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青夏回来才发现,她居然被小三了!
她翻着近期的报纸,眉头挑起久久不曾落下。
说她好吃懒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油瓶子倒了都不扶,家务活地里的活全推给婆婆?
她还把持着于建斌工资,花钱大手大脚,净想着吃好的,每天躲屋里吃独食,进城就下馆子,却从来不肯分公婆丈夫一口,更没给他们买过一针一线?
她还不守妇道,跟村里的光棍勾勾搭搭,光天化日就拉着人钻玉米地,把老光棍都给折腾傻了?
还有,她自己生活作风不正,闹了一身毛病生不出孩子,却反咬一口污蔑于建斌不行?
这还不算,她还醋劲奇大,因为拆散过于建斌跟白艳萍这对校园情侣有情人,所以就故意去他们单位造谣,抹黑清清白白的俩人?
甚至她还不惜断了于建斌的光明前途,只因为她自卑,要压着于建斌不许他太出息?
安青夏满脑袋问号,几乎以为拿到了什么恶毒女配剧本。
要不是她了解自己,也了解委托人的痴情,还真会被这煞有介事的故事给说服。
瞧瞧这有理有据的,从公婆到亲戚到村民,再到大学校友、单位同事还有普通市民,众口一词的,可信度真的是非常高了。
安青夏轻哂。
这出大戏比她设想的还要热闹,要说没人在后头推波助澜,她是不信的。
只是不知道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到底懂不懂还有一招叫做“捧杀”?
捧得越高,跌得越惨,做好准备了么?
“等久了吧?已经给你报上名了,这是你的收据,还有学生证跟课表,晚上就可以来上课了。”
赵浩成匆匆赶来,将材料一一递给她。
“谢谢赵老师,太麻烦你了。要不,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安青夏接过来,核对无误,诚挚邀约。
赵浩成谢过她的好意,望着她消瘦不少的憔悴模样,好言相劝。
“是我要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救了我弟妹跟我小侄子,我们家现在不知道得难受成什么样。”
“我妈本来都急得犯了高血压,知道他俩被人救了这才稳定下来。你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这点小忙算什么。”
“报纸上那些不实报道你别在意,舌头长在别人身上,随他们怎么说去,又掉不了一块肉。”
“元元还问呢,说为什么报纸上不表扬救他的超人姐姐,等交通恢复了,他还要跟我们全家人一起来好好感谢你。”
安青夏见他着急上火又耐心劝慰自己,心里也觉得熨帖,察觉到招生处其他老师若有似无的打量眼神,觉得这并不是叙旧的好地方,便摆摆手道。
“言重了,我可不是奔着什么谢不谢的。人命关天,谁遇上了都会搭把手,不必挂在心上。”
赵浩成送她出来,态度殷勤,说教材跟文具他全包了,不用她费心,她只要按时来上课就好。
安青夏敏锐地察觉,对面教学楼里有闪光灯对着他们闪了一下。
她心知被偷拍了,却不好在学校里大张旗鼓地找人要回照片,只好歉意地先给赵浩成打个预防针。
赵浩成不以为然。
“光天化日的,咱们堂堂正正办事,不怕他们拍,随便拍。我媳妇还说,要请你来家吃饭,不怕他们乱传话。”
安青夏暖心一笑,接受了这份善意,没多逗留,匆匆离开。
她先找了个公共电话,给老家打过去。
“死丫头你上哪了?这么些日子每个信儿,要急死你老娘啊?”
电话打到村长家,村长媳妇不阴不阳地刺了她几句,不外乎教导她要孝敬老人别给村里人丢人什么的,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叫她别回村子,最好把赵老娘也接走。
安青夏能想象这些天赵老娘在村子里遭受了多少流言蜚语。
村里人要脸面,最怕的就是叫人指着脊梁骨骂。
赵老娘硬气了一辈子,遂了闺女的愿结了老于家这么一门穷亲,好处没捞着不说,反倒贴补出去不少;
没想到最后却落得一个千夫所指的下场,偏偏还找不着闺女问个清楚明白,没急出个好歹都是她心性强韧能抗事了。
“妈,我出去打工挣钱了,你别担心。”
“你叫我怎么放心?”赵老娘嗷地一嗓子打断她的话,声音里带了哭腔!
“你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啥时候了还惦记挣钱,挣钱给白眼狼花啊?你没见外头都把你说成啥样了,你赶紧给我回来!”
赵老娘一通发作,胸口憋闷的气总算有了出口,人也恢复了些精神头。
“于建斌跟你联系没?他咋说的?就任由别人的唾沫星子把你淹了哇?你们还没离呢,哪个爷们能叫自己媳妇这么叫人埋汰?”
“还有老于家两口子啥意思?编排人不犯法是吗?你知道那俩老货躲哪不?看我不去撕了他们的嘴!”
赵大炮的威名不是吹的,安青夏五感过人,格外受不住她的大嗓门,把听筒拿得离耳朵远远的,嘴里不住叫着妈妈妈。
“你别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交给我,保证马上把这事给解决了,好不好?”
赵老娘憋了这些日子的火,哪是那么容易能消的?
“你说的容易!你能说动报纸电视改口?三人成虎,外头人都叫老于家给忽悠了,你一个人能说得过那么多张嘴?”
赵老娘泄气地叹口气。
“闺女算了吧,不行你跟于建斌离了,妈带你去南方打工。只要人不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