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当日我们几个都对凰弦月有意,水君却说西海五弟最年幼,我等应该礼让;甚至还说他出生前曾有父神托梦,若与凤族联姻必能诞下天族、承担大任。以至我们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叹命不如人。可是今日言犹在耳,大哥就插进来抢亲,你们竟然还都不反对,这又是什么歪理邪说?希望您能找出个说得通的理由,不然,我和三弟现在就去天庭告状!”龙虹璧越说越气。
“混账!”南海龙王龙叔洋瞪着龙虹璧、龙须都飘得老高,“你们除了美色,还能知道什么?水君作为一族之君,难道还不如你们会权衡利弊吗?如果没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又岂会出尔反尔?你知道这一变,有多少乱子要安抚?最难的,应该是你五弟那边,而不是你们两个色迷心窍的东西!”
“五弟需要安抚,难道我们的感情就可以要圆则圆、要扁则扁?他到底比我们高贵多少?”龙虹胤也抗议道。“你们应该也听说了,你大哥为求你五弟谅解,已经在西海跪了一天一夜。即便你五弟同意,依水君的脾气,这次你大哥不下龙鳞怕也是不行。翼后昨日是当着我们的面指责水君教子无方,却又莫名同意了此事。当今天下,即便是玉帝、王母、如来和菩提祖师这四大尊者,也要对水君礼让三分。翼后敢如此行事,这桩婚事的隐情你们就掂量不出来么?事已至此,你们不说帮忙息事宁人,还要在这里火上浇油?”
龙虹璧听了,只是嗤之以鼻。“你们五弟最年幼,水君和他深谈之后他也不再闹了,你们两个反倒还不如小弟懂事?尤其是虹璧,身为南海长子,却一向最爱顶撞父母!前日你大伯才提的,想让我过继一子给北海。现在想来,你们这些忤逆子若真过去,怕不把他给气死?我看当初就该把你们全都送去东海,让你们看看水君可有我这么好的脾气,会在这里跟你们废话?鲛人族一直蠢蠢欲动,水君早想派人平息此事。我看你们两个正好闲得很,待两族婚期过后,还是让你们上阵历练的好……”南海龙王话没说完便捂住胸口,赶紧招近侍过来搀扶。他带着半腔怒气,去找寻两个败儿的慈母。
“上阵就上阵,说不定到时还能抓几个鲛人族的美女来乐一乐。鲛人族那些美人鱼,可是三界中的尤物,若能得个绝色的,也算是我们让出凰弦月的补偿啦。”龙虹胤拍拍哥哥的肩膀安慰道。
“你心倒真是足够宽。”龙虹璧苦着脸道。“难不成我们也要舍了龙鳞、放弃呼风唤雨的本领、统领四海的资格?我可不想既没了龙鳞,再和大哥翻脸,关键是那凰弦月也未必就能到手,这笔账很明显划不来。”
“统领四海又有什么好,到时候无非是被叫作‘东、南、西、北’魔族虽然臭名昭著、自私狠辣,却还有起码的自由。我们因为生于龙族,首选的妻子就必须是凤族,否则就会天怒人怨、众叛亲离,这本就不公!连自己的感情都不能做主,你觉得身为龙族到底有什么好?”龙虹璧犹在愤愤不平。
“二哥还是少说几句吧!否则回头被父王知道了,准没你的好才是真的。”龙虹胤每次听到哥哥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深刻化,都会特别厌烦。他一向奉行的就是得过且过、省心最好。
“还能坏到哪里去?当初大伯可以拒绝和凤族联姻,甘愿被祖父困在定海塔下;水君可以为兄长亲手杀了心爱的鲛羞月、另娶凤族郡主。他们都可以随心纵情,却要我们中规中矩?是谁惹得鲛人族一直想要叛离水族……”龙虹璧虽然明知虹胤是个能动手就不想动脑的家伙,却总想对他敞开心扉——为着想要赶超大哥,龙虹璧一直潜心修炼,从没有时间去结交朋友。
“二哥你总是这样,过去的还记它作甚,不是徒增烦恼?既然错过了凰弦月,多想想其他美女不是更实在?”龙虹胤直接打断了虹璧的话,他越来越瞧不上哥哥的多愁善感,不耐烦地走了。
“如果我能像你那样务实,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虹璧又开始头痛——他自小重亲情,也真心对待每一个人,可是连他最疼爱的弟弟,留给自己的也只有厌烦。尤其两番被兄弟横刀夺爱,自己却只能在枷锁中顾全大局,连表白的可能都没有,更是让他恨不能将心剖开。
“父王,不是您让我识大体,一定要娶个凤族为妻么?现在我和凰弦月订婚的事,连玉帝、王母都已经知道了,到底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偏要我把弦月让给大哥不可?”西海小王子龙虹潇噘着嘴、瞪着眼,一百二十分生气地嚷道。
“你在水君面前不是已经答应不再闹了,男子汉怎么能出尔反尔?你平时总说大哥哥对你好,经常带你出去玩、又教你修行,现在你长大了,就是这样回报你大哥的?区区一个女子你都不肯相让,就不怕伤了兄弟之情么?”西海龙王试图说服爱子。
龙虹潇哭喊起来,“大哥是水君的儿子,水君自然偏帮着他,可是却不见您来帮帮自己的儿子!我当时不闹了,就是因为我对你们特别失望、尤其是您!那个凰弦月,每次都对着我笑得特别好看,我就是喜欢她。明明是你们推翻了议定的事,是你们出尔反尔在先的,怎么好意思反过来骂我出尔反尔?我就是不同意,我——不——同——意——”
龙虹潇越哭越凶,“我们弟兄几个本不情愿和凤族联姻,是你们软磨硬泡非让我们去,只有大哥哥搞特殊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