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时间来,我来到深圳已经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对我而言说短也不短,我见识过,经历过,也后悔过,但是磕磕绊绊也都走过来了。
三叔唯恐我再打退堂鼓,又不失时机地跟我展望了一下未来。我笑着和他说,现在我也感觉希望在前方,因为一切都在走向正轨。同时我也在问三叔,自己想好以后的路没有,还要不辞辛苦不畏危险地破凶宅吗?
三叔叹了口气,说道:“大侄子,我何尝不知道破宅子这活儿危险。小一点的凶宅还好说,一旦涉及到大凶宅大凶局,弄不好就丢了命了。但是你三叔就是有这个贱病啊,一段时间不破个宅子,就感觉没着没落的,可能是跟我一直学的这个有关系吧。另外咱们现在,也不仅仅是靠破宅子来赚钱,这不还有王钱的事在里面吗?咱们都弄到这个程度了,半途而废不是你三叔的风格。另外如果咱们收手了,手里的五帝王钱怎么办?留着吧,会引来很多人,比如火魂的惦记。放出去,这未免又有点太可惜了吧。咱们为这些王钱付出了这么多,你忍心放手?”
我摇摇头:“三叔,其实我问你这些,是因为我也有这种想法。破凶宅虽然艰险,但是我感觉到充实。每次回忆起来,我们剥丝抽茧,让凶局的本相浮出水面的时候,都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三叔哈哈一笑,估计他在把我找来的第一天起,就认准了我会上他这条贼船吧。
我和三叔这么不经意的谈话,回顾了过去,立足了现在,又展望了未来,由此竟然就确定了我们接下来的工作方向了。
而三叔签好了请示报告,就让辛烷带走了。辛烷说,虽然工程不大,但是也要走一下正规程序,搞一次招标,每个进程再和我们汇报。
三叔点点头,其实对辛烷的办事能力我们是放心的,对于他的为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也是认可的。不过凡事有度,我们也不能完全撒手不管。
所以三叔最后决定,他先回深圳,把我留在医院。一方面督建一下工程,另一方面也可以照顾一下老曲和老马。
我一想,现在回深圳也没什么事,留在这里也好。我也的确是很关心老曲和老马的情况,等到他们好转之后再离开就好。另外也履行一下我作为医院股东的一份义务。
三叔交代完,他就离开了医院回了深圳。
我让辛烷在宿舍给我找了个房间住了进去。老曲的情况复杂一些,被钟天海送到了一个隔离病房,他亲自诊疗。马谡的情况就是休养,每天进行一些身体指标检查,补充点营养之类的。我白天没事的时候,就会去找他聊天。
马谡住进来两天就嚷着要走,说这里喝不着酒,憋得慌,被我好说歹说才继续
留下来。
而辛烷的办事效率依旧很高,之前就找了几家单位做了准备,在我住进来的第三天就弄了一个小型的招标会。有几家施工单位参与病房大楼的竞标。我也参加了这个会,一切都很正规,那些施工单位对我也是一口一个李总叫着,让我的满足感爆棚。我心说怪不得人都喜欢当成功人士,这种被人捧的感觉是真特么好啊。
最后我们接到了标书,选择了本地一家不大的施工单位。辛烷说看中的是这是一家当地本土企业,另外他们的施工理念比较超前。
我也同意了,那个施工单位的小老板我也在会上见到过,是个精明强干的小伙。看到他,也想到了我当年四处寻找机会的时候。设身处地地想,我也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定下来单位之后,工程马上就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了。不过由于施工,前面的门诊大楼就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为了保证医疗质量,医院也有选择地对病人进行了分散。
我白天在工地转悠,晚上陪马谡聊天。而老曲在经过钟天海的治疗之后,也是一天比一天好。钟天海说主要得益于那条火蚕王的功效,火蚕对于这种寒毒而言,是难得的良方。
曲康成也很快从隔离病房转到了马谡的房间,俩老头劫后余生,都唏嘘不已。
曲康成很感激我给他取的火蚕王,可我却感觉对这俩老头有愧疚。不过他们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我们三个反倒都成了忘年交了。
很快在医院就过了两周的时间,曲康成也如钟天海预料的那样,恢复了百分之九十以上,比原来的状态好了不知多少倍。马谡也早就康复了,于是我们就开始准备离开医院回深圳了。
曲康成也答应马谡跟他回学校住一段日子。我其实也在医院住腻了,工程进展顺利,也不用我天天看着了。
我们和辛烷说了一下,就驱车回了深圳。
我先把老马和曲康成送回了马谡的学校宿舍,我则驱车往宾馆去。
这段时间,我只给梁悦打了个电话,她告诉我她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刚回公司就很忙,实在抽不开身来找我。我知道梁悦是天佑集团的骨干力量,她跟着我们去三阳浦,离开了这么久积累了很多的工作需要处理,便让她安心工作。
我也一直没和胖大海联系,也不知道这货恢复得如何了。
我没和他们打招呼,把车子直接开到了艺苑宾馆。宾馆的生意这一段时间看起来也不错,院里停了不少车子。门口的显示屏上还有某某会议胜利召开的字样。
我在宾馆大堂并没有看到陈涛,估计他是在中介公司那边吧。陈涛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