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材。”叶瑞骂道,一把拽住叶谣,忍着恶心摘掉她脸上的垃圾,狠狠地扔在脚边。“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是什么。”
地上一堆香蕉皮和腐烂的果肉,不是硫酸,叶谣松了口气,竟然还觉得有点开心。
我无语的看着这对白痴兄妹,不敢相信自己和这种人有血缘关系。
“好你个阿基人,逗我玩就算了,还敢欺负我姐,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你不就仗着自己有个舅舅撑腰吗,我看现在谁还能帮你。”叶瑞用手指着对方破口大骂。
叶谣用恶毒的目光瞪着我,如果眼神能杀人,那我这会恐怕早就已经挫骨扬灰了。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对付我。”我不屑地说。
叶瑞气得快要发疯,冲黄毛一帮人咆哮道:“你们还愣着干嘛,我给你们钱来就是让你们看好戏的吗。”
黄毛混的再怎么差,好歹也是小帮派的老大,被叶瑞指使了半天早就不耐烦了,才五块钱就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在他看来活腻歪了的人是叶瑞才对。
况且刚才亲眼目睹了叶谣疯疯癫癫的样子,女神形象彻底破灭,她身上还不断散发出来一股浓重的恶臭味,黄毛更不乐意帮忙了。
其他小喽啰们见老大不出手,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围城一个大圈,将叶瑞还有叶谣两个人围到正中间。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叶瑞感受到从黄毛身上传来的杀意,吓得说话不太利索。
叶谣也害怕地抱紧叶瑞的手臂,原本想叫几个混混狠狠教训一下我,没成想这些人都是属蛇的,可比他们这些未经世事的小孩子心狠手辣多了,说翻脸就能翻脸。
“我这里有十块钱。”这时我不紧不慢的声音幽幽地响起,“谁能帮我揍他一顿,这钱就是谁的。”
我举起手中一张崭新的钞票晃了晃,纸币随风摇摆格外的扎眼。
黄毛早就看不惯叶瑞了,抠门不说,还敢用命令的语气跟他说话,横竖都要揍他一顿,还能拿到十块钱,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我话音刚落,黄毛的拳头就如雨点般落在叶瑞的脸上和胸口。
周围人见老大都动手了,也想要那十块钱,纷纷撸起袖子下场,比围殴我的时候卖力多了。
黄毛连踢带踹,累的气喘吁吁,一边揍一边恶狠狠地骂:“妈的这小子皮糙肉厚的,给我狠狠地打!”
叶瑞被踹到在地,拳头落在我舅刚揍过的地方,新伤旧伤叠加,疼痛感是平时的双倍,他想爬出去求救,又被混混们拉住双腿拖回来更用力的打。
“妈妈,救我啊!”叶瑞蜷缩成一团,被揍得是哭爹喊娘。
“让你喊。”黄毛脚尖发狠地用力踢叶瑞的小肚子,“还敢喊,给我闭嘴!”
寸头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堆里捡到一块破抹布,塞进叶瑞的嘴里。
“唔唔唔——”哭爹喊娘的骂声被抹布过滤的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别打了,哎呀我求求你们了别打了!”叶谣着急的上去劝架,一天之内连着两次,她真怕叶瑞被打出什么毛病来,“你们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求求你们别再打他了!”
四个人把叶瑞堵得水泄不通,她根本插不进去,好不容易靠近了,还差点被黄毛高高举起的拳头误伤,赶紧滚出去几米远。
我别的事儿没干,光看叶瑞挨揍了,看得无聊,竟在一旁打起了哈欠。
叶谣干着急使不上劲,一回头便看到我云淡风轻的站在一边看热闹,嘴角还微微上扬,表情无比的轻慢,气得她鼻子都歪了。
“你还好意思笑,你才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你,叶瑞今天怎么会一直挨揍!”
“关我什么事?”我说,“要是他自己不动歪心思,不嘴贱,谁会打他。”
“都是你,他那么单纯,你明知道他恨你讨厌你,你就故意引导他让他乱说话惹你舅生气,现在还敢用钱威胁别人来揍他!”叶谣飞快的说道。
我简直听呆了,这般颠倒是非黑白不分的神逻辑,真不愧是潘月的亲生女儿。
“懒得理你,我看你还是继续去帮他求情吧。”我转身要走。
“你不能走!”叶谣迈着小碎步快跑过去。“你刚才用垃圾扔我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我连混混都不怕,一个叶谣更是不在话下,她算准叶谣冲过来的时机,抬腿轻轻一脚便将她踹进身后的垃圾堆里。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等叶谣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躺在一堆垃圾上了,腹部火辣辣地疼,一抽一抽的,我力气不大,胜在快准狠,疼得叶谣倒抽凉气,半天喘不过气来。
叶谣拼命挣扎想从垃圾堆里爬起来,掌心忽然摸到一片冰冰凉滑溜溜的东西,她捡起来举到眼前,是一个塑料袋子烂了,里面的东西正滴滴答答地往外流,伴随着一阵强烈刺鼻的臭气,袋子里装的是——呕吐物。
“呕。”叶谣干呕个不停,脸色比吃了苍蝇屎还难看。
我嫌弃地用手捂住鼻子,转身离开,叶谣向她发出颤抖的求救声:“别走,你快把我拉起来,我动不了了。”
满身的脏污,叶谣仿佛被使了定身术不能动,一脸快要哭了的表情。
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我才懒得管她,拍拍身上的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潘月拉着我妈到处窜门,和邻居们唠家常,俨然一副这里女主人的样子,有些邻居平时我妈都没说过几句话,也让潘月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