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昌府城。
参将孙绪一脸怒火的看着参将府中的孟凡臣、李乾任二人,大声吼道:“几百个营兵都收拾不了,现在还让人家打伤了咱们几十个兄弟,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孟凡臣也是咬着牙,说道:“将军!你下令,我立刻带人将东昌府的那些营兵全部缴械!”
李乾任则是说道:“将军!我看还是等几天,咱们就算要动手,也要等到总镇的命令啊!”
孙绪在大堂中来回走着,眉头紧锁,说道:“现在不光是咱们东昌府,莱州府、青州府也是乱了起来,那边的营兵也是闹将了起来,我看此事背后肯定有幕后黑手!”
孟凡臣和李乾任也是频频点头,接着孙绪便说道:“这样!先将那些乱兵给我拿下,全部关押在左营中,剩下愿意接受改变的营兵立即开始整训,剩下的顽固分子无限期羁押,等候总兵府的命令!”
“得令!”
孟凡臣和李乾任都是气势汹汹的前去不知,而孙绪则是忧心忡忡的坐在大堂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次日,孙绪便接到了山东总兵府的命令:立即驱散乱兵,拒不接受整编、遣散而作乱者,一律击杀!
“好!”
孙绪顿时大吼一声,将心中积压的怒气全部吼了出去,而后便将游击将军孟凡臣和李乾任全部叫了回来,命令二人立即依令行事。
只两天时间,东昌府作乱的数百营兵便全部缴械投降,混乱之中一百多名乱兵被杀,其余乱兵全部被下狱关押。
青州府。
参将严虎带着一队铁骑将士在官道上飞驰而过,急匆匆的冲进了日照县。
此时,日照县内的官军大营中,一千多名官军分成了两方,正在互相推搡着、叫骂着,虽然并没有人手持兵刃,但是一场混战也是一触即发!
转眼之间,不知是谁大吼一声,双方将士便一拥而上,一千多人便开始了混战,整个大营都是人声鼎沸、怒吼冲天!
就在这时,参将严虎率领两百铁骑将士冲进了大营之中,见到如此混乱的场面顿时大怒了起来,当即命令随行的两百铁骑将士堵住大营辕门。
“用三眼铳!对天开火,给我放!”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一阵轰鸣之后,巨大的声响顿时压过了大营之中混战的声响,正在混战的一千多号兵丁顿时愣住了,一见参将严虎率部赶到,所有人都是傻了眼,纷纷散开,一千多名兵丁没过多久就分成了两拨。
严虎见状便对右营游击将军吴昊说道:“带着你的人马散开!留下两百人马维持秩序,剩下的人马立刻带走!”
游击将军吴昊满脸怒火的领命而去,一会儿之后大多数兵丁散去之后,自己则是带着两百人马留下,继续和那四百多本地营兵对峙。
严虎当众拿出了一份山东镇总兵府的命令,大声说道:“总镇有令!凡是拒不接受整编、遣散而聚众作乱者,皆为乱兵,一律就地击杀!”
说完,严虎也不管那四百多名本地营兵如何反应,直接指挥身后的两百铁骑将士,以及游击将军吴昊所部两百将士结阵上前。
“就地蹲下!违令者杀!”
“就地蹲下!违令者杀!”
“就地蹲下!违令者杀!”
那四百多名本地营兵平日里操练稀疏,都是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本就不是鹰扬军将士的对手,更别提此时总兵刘君韬还下达了命令。
这些本地营兵哪里见过如此阵仗?
当即便有一多半的本地营兵原地蹲了下来,不少人还大声求饶,生怕自己被当场击杀。
不过也有一部分的本地营兵拒不投降,他们不相信总兵刘君韬会真的下杀手,都认为“法不责众”,还在那边大声叫嚷着。
严虎见状也不规劝,直接指挥那两百铁骑上前,只听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起,还站着的几十个本地营兵转眼之间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当场被三眼铳射杀!
剩下的本地营兵顿时吓破了胆,接着被游击将军吴昊指挥手下带走羁押,再没有人有胆子反抗了。
一切处理完毕之后,严虎便没有在此停留,直接率部返回了青州府城。
回去之后,严虎便和左营游击将军孙德奇商议了一下眼前的时局,二人都是担心会有朝臣借题发挥,弹劾总兵刘君韬妄动杀伐,毕竟朝中争斗可是杀人不见血的!
严虎更是担心的说道:“希望此番大哥能够尽快了结此事!”
莱州府,参将府。
大门外,莱州府学谕和教授两人带着几十名书生聚集在此,众人纷纷大声斥责着,“痛斥”越骑军杀人如麻、祸乱地方。
此时,参将陈子平怒气冲冲的披挂铠甲,带着一队护卫打开大门,来到大街上。
陈子平看着那些叫喊着的书生,大声吼道:“此乃参将府,军事重地!尔等立即散去,否则视为贼寇作乱!”
那名领头的教授大声说道:“怎么?你手下的游击将军王当在即墨县杀人如麻,数百即墨县的营兵被屠杀,现在又要在这里杀了我等吗!”
陈子平冷笑着说道:“本将军是奉了山东总兵的将令行事!即墨县的营兵不听号令、聚众为祸,已经有三个村子被乱兵洗劫,本将军是率部平乱!”
接着,陈子平瞪着那些书生说道:“难道你们也要作乱不成!”
陈子平和身后的护卫杀气腾腾,那些书生顿时没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