流入颈脖。
弹丸同时击中肝付兼良,强劲力道的铅丸击穿盔甲从腹部穿了进去,血水自创口处汹涌而出蔓延在甲胄缝隙当中。
精卫旗战船;
沿着战船推进方向,海面已经布满了船体构件和沉浮在海水中的摩萨士兵。以决然和无畏,集中火力的六十多艘战船给了桦山久守兵分向精卫旗侧舷方向的摩萨战船灭顶打击,左舷方向对手火力稀疏时迂回的摩萨战船靠近开始炮击。
崇武号战船;
擂鼓不停,越来越激昂,但鼓面已经血迹斑斑。
陈阿贵一声一声的敲着大鼓,满头大汗,腰部被***弹丸击中,随着身体的扯动,伤口一股股的鲜血涌出染红了衣襟,汗水浸蚀着伤口,越加炙痛如火。
“咚咚,咚咚咚咚”鼓点不停。
肝付兼良委顿在甲板,桦山久守蹲身,身侧是四名手持盾牌护卫的摩萨藩兵士。
“先机已失,突围后撤,眼下海战纵然能得胜我军战船也所剩无几而且会有大量兵船损失,物资、兵士严重受损,没有战舰火炮驰援,登陆部队夺取首里困难重重,海盗陆地力量远远超出水面,此战已无意义。”
桦山久守面部被血水侵染,耳际中一边是肝付兼良虚弱但实事求是的言语,一边是令人烦躁无比的鼓声。
撤,谈何容易!
船队处在三面围攻的不利境地。
海面无处不在的炮击,厮杀,激烈的对冲一次次将惨烈度拔高,唯一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的就是擂鼓声。
铿锵有力,激励人心。
已经有8艘精卫旗战船燃起了烈焰,四艘战船主桅杆被实心弹打断,船楼狼藉,而遭受猛烈攻击的摩萨战船损失更大。
卡提尔指挥的‘南日’号战船初始冲在最前方,混战中皮克指挥的“平海”号抵挡在了前方。
两艘战船是精卫旗火力最为强悍,击毁对手战船最多也承受了对手狂暴反击最重的战船。
‘南日’号战船三次被落在甲板的***燃烧起烈焰遂即又被士兵扑灭,拉提尔则带着送财童子面具镇定自若指挥,一次次的将***、实心弹砸向对手摩萨战船。’
姑娘发现了送财童子好处,能有效预防迸溅的碎屑、铁砂对面部的杀伤。
卡提尔船队300吨的‘海陵’号已经燃起大火,船体一侧被多枚实心弹命中砸出触目惊心的洞孔。
吃水线部位亦有被实心弹洞穿,海水自豁口处汹涌浇灌进入,船体倾斜。
炮击中“‘海陵’同前方摩萨战船拉近到百米距离,舰长夏林大吼一声;
“撞击准备”
火炮轰击还在继续,弹药更换为近距离射击带有覆盖面的霰弹,战船中炮手之外精卫旗兵士开始持盾拿刀,弓箭手角弓预备。
“撞击,撞击”
“换实心弹”
刺耳的尖叫声自被拉近距离的一艘幕府船响起,两船带着夹角的航行射击中不断靠近。
间距缩小到十多米时对战便以惊悚的效果呈现了出来。
实心弹拉出摄人心魂的尖锐声音砸入摩萨战船,命中之处,船体构件、人体迸溅四射,箭矢、火砖同时抛射向摩萨战船,对手反击而来的箭矢不断覆落向甲板射中盾牌发出刺耳的颤音。
稍后时候,船体在双方兵士视线内快速放大,‘海陵’号舰首撞入摩萨幕府战船船尾侧舷区域。
脚底传来的震动感还在持续,夏林左手持盾,右手拿刀,人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