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心里激动的骂了声,谁告诉他们我在这里的?
吴珍珍见我瞪她,她赶紧摇头:“不是我啊,别冤枉我!”
见状,叶先河脸色很是不好,冷冷的开口:“叶青,我可是你爸,你和你妈花了那么多钱到城里来租了房子住下的事儿,竟然告诉了王春分也不告诉我!”
好吧,我嘴角抽了抽,竟然是春分婶子,那还是我妈和殷红去了菜市场买菜,正好遇到进城逛街的春分婶子,就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春分婶子也不注意,就把话说出去了,叶先河听到这事儿,能不立即赶过来吗?
我见着他们就烦的很:“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潘月哼了声,也不等我请她,就径直的进来了,那双眼睛贼溜溜的打量着我家,在这里住了一段儿,我妈和殷红在院子里开辟了菜地种满了绿幽幽的各种蔬菜,我和吴珍珍还搭了个花架种了不少的葡萄,现在头上的花架都爬满了紫色的葡萄,看起来就令人垂涎欲滴。
而且院子里还圈了两小块地,一块地挖了个小池塘,养着鱼还有鸭子,过些时候我还想买只大白鹅回来养着,另一块地养着鸡,吴珍珍还编织了兔笼,装了我上回在八公山上逮回来的野生兔子,这会儿已经生了两只小兔了,这野兔养大了卖钱也是很好的。
我的黄土就趴在边上哼哧着,舒服的晒太阳。
看着就十分的令人喜欢,潘月那眼珠子里贪婪的神色早就布满了,恨不得将我家立即据为己有似的。
潘月扯了扯叶先河的胳膊,走过来,一脸温和的说:“青青,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弄这些啊?这房子要租下可不便宜吧。”
别人不知道,可潘月还能不知道吗,最开始她和叶先河找房子租的时候,潘月就是看中了这里的,只可惜租金她觉得贵了,房东又怎么都不肯降价,她没舍得,这才退而求其次去了现在租的那个地方。
现在一看,竟然让叶青住上了!还住的这么滋润,潘月心里那股气绝对是戳着胸的疼!
我指了指吴珍珍:“她租的,你问她好了。”
吴珍珍一愣,顿时反应过来,马上跟我配合:“怎么了,我妈租的房子,青青和婶子过来借住,不行吗?”
“你妈租的?”
叶先河明显的不相信。
吴珍珍还没说话,殷红就抱着个脸盆进来了,她就算离婚了也是爱打扮,脸上涂的花枝招展的,她估计是听到刚才吴珍珍和潘月的话了,一进来就不大高兴:“哟,我说是谁呢,两搞破鞋的啊,咋的,我租的房子你们也要管了?”
“你不是改嫁了个六十多的老头吗,你租这里做什么!”
潘月愤愤不平,她最恨搞破鞋这三个字,可偏偏她就是。
殷红也不以为然的道:“我嫁了个六十多的老头咋了,那我也是死了男人才改嫁的,你呢,找不到男人了,非要跟人家搞破鞋,谁才不要脸?”
“说什么呢!没跟你瞎扯这些,就问你房子是不是你租的!”
叶先河冷冷的看向她。
“不是我还能是你啊!我和那老头离婚了,拿了不少的赔偿金,我愿意自己来这里租个房子住,也愿意给叶青和她妈过来住,不行吗?”
殷红嗤了声,朝我眨了眨眼,我拼命的忍住要上扬的嘴角,掰了玉米,把玉米的外皮丢去喂鸡,吴珍珍也跟着我去干活。
潘月不信,想要上前拽住我问个究竟,殷红拦住她:“干啥,你个搞破鞋的,你想干啥,这里是我家,我同意你进来了吗?”
“殷红!你别给脸不要脸啊!走开,我不信你说的,我问叶青!”
潘月推了叶先河一把,叶先河上前来。
殷红突然尖叫起来:“救命啊!来人啊!抢劫啊!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啊!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死人啦!”
本来院子的门就没有关上,现在又是大白天的时候,除了我妈去帮隔壁的老太太推车去巷口摆摊卖东西了,谁都听到了殷红这声嚷嚷。
很快就有片警儿过来了:“咋回事啊!”
殷红指了指潘月和叶先河:“就他们两,神经病似的没经过允许就闯进我家,赶紧把他们赶走!”
片警儿看向他们:“你们是干啥的?”
叶先河急了:“我是来找我女儿的!这是我女儿家!”
“谁是你女儿啊?”
片警看了一圈,我早就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溜进屋里去待着了,剩下的只有吴珍珍在那里喂鸡。
“你是她女儿?”
片警忍不住问道。
吴珍珍很是不满意的回头:“不是。”
“人家说了不是你女儿,得了,赶紧的走,不然就到局里说说情况。”
片警沉了脸色警告道。
叶先河和潘月气的咬牙,可也没有办法,只能气愤的走了。
——
殷红进来了:“走了,没事儿了。”
我松了口气,把手里的书放下:“那就好,也忘了让春分婶子不要告诉他了,我就知道只要告诉他,那就准没有好事。”
“现在不告诉也告诉了,他都知道你住哪里了,估计到时候你去药店工作的事儿,他肯定也要知道,指不定还得去那边闹你,还别说,你得小心应付。”
殷红看我的眼神有几分同情。
我嗯了声,没多说别的。
——
我和吴珍珍的七中录取通知书是村支书亲自从村里送来的,我执意请村支书在家里吃了一顿便饭,跪下了给他磕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