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苏月白忍不住哀嚎一声,自己昨天晚上这是做了什么啊,为什么信物的事情自己一句都没有问,反而是跟大师兄喂了一晚上的蚊子!
“算了,大师兄看起来好像确实很忙没时间管自己的事情,那自己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苏月白将自己小厮的衣服穿在身上,就去了祖师爷所在是璇玑殿,还没等她迈进去就被门口的弟子拦在了门外。
“祖师爷正在休息,不见外人。”
苏月白有些无奈,这人自己打不过啊,大师兄对不起了我只能假借你的名号,“是大师兄让我来给师祖爷传话的。”
“大师兄?大师兄让你传什么话告诉我们就可以了。”
没想到这两个看起来没有什么头脑的弟子这么难忽悠,这自己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估计就要被咔嚓了,不要说见师祖爷了估计以后连大师兄都看不见了。
自己撒的谎,硬着头皮也要圆,“大师兄说让师祖爷明天子时去剑阁。”
本以为两个弟子会怀疑,结果没想到这两个弟子点了点头,“大师兄经常会约师祖爷讨论剑术,我们真是不能及啊,行了话我们会帮你带到的,你可以回去了。”
苏月白再一次刷新了认知,现在武当弟子都这么的有地位了么?不是说请教应该是学生请教师傅么?所以在武当这是反过来了?
而苏月白不知道的是,在她走了之后,两个弟子立刻进殿将刚刚苏月白的话重复给了师祖爷,“刚刚那个小厮看起来确实是经过易容的,师祖爷还请小心。”
两个弟子心中捣鼓着,这个人也太蠢了吧,要配合她演戏还真是难,刚刚他们真的是一本正经的在这瞎胡说,还以为她会察觉出来点什么。
师祖爷没有说话,拂袖让他们退下一直抚摸着自己手中的玉扳指,“我倒是也很想知道她究竟是谁竟然能把我武当最得力的弟子都拐走了。”
大师兄晚上回去的时候看见苏月白已经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无奈一笑,将她抱回了房间,给她盖完被子之后正准备回房间休息,就听见床上的人似是梦中呓语,又像是清醒的说道:“大师兄…”
绕是苏胥东耳力再好也听不清楚苏月白在嘀咕什么,只是这一声大师兄倒是叫的他有些心软,给她掖了掖被角,“好好休息,一切都交给我,你想要的一切都会顺利。”
待他走后,苏月白梦中的呓语声还是没有断,要是苏胥东现在还在的话,他一定会听清楚,她说的是,“大师兄…对不起。”
翌日,苏月白在子时未到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去剑阁,说起来她还有些提心吊胆,她答应过大师兄在他不在的时候不能出去,而且不能出现在师祖爷面前。
可是她现在等不及了,她担心对自己那么好的老爹就这么被林夜墨那个王八蛋给折磨死,她担心自己从小长大的房子会被毁掉。
对着大师兄的房间深深的看了一眼,“大师兄,对不起,我一定会求到信物的,不管有多难。”
子时刚到,苏月白就听见剑阁的门被打开了,苏月白紧张的攥着衣袖,对着老者一鞠躬,“晚辈苏月白见过祖师爷。”
这一次苏月白卸掉了自己的所有伪装,就这么一副最初的样子来见了祖师爷,她一开始就已经想过了,既然都已经决定要求人家的信物了,那自己当然要拿出诚意,这样才能让对方信服。
祖师爷浑浊的眼中似乎掠过了一道精光,“苏月白?相府千金?”
“正是。”苏月白还是第一次跟这种严肃的老人家打交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祖师爷太过严肃了,在他进来之后,特别是在自己自报家门之后空气好像特别的冷。
“相府千金来我武当何事?”
“我是前朝的公主,我想您应该不会不知道我们前朝宝藏的信物在武当吧。”
苏月白现在已经管不了自己是不是前朝公主了,只要自己这个身份可以拿到信物,那自己就脸大的冒充一回前朝公主好了。
“前朝公主?可是老朽怎么记得前朝似乎没有什么公主?”
“前辈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肯定是记不清楚了,当初前朝确实有个公主的。”
祖师爷紧紧的盯着她,目光如同针扎一样,“苏月白你可知我是何人?”
苏月白现在心里面已经炸开了锅,这位祖师爷这么大气场不会是什么皇亲国戚吧,那自己这冒名顶替在他这肯定是过不了关啊!
“祖师爷,我真的有急用,你可以将这信物借我几天,我不日便会奉还。”
祖师爷的气场已经发生了变化,本来浑浊的眼睛现在却晶亮异常,“不可能。”
眼见着祖师爷动怒,苏月白觉得自己现在还是见好就收的好,于是陪着笑意说道:“是我鲁莽了,我这就回去了,不然大师兄要担心了。”
刚刚走到门口,一股气流就将刚刚大开的门关了起来,苏月白只觉得自己要完,莫不是自己上次跟大师兄说他长得像成精的猴子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祖师爷你不要动怒,我以后再也不会说你像猴子了!”
苏月白只觉得脖子一紧,祖师爷苍老如枯柴的手就已经掐在了她的脖子上,“你今天怕是回不去了。”
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苏月白忍不住大叫,“祖师爷我不是有意得罪,大师兄跟我关系很好,你这样会让大师兄伤心的。”
苏月白在心里面再一次跟大师兄道歉,又一次借用了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