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母亲派来的,是你母亲一片心意。哪怕不叫她们伺候着,也该叫她们替你缝补衣裳,你瞧瞧你那些旧衣裳,缝的歪歪扭扭,成何体统?”玉老将军心疼地道。
玉入禅原本要顺着玉老将军的话劝说玉破禅,可听玉老将军贬低他做的针线,立时有些怏怏不乐,“祖父……主要是塞外的针线不好使,是以才缝的不成体统。”
“正是,祖父,我有老九帮我做针线,不用丫头。”玉破禅道。
玉老将军愕然,原以为是个笨手笨脚的鲜卑女子帮着玉破禅,此时听说玉破禅的衣裳竟然是玉入禅来缝补,不由地感慨万千地看着玉破禅,只觉得玉破禅浑身都是英雄气概,哪个女人看见他都该喜欢才是,怎地竟然连个自告奋勇替他缝补衣裳的女子也没有?“想当年,我……”
“好汉不提当年勇。祖父若是说自己年轻那会子的风花雪月,还请祖父想一想咱们家的那规矩,再想一想,祖父就知道自己造了多少孽。”玉破禅虽打定主意不顶撞玉老将军,但还是想给他提个醒。
“你这混账!”玉老将军待要摔茶碗,又心知在塞外东西金贵,不可拿来随意撒气,强忍住火气,半响道:“你才回来,自己好好收拾收拾。老九跟着我去城里转转。”才要走,就见金折桂、严颂二人在门外守着。
“玉祖父,我们子规城还没挂牌子,东城门秦王爷来题字,西城门,请玉祖父来写。”金折桂笑盈盈地跟严颂一起搬着一块木板过来。
对着别人家的孩子,玉老将军自然是要和蔼可亲,先谦虚道:“该叫花爷爷来写。”
“爷爷说他是草莽之人,写的字见不得人。”金折桂笑道,跟严颂一起把木板搬进去,又是研墨又是润笔,最后请玉老将军来写字。
玉老将军卷起袖子,思量着这子规城是他们家的,挂个他题下的字也好,于是提笔,写下三个铁画银钩的字。
“玉祖父的字真好看,威风、洒脱,又不失沉稳。玉祖父替我也写几个字吧。”金折桂赶紧拿出一张纸来,用茶碗做镇纸将纸张铺好,还不等他说话,就听玉入禅抢先说:“写花气薰人欲破禅这一句。”眸子微动,心想玉老将军定是没想到玉破禅会跟金折桂臭味相投,如此,他不如点破了,他不信玉老将军会喜欢金折桂这样的孙媳妇,毕竟金折桂喜欢抛头露面之外,还琴棋书画、针黹女红全都不通,甚至,金折桂因为兵书的事得罪过玉老将军,玉老将军也未必不知道金老夫人不喜欢玉家。
“糊涂,这一句里有你八哥的名字,哪里能随便送给人家小姑娘家?”玉老将军说过这话,才醒过味来,把包含玉破禅名字的诗句送给金折桂,自是隐晦地表明,答应了他们二人的事,握着笔不禁有些稍稍犹豫,再看玉破禅,就见玉破禅自从金折桂进来就不时含笑地看她,又去打量金折桂,不禁暗暗点头,心想当初若是玉破禅直接在瓜州一战成名,成为少将军,那他跟金家的亲事早就定下来了,只怕这事玉破禅知道了,定会后悔;又想玉破禅如今若有丝毫想娶金折桂的意思,就该好好地思量着创一番事业,不然,金家哪里肯轻易地叫他一个马贩子娶了人?
玉破禅见玉入禅先不许他戳破,如今又自己个只戳穿一半,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祖父,花气正应着小前辈的金桂二字,况且,她原本就跟瞽目老人姓过花。”玉入禅再接再厉,虽被警告了,但看玉老将军不说话,就当玉老将军十分不喜金折桂。
金折桂一颗心落在谷底,心想玉老将军定是不喜欢她的,自己要跟玉破禅在一起,怕是要费上一番功夫,于是战战兢兢地看着玉老将军。
玉老将军见金折桂露出委屈的神色,心想这丫头还知道用软的,提笔在纸上笔走龙蛇地写下七个字,又对金折桂语重心长地道:“这字幅好生收着,别叫人看见,免得嘴碎的人胡言乱语笑话你。”又题下自己的名字,看金折桂露出释然的笑容后玉破禅也跟着露出笑容,心想好一个玉破禅,但看此时他高抬贵手,到了金老夫人棒打鸳鸯的时候,玉破禅来不来求他。
“祖父……”玉入禅的心情无法形容,金折桂十有j□j嫁不出去的事,就连金将晚、沈氏都以为然,可是到了玉老将军面前,玉老将军怎么那么轻易地就点头了?莫非,其实玉老将军巴不得玉破禅娶个祸害,以报当年玉破禅忤逆他的大仇?莫非,其实玉老将军最疼爱的孙子是他,叫玉破禅娶个祸害,是为了给他扫除障碍?
玉老将军正窃喜能够不动声色地叫玉破禅“走回正途”,就见玉入禅不敢置信地看他,不禁气恼道:“你这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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