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圣姑这是明知故问,她有心想把李子清留在这里——前面说过,这圣姑不喜欢男人三妻四妾的——她也知道李子清是叶经秋前世之妻子。
于是圣姑道:“大胆!本神要留你在我界永安神位,谁敢违抗?莫非你不怕神魂俱灭么?”
“回圣姑主神,小修此志,早已坚定,所谓‘我心匪石,不可转也’!还请圣姑主神成全。”
“成全?你要我成全你什么?”
“凡人畏果,修仙畏因。请圣姑主神明鉴:若圣姑主神立意要让我李子清丧命于此,我李子清自是无可奈何。但我丈夫刘海终必修炼有成,只怕他那时得知因果,不会与圣姑甘休!”
圣姑听了,怒声道:“李子清!你敢拿刘海不威胁我?”
“不敢!圣姑息怒!我深知我丈夫刘海为人,虽忠厚诚信,与人为善,但也极爱护亲人!
若是他知道我亡于圣姑之手,必不会不闻不问。我丈夫他从不行过激之为做极端之事,我只是怕他大痛之际,难免给圣姑添麻烦哟。”
“你既这么着,本神告诉你,刘海已死,你不必再对他念念不忘了!”
“回圣姑,我夫君刘海当日虽已身死,但那是前世身亡故,而其道未消,他乃是凭借转生魂珠,避祸转生,现在叫叶经秋,我找到叶经秋,也就是了!”
圣姑听了,心中不由暗暗叹息:好一个痴情女子!难怪李诗剑要成全她。
想到这里,圣姑不由得又想起自己与李诗剑的恋情来。
那时自己与之同在一门,跟随大儒厉文山学习,不料命运弄人,二人虽然曾订有娃娃亲,却是最终分东离西的了。
想想自己平生遗憾,就因李诗剑李师兄他三妻四妾,自己实在不愿意接受!哎,这,哎,算了吧——
如今数十万近百万年过去了,自己早已经做了禅宗圣姑,李诗剑早已离开儒宗,虽然都是诸天圣元的大人物了,却也已是渠会无缘矣!
想到这里,于是圣姑说道:
“李子清,你既然执意不听本主神的话,这么着,我考验你一回,你若经得住考验,本神自会放你离开我界,任你去寻找你丈夫,若是经不住考验,那时你身死道消,可怨不得本神!”
“我若不接受考验呢?”李子清愤而反问道。
“不接受,就等于没通过考验,你就得死!你选择吧!”
李子清道:“我对夫君之心,天日可表!为何你要强行考验于我?”
“我是主神,这一界就由我作主,我的意志,就是天,你既说‘天日可表’,我就代表天意,考验你一下!”
李子清听到这里,亢声道:“好!我接受了,考验吧!”
李子清话音刚落,就觉得身不由己地飞了起来,双眼皮沉重,极思睡去——
但是李子清心里却咬紧牙关对自己说道:“莫睡!这是考验!”
然而虽做此想,李子清终于还是昏昏然了。
李子清就觉得自己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回到少女时代,那一回生病,浑身发烧烧得火烫,眼见娘亲端了一碗茶水来给自己渴饮。
果然,李子清就见娘亲出现在自己面前,端着茶水,口中安慰道:“喝吧喝吧,喝下就好了。”
李子清觉得口渴,张口就喝,猛然地心中一动:这是考验!我没生病!何况自从离开五行珠以来,自己已经四十多年未见娘亲之面了!
心中这样想时,却又不知不觉间喝了起来,不多几口,一碗茶水喝下去了!
只是此时,眼前的娘亲面容突然变了!娘亲的面容突然变为一张怒气冲冲的陌生人的脸!李子清吓了一跳!
李子清也就突然间清醒起来,张开眼睛看时,哪里有娘亲在?眼前分明是主神圣姑身边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正持一空碗,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呢。
李子清醒来,就觉得丹田之内,真元极其充盈,直欲爆丹一样!
李子清心下大惊,赶紧引导这丹田真元运行周天,却是这真元刚刚开始运行,经脉之中就有一种要胀裂痛感——
这就好比往一根橡皮管子里面注水,水势大水压高,而管壁直径却小,自然就有了胀裂痛感。
李子清虽是极力忍住,但终于还是又一次昏晕过去了;但即便在昏晕之中,仍然有痛感传来!
李子清在昏迷中却又有一线清醒,只觉得有一双手,不停地在自己周身拍打,所拍打之处,极是舒服。
原来,所谓的“考验”,却是圣姑把李诗剑交给的真元丹化在水中,给李子清喝下去了。
此时,李子清体内真元汹涌,从质从量上讲,都不下于仙道三阶了。
李子清感受到的拍打,乃是圣姑以洗脉易丹法助其跨跃式提升。
李诗剑炼制的这真元丹,可以在对战中服用以补充真元,可以在平常服用提升修为,真是难得之物。
李诗剑赠送真元丹,实在是同情李子清深情可悯,更是看着叶经秋的情份居多。
在李诗剑眼中,叶经秋必然会成长为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一代高手;且他内心深处,感谢叶经秋帮助自己去完成气运之争,使圣姑的圣空荡荡碧落金钗终于完成了沧桑历转的衍化——
因此李诗剑有心帮叶经秋一把,于是李子清此时就成了受益之人!
李诗剑视叶经秋为兄弟,李子清就是弟媳妇。
圣姑也明知李诗剑这是感谢叶经秋才要帮助李子清的。圣姑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