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有这么积极想要去做倌儿的?!难道不该哭着说“大爷求您不要卖我,我说我说我这就说”么?不过他不可能真把这叶乘凉卖到小倌馆,说了也只是吓吓他而已,最终的目的还是那糖方子跟凉皮方子。可这不服吓的咋办?!绑匪纠结了。
叶乘凉有心想翻个白眼,却想起来眼前蒙着黑布根本白不了,但是不管如何,要是真能被带离这地方到了人多的地儿,总有办法脱身。不过感觉这绑匪好像并不是真要卖他,太可惜了。
绑匪觉得这个叶乘凉太贱了!居然主动要去做倌儿,还不怕被卖。那既然如此,他就换个方法好了,于是绑匪拿刀子轻轻在叶乘凉的裤裆处来回刮了几下,“小子,既然你不怕做倌儿,那不如这样吧,你不把糖方子说出来,爷就把你阉了怎么样?”
怎么样?!老子两世处男你问我把我阄了怎么样?!
叶乘凉立马“吓”得身体一晃,“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么,我这不也是担心说出来你不信么,你要是想知道那我就说与你听听呗,不过你听完可不能说出去。”
绑匪离叶乘凉挺近,闻言说:“恩,没问题。若真是那有用的法子,爷说不定就把你放了。”
叶乘凉压低声神秘兮兮地说:“那张大力一早进城就是想提前了解谁的学问好,待知道了,就找人把那些人都绑走了,这样一来没人比他学问好,他自然考得最高。可是这位大哥你想,他将来可是要做官的,能容得有人知道他做过坏事么?所以就我所知,那帮他绑人的人如今可都……”
绑匪屏住呼吸问:“可都如何了?”
叶乘凉不直接回答,把问题转交给对方,“如果你是要做官的张大力,你待如何?”
绑匪当下沉默了,他抚着下巴,看着叶乘凉眉头皱得像刚拢出沟的玉米地,半晌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叶乘凉自然是胡扯的,就是想让对方跟张大力生嫌细,如果一开始有所怀疑,这会儿他已经确定这人跟张大力有关系了,所以他必须往死里黑张大力。
绑匪见叶乘凉不语,却也没再追问。他不知道叶乘凉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但是据他所知原先帮张大力办事的一小子确实是不见踪影了,有次他问起张大力,张大力便说那小子拿着钱到别的地方过好日子去了,他还很是羡慕了一阵。但现在细想起来是有些问题,那小子是个有点银子就能抖起来的人,且十分喜欢炫耀,怎会不声不响就没了动静?
叶乘凉本来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对方已经有听进去的迹象,便更添油加醋地说:“为官者多狡诈,再说,大哥你可知那县主簿是张大力的亲戚?有些事情办起来可不要太容易啊。”
绑匪起身把玩着刀子走了几个来回,又看了眼叶乘凉问:“小子,你觉着自个儿值几两银子?”
叶乘凉心说提钱好啊,提钱最容易办事!但嘴上还是吱唔了半天,似乎在横量,然后才说:“那得看在谁心上吧,我估摸着你要把我卖到倌馆里撑死也就百八十两,可若送到我朋友那儿,怎么着也有个千八百两吧。”
绑匪脸上的肉抽搐了一下,“送到你朋友那儿?你当爷傻的么?”
叶乘凉叹气,“是大哥你让我说自个儿值多少钱,我又没说让你把我送我朋友那儿。不过你若要了银子就能把我放了,这事简单得紧。”
绑匪冷哼一声,“你小子可别耍什么花样。”
叶乘凉一副我哪敢的样子,狗腿地说:“你先把我藏在什么地方,然后去找五味斋的老板,就跟他说叶乘凉在你手里,跟他要银子。太多他肯定不能给,但是三四百两,我估摸着没问题。”
绑匪一脸我信你才有鬼地说:“他要是把我抓起来咋办!?”
叶乘凉立马出主意,“你得跟他说啊,你要是跑不掉,你兄弟就会把我宰了,他肯定不敢把你抓起来!”
绑匪觉着这个主意不错!可是叶乘凉干嘛帮他?
叶乘凉一脸无奈,“大哥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你看你想拿着银子跑是因为你想活,我给你支招那自然我也是想活啊,咱都一个目标不是么?你说你还苦命人为难苦命人忒不厚道了。要我说这刀口上舔血的活计少干,人想活得踏实还是实实在在好啊,这在刀刃上行走的焉能不带伤你说是吧?我说这些那肯定都是为你好,可你看你现在肯定还是不太信我的,你说我也是挺不容易对吧?”
绑匪心说,真他娘的能说。
叶乘凉还没说够,“你说人活这一辈子赚的钱再多那要是睡不安稳又图个什么呢?佛家讲人来到世上走一遭生不带来银,死不带去金,那架在身上的全是自己一世的造的业,大哥你想必也是个明白人,在这庙里这佛祖面前,你好好想想,这做了歹事心里可安生了?”
绑匪白叶乘凉一眼,“这里没佛,供的是观世音菩萨!”
叶乘凉口沫横飞地说:“观世音菩萨是过去的正法明如来所现化。你说如来是不是佛?那肯定是佛了,不是佛你说我蒙着眼睛能知道这是庙里么?这位大哥真不是我说,那张大力就是让你造业啊,造业是啥你懂吗?说白了那就是造孽,他给了你机会让你造下孽,犯下罪行,可是那赎罪的却是你自个儿啊,你这不是替他挡刀子么真是,唉~你说你不急我都替你急了!以后他考上功名当上大官了,你却因为误入歧途抱憾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