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瀛也笑呵呵的看着他,“……哦。……怕死,早说么。”
摇光:“……”
出尔反尔,或者说心口不一的跟“恩人”伪善耍心机,摇光此时觉得尴尬至极,他刚要转移注意力问“蓝公子,我们怎么闯出去”,毕竟不管背着,还是抱着自己这个累赘,连天瀛都无法全心全力应战,二人能囫囵出去有点悬。
这时,他只觉连人带棺稍稍上升离开了地,紧接着头顶又忽然往棺壁上轻轻一撞,整个身子也顺势往后一滞,前后晃了晃,又很快弹回原位。
他吃了一惊,看向走到棺椁前面、只露出肩膀以上的连天瀛,那道异常从容淡定的背影,他顿时明白了。
连人带棺,他这是打算要一块拖走啊。
霸气!
“你不会以为我要背着你,或抱着你吧?”
“啊……没有没有!”摇光矢口否认自己刚才的异想天开,“这个方法……嗯,挺好。”
真的挺好,不会碰到他的脖子,不会使两个大男人尴尬,就是棺椁有点重,这样离地一寸拖着走,不知得消耗多少力气?
可看前面那位一副气定神闲狂霸拽吊炸天的样子,貌似这口棺椁的分量对人家明明就是小菜一碟啊!
出了墓室就是长且直的宽敞墓道,不时有魔族异类凶神恶煞的扑过来,反正摇光看不见那些东西的影子,就听见连天瀛风轻云淡的一出招,惨叫声、求饶声、摔地声此起彼伏,那些东西似乎被打得很惨很惨的形容,忽然“当”的一下,一只傀儡被拍在棺椁上,只见他面色狰狞眼球外凸,两只乌青的爪子保持着袭击动作,顺着外棺一点一点滑下去,不见了。
摇光觉得那张滑下去的脸孔有点面熟,但具体在哪里见过,他想不起来。
“唉,如果懂千里瞬移就好了,一眨眼的功夫就跑了,哪用得着这样拼死拼活。”连天瀛边打,边感叹出了这么一句。
“拼死拼活”,摇光没在连天瀛身上看出来,但也十分配合的笑了那声,然后满怀期待和崇拜的说:“谁说不是呢。不过我大师哥说过,那种高深莫测的法术必须有淳厚强大的灵力做底蕴才行,照我这种修行速度,炼一辈子也炼不成。”
“这么说,如果天枢失去灵力,他就再也无法施展千里瞬移了?”
“蓝公子,这是常识。”摇光有点不明白,蓝公子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怎么连这种低级常识都不懂呢?
连天瀛不理他的质疑,自顾自的说:“我觉得,除了以灵力做底蕴,想成就瞬移,应该还有别的技巧,比如需不需要什么介质?受不受环境和心情的影响?应该避开什么克星?”
“哦,有一种!”
“什么?”
“酒醉不能!”
“酒醉?”
连天瀛心里呵呵一声,让木繁树酒醉,简直和直接杀了她的难度等同,据说木繁树涉入官场近万载,从未被人灌醉过,据说某某神私底下想灌醉她,结果反被灌醉无数次,总之千杯不醉啊酒神啊说的就是她。
“还有吗?”连天瀛近乎绝望的问。
摇光仔细想了一会儿,越想越不对,“……哎,蓝公子,你实话告诉我,你……你是不是想对我大师哥做什么啊?”
“怎么会呢。”连天瀛答得坦坦荡荡,还回头朝摇光灿烂地笑了一下,“我对算计情敌不感兴趣。”
“那你是……”
“因为木繁树啊。”何其坦然!
摇光:“……你……”
然而连天瀛却再也没有回答他,一瞬之间,那个暴露在摇光视线里的后脑勺也忽然不见了?
瞬,瞬移?!
“当!”是棺椁迫不及待的落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