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天镜长老扬长而去。
“也好。”李牧尘拍了拍萧青的肩膀,道:“你就留在这里好好修炼吧,我也不多叨扰,想必崇州已经急不可耐的要给你找个名师了,崇州,改日再会。”
李牧尘也转身离去。
待客人都离开之后,穆崇洲面‘色’一改,严肃的对萧青道:“过段时间,各大宗们都会齐聚一堂,展开一场宗‘门’会战,萧青,我需要你在那场会战中取得一个好名次。”
“只要你足够刻苦,我会亲自找来上届冠军轩辕芷晴,来亲自指导你三天!”
……
十年前。
东陵贺州远郊,沿海地带的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小小村落内。
“峰儿,回家吃饭了。”一名中年‘妇’人站在地头儿间呼喊着自己的儿子。
不远处,田间,一名稚嫩的小少年,正捧着一本书在细细的研读,听到母亲呼喊之后,立刻应了一声:“哎,来了。”
一间简易的土坯房内,在昏黄的灯光跳动下,母子二人对坐而食。
“峰儿啊,你可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考取功名,成为一个受人爱戴的先生。”
“咱们乡下人没什么大理想,最尊敬的就是学问人,如果你能学会知识,做娘的心里也就宽慰了。”
“嗯,峰儿知道了。”小韩峰脸上稚气未脱,用力点了点头,而后埋头往嘴里扒饭。
小韩峰少年老成,虽然只有五六岁的年纪,可已经懂得帮助母亲收拾一下家务活了。
他自幼丧父,母亲一个人将他拉扯大,很不容易。
可他这张乖巧的,又很俊秀的脸上,却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梦想。
是夜。
韩峰躺在屋顶上,面对着漫天的皓月繁星,眼见四下无人,便悄悄的从怀里,爱惜的‘抽’出了一柄小巧的木剑。
这把木剑雕琢的很粗糙,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充其量就是个玩具而已。
但这把木剑,却是父亲去世前的一年,亲手给韩峰鼓捣出来的。
“剑……”那小韩峰手持木剑,眼睛里突然焕发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光彩。
他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每逢他想到剑这个字的时候,心里总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悸动。
那就恍如前世做下的约定,今生一定要来偿还。
这把小木剑,他每次偷偷拿出来把玩,都是无比爱惜,同时心中也一直在幻想着,真正的剑,该是什么样子的呢?该有多么威风呢?
剑,是一种最常见的兵器,但在这种乡下想要得到一把剑,真的是难如登天。
铁器并不是那么容易打造的,普通的锄头,铁锹,已经是这小村子里最好工匠的手艺极限了。
听说,想要买到真正的剑,必须要去东陵贺州那种大地方才行。
韩峰一边心驰神往着梦想中的剑,右手则下意识的,用食指在身下的屋顶上不断的画着,那是一个个小小的剑型图案。
每当他握着剑,想着剑,心中便会感到一阵无法言表的宁静。
只可惜,他没有那么多钱,纵然是一把普通的铁剑,至少也要几枚金币才能买到。
贵重的不是剑本身的材料,而是锻造长剑的工艺!
小韩峰心中,已经打定了念头,等自己再长大一些,就去东陵贺州打工,哪怕省吃俭用,也一定要买下一把属于自己的剑!
时光荏苒,岁月穿梭。
那个曾经坐在田间地头苦读诗书,只敢夜晚才偷偷取出木剑,慰藉自己内心的孩子,长大了。
这一年,韩峰十五岁。
他背着一箱子破旧书籍,在田间与母亲挥手告别之后,一个人独自踏上了武道的征途。
晓行夜宿,与风同行,这便是韩峰前往东陵贺州的真实写照。
他是个穷人家的孩子,饿了,便取出娘亲手做的干粮来充饥,渴了,便趴在小河边喝几口清凉的淡水。
可这种日子,并未阻拦住韩峰对武道,对剑的渴望,反而让他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那一日,他来到了东陵贺州郊外的一座小镇。
在一家小酒楼打工数日,赚取一两个银币的盘缠之后,再打算继续赶路。
也是这一日,忙碌了一天之后,明天就要出发了,韩峰蹲在酒楼‘门’外啃着干粮发呆。
便在这时,街道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打斗声,隐隐听得铮铮兵器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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