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君韬望着关城上正在布防的瓦剌士兵,脸上挂起了一丝冷笑,便对身边的刘子安问道:“情况都摸清楚了吗?”
刘子安笑着说道:“将军放心!我军北上之前,探查部便已经将京畿各地的关城、要隘的情况查清楚了!”
“嗯,那就说说吧。”
刘子安沉声说道:“将军,这居庸关地形险要,关城两侧皆是高山,只有中间一道水脉,呈南北走向贯穿整个关城。当年修建居庸关关城的时候,在长城与河道交叉之处,建有双孔圆拱水门,水门上设有闸楼,内设水闸,借此控制门内外水量,洪水季节打开闸口,以便泄洪;枯水季节,储备河水供关城使用。水门桥墩为南北尖状,以利于减少洪水对水门的作用力,起到了防止毁坏,延长使用时间的作用。”
刘君韬笑着说道:“也就是说,这处水门便是居庸关的弱点了!”
“正是!”
刘子安继续说道:“将军,探查部已经准备好了船只,随时可以搭设船桥,以供大军进城之用。”
刘君韬点了点头,便说道:“好!那便开始吧!”
于是,刘君韬便开始调兵遣将,此战兖州府正兵营和奇兵营会同炮队主攻居庸关南关,以便牵制瓦剌大军的注意力。
而张骁军率领玉山镇护卫队前营守卫大军后方,负责警戒,防止瓦剌援兵赶到。
玉山镇护卫队左营和右营负责攻打南关的水门,全力突入关城之内。
而周宗胜率领的玉山镇护卫队铁骑营则是在中军待命,作为预备队使用,以北不时之需。
一番整顿之下,刘君韬便下令各部将士进入阵地,准备攻打居庸关南关!
没过多久,刘君韬眼见万事俱备,便一声令下,那二十名炮手便纷纷点燃火把,在大军阵前举起了红旗。
刘君韬见状,当即大声吼道:“开火!”
“轰!轰!轰!”
“轰!轰!轰!”
“轰!轰!轰!”
猛烈的炮火瞬间响了起来,居庸关南关城墙上顿时碎石乱飞、硝烟弥漫。
那些正在城头上弯弓搭箭的瓦剌士兵惨叫连连,不少鞑子兵都被炮子击中,顿时就被打得四分五裂,城头上到处都是四溅的鲜血和飞舞的残肢断臂。
与此同时,兖州府正兵营和奇兵营的数千鸟铳手也是列阵完毕,就在炮阵的后面待命,只待炮击结束之后,便立即推进到城下,准备压制城头上的鞑子兵。
而刘君韬则是和中军以及两营的其余将士远远等候着,距离南关城头足足有两里开外,以防止瓦剌兵马能够使用关城内的火炮。
不过,刘君韬看着南关城头上,那些不断被炮火洗礼的鞑子兵,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此时炮队已经轰击小半个时辰了,依旧不减瓦剌兵马开炮还击,就说明瓦剌军中并没有被俘的明军炮手!
如此一来,刘君韬便彻底放下心来,当即便命令炮队全力开火。
如果此番炮击能够一举轰破城门或是轰塌了城墙,那便省去了炸毁水门的功夫,大军转眼之间便可以攻进关城!
“填装!动作快点!”
“压实了!预备、放!”
“轰!轰!轰!”
“轰!轰!轰!”
“轰!轰!轰!”
明军的炮火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直到南关城头上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影了,刘君韬才下令停止炮击,那些炮手立刻和辎重兵一起清洗炮膛、敷上沾有凉水的麻布给火炮降温,为下次炮击做准备。
与此同时,刘君韬大手一挥,兖州府正兵营、奇兵营数千名鸟铳手结阵上前,小跑着前进,一直推进到距离城墙八十步的距离,然后便开始轮番射击。
“第一排!放!”
“砰!砰!砰!”
“第二排上前!放!”
“砰!砰!砰!”
此时,南关城头上的瓦剌士兵刚刚喘了一口气,正要重新布防一下,紧接着便迎来了更加猛烈的射杀,两营鸟铳手数千人的猛烈射击,不但威力强大,而且毫无间隔、持续不断,在南关城头上噼里啪啦的不断爆响着,没有躲藏好的瓦剌士兵如同飘落的树叶一般,倒下了一大片!
只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南关城头上便再也看不到任何生命活动的迹象了,有的只是明军猛烈的火铳轰鸣声。
不过,刘君韬并没有让两营的长刀手、鸟铳手登城作战,此时虽然城头上见不到瓦剌士兵的身影,但刘君韬心中很清楚,那些瓦剌士兵肯定已经在城下的藏兵洞内磨刀霍霍了。
于是,刘君韬便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命令玉山镇护卫队左营指挥陈子平、右营代指挥常宏道立刻开始行动!同时,命令兖州府正兵营、奇兵营全力压制城头,牵制瓦剌兵力!”
“得令!”
没过多久,接到命令的陈子平和常宏道便开始行动,二人根据已经提前商议好的方案,派出了一百名投雷手,乘船来到了居庸关水门外,将准备好的大量震天雷部署到位。
此时的水门附近已经看不到瓦剌士兵的踪迹,周围的瓦剌兵马已经全部被调到了南关一带驻防,以应对明军猛烈的进攻。
与此同时,常宏道也及时指挥两营的辎重兵,开始架设船桥,为大军进城做好准备。
就在这时,刘君韬望见南关关城的上空腾起了一阵箭雨,越过关城朝着鸟铳手横阵落了下来。
索性刘君韬已经提前派出兖州府正兵营、奇兵营的辎重兵、长刀手持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