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传说被越来越多莫名其妙犯错的文官所印证,开始大家都当这是个不大不小玩笑话,后面文官都当真了。
朝珠里夹上了佛珠,乌纱里藏着各种各样的道符,但符遇到了申穷都得要马上转过身去,嘴里念了一阵不知不哪里学来的经文。
哪怕是被申穷远远得看上一眼,那人都要回家洗上三洗三净,才敢出门,不然就容易被申穷给克死。
申穷在玉都的日子里,整个玉都的佛事用物,道法神器,销量番了三倍不止,那时在玉都想要买上一个串上好的念珠都得等,出高的价,都得等,玉都没有货。
昔日那些堆在货架上的佛事用物道法神器,全都被这些文官穿在了身上,据闻朝中的两朝阁老于文远身上穿得最多,每天上朝的时候,在龙道里,远远地就能听见于阁老身上穿得叮当乱响。
整个玉都皇朝里,也就属于阁老遇上申穷的时候,反应最为奇特。
于阁老平日里都是跟申穷错时上朝,几乎不可能遇上,有一天不知怎么的,他两就遇上了。
于阁老躬着的背一下就打直了,他没有就像别人一样转身念经,他原着打着圈,在自己身边的东南西北的四个方位,分别啐了四下口水,然后原地不停地蹲着脚,手里还捏了一个符剑的模样。
奇怪的是一朝文官就属于阁老几乎没有遇上什么穷祸,穷祸专门指申穷带来的祸事,于阁老以前府上本来就冷冷清清,现在却是人来人往了,大多数都是来向于阁老讨教一下吐口术的艺术,以及在穷祸之下的为官之道。
为官之道,向来与风水息息相关,是升是贬,圣意难测,唯一可靠就是算命嘴里时不时讨来的千金真言,一个字就是千两黄金,为上了士途,大多数人都愿意花上这一笔钱,原来靠着此道多少还能起些效果,但自从申穷回到玉都之后,原来算命最准的刘瞎子,也彻底失去了所有老主顾。
但凡遇到算自己与申穷的运缘的时候,不管下什么结语,最后都是大凶的结果,而自己如果遇见申穷就下大凶的签,就会显得特别的不专业,因为是人都知道遇上申穷是大凶,他提出的所有解凶去厄的法子,全然都没有了。
曾经花天酒地,挥金如土的刘瞎子也因为申穷变得一穷二白了,喝着别人喝剩的残酒,时不时还能捡着两块没啃干净的骨头。
刘瞎子越穷,他就越气,他一气之后就给申穷编了好些民间歌谣,写好之后他却为着怎么把这些歌谣散出去而发愁,因为是实在是连几个骗小孩子吃糖的小钱都拿不出来了。
就在刘瞎子一愁莫展的时候,他遇上了一个人,那个人给了一大笔钱,还说欣赏他创作这些歌谣的才华,鼓励他继续创作,在那个人的帮助下,刘瞎子写的儿歌,传遍了整个玉都。
本来就人人自危的文官,这些连下朝之后觉都睡不安稳了,天天听着院墙外面,不知哪里来的小孩在哪唱着:
穷虎文兔,生生相束。孽兽不除,系命难顾。
就在众文官都为这样的歌谣,难受得睡不着觉的时候,其中有一个有心人,把这首儿歌捅到了天德皇帝的圣桌上,还特意加了一些危及国运的评词。
众人本以为这样一本奏折上去,申穷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至少都是一个发配的结果。
谁知第二天上朝,天德皇帝一把将那本奏折,甩在了那个有心人的脸上,还痛骂了一句:巫言害国!
那个有心人当场就被革去了官职,直接遣返回乡,永世不得再入玉都。
有心人离开玉都的时候,抱着玉都城外的大狮子骂了一天一夜,最后被兵夫强行拖上了马车,送远了。
其它文官看到这个下场,再也不敢上折子参申穷了。
接着一个月的时候,文官官场上,寂静一片,一个月本一本折子都没有,全是一些武官递上来的报备书。
安静了一个月之后,天德接到了第一本文官呈上来折子,却是一个请辞书,告老还乡之类的言辞。
紧接大大小小的文官,接二连上的递上了请辞书。
看着圣桌上堆满的请辞书,天德皇帝将申穷请进了玉都皇帝,长谈三个时辰之后,众文官久旱遇甘露,终于他们等来了一个好消息,申穷要去儒家做皇书侍了。
皇书侍是朝庭特派进儒家的一种特书官职,长年要待在儒家,参与儒家大小事宜,然后向朝庭报备,这也是算是为了增进朝庭与儒家的联系。
历来的皇书侍,自派出之后,几乎都在儒家安家落户了,几乎再也没有回过玉都。
但是文官还是不放心,每个人都在宫里多方打谈,这个消息的虚实,每个人都得到了肯定的结果,这下众人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苦穷久矣。
申穷在的日子里,让他们几乎都不怎么出门,天天窝在家里,生怕出门就遇上申穷,哪怕家里藏着万贯家财,愣是一个子也用不出去,真的跟穷困潦倒没有什么两样了。
虽然心里高兴着,期盼着,但他们每个人表面还是过着跟以前一样的日子。
遇见申穷就转身念经,被申穷看一眼就马上回家三洗三净。
申穷最终还是定下了玉都的日期,满朝文官就像盼着过年一样,盼着他离都的那一天。
在申穷即将离开玉都的时候,还出了一个让文官半夜都能吓醒的鬼故事。
申穷笑死了一个人。
那一日下朝之后,一个倒霉的文官叫季常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