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宅的会客厅。
刘景润赶紧问了一下梁进在王家别苑怎么逃回来的,那些杀才有没有对他们动手?
梁进于是就对刘景润讲了一下在王家别苑的事,以及如何逃出王家别苑的,连那什么“忠叔”要来杀自己的事,梁进也告诉了刘秀才。毕竟这是自己的恩师,和再生父母也没什么区别了,自然不用瞒着刘秀才了。
刘秀才在听完了梁进说完后,已经是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时候,刘秀才还想说什么,梁进的师母,刘贺氏这时却是端着茶进来了,跟在坐的几人都倒了茶,随后刘贺氏也坐了下来。于是,刘景润就又跟自己的妻子说了一遍之前梁进说的遭遇。
听自家丈夫说完,梁进的师母不由的埋怨起刘秀才道:“刘景润,这都怨你,是你同意让进儿去参加甚么劳什子的文会,结果生生地差点害了我家的进儿啊!”说着,刘贺氏还不由的抹起了眼泪。
这刘景润一家,包括梁进的师母刘贺氏,他们一家也就两口人,这两口子活了半辈子竟然也没有生下个一儿半女,在现代应该就是其中一人得了“不孕不育”,所以,两口儿都没有孩子,自然这梁进很被刘景润器重,经常带着梁进来内宅给他讲学问,而梁进又很是乖巧听话,也很得刘贺氏的喜爱,所以时间长了,这对夫妇可以说是真的就把梁进当做了自己的亲儿子一般了。
见自己师母掉起了眼泪,梁进连忙劝哄道:“师母,我这不是没事吗,这也不怪老师,要怪都怪进儿有心想要去长长见识,所以才……”
梁进还没说完,刘贺氏就出言打断了他,指着刘景润道:“这不怪你,都是你这个老不修的,——这幸好是进儿没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这时,刘景润很是尴尬,他素来就有些惧内,这时候咳嗽了一声,晃眼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苏红玉,于是立刻对老妻道:“我说夫人,这、这还有客人呢,你、你能不能给我这张老脸留些颜面啊。”
经这自家丈夫一提醒,刘贺氏这时也想起来了苏红玉这茬儿了,顿时也就不哭了,坐在一旁,端起茶杯喝茶,以掩饰其内心的尴尬。
刘景润看到自家老妻火力暂且熄灭了,顿时心中大是高兴;梁进这时候也开始问在旁边坐着的田叔,——这田叔虽是刘家老仆,但是他也是刘家的老人了,刘景润就没把他当外人,于是一般是自己家人在一块,这位田叔,也是有位置坐下的,——“田叔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时候田叔还未回答,刘景润就接口道:“老田也是走运,他是在之前拉肚子去了茅房了,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后,就一直没敢出来,在等到下午,那边都没响动后,老田便翻墙跑了出来了,——哦,他也是不久前刚回来的,所以我和你师母也都是刚得知那边的消息。”
梁进听自己老师说完,这时候也是彻底的把心放下来了。因为在之前梁进就在讲述他在王家别苑的遭遇后,就顺带着把和苏红玉的事情也讲了,包括苏红玉为什么跟他一起回家,还有苏红玉为什么要跟着他来这里。
苏红玉见他们都说完后,便对着刘景润、刘贺氏,都各自弯身福了一下,施过礼后,便对刘景润恭敬道:“刘先生您能教出像梁进这样的才子,想必您对诗词一道也是有大才的吧?”
经苏红玉这么一问,倒是直接提醒了刘景润,他先对苏红玉道:“我对诗词其实怎么说呢,就是堪堪入门的水平而已;要说进儿,他的诗词水平我倒是知道一些,可是也没有那么大的诗才啊。”
梁进这时候忙道:“啊,这个,我当时也是集中生智,也不知怎的,一下子文采如泉涌,就一下子出来啦,啊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刘景润也同样笑道。梁进此时就想赶快从这一茬跳过去,别再说他有什么诗才了,那都是他抄后世的,所以话说到后面,就自我解围似的笑了起来;而刘景润是不怎么相信梁进能写出什么好诗来的,但是他也拿不准梁进就一定写不出好诗来,毕竟写诗作词那是要靠灵感的,而灵感这玩意很难说,再者,刘景润觉得自己在当着外人的面(苏红玉目前被他定义为外人),自己说自己的诗才不行,这不是自接自短嘛,——所以老头儿(他虽然看起来是四十多岁中年人模样,那是他整日教书做学问,不怎么显老;其实他真实岁数在五十一二岁了)觉得这样很没面子,于是就赶趁着徒弟的笑声,自己也笑着,算是也给自己解了围。
看着这爷俩这般的表情,也不似作伪,但是那梁进的那首诗确实是极佳的,流传后世都不成问题。
所以这时,苏红玉也只好面带着疑惑不再相问了。
而这时候刘景润问梁进说,神情很是严厉:“那个一心想要在文会上害你的高升,他现在怎么样了?”
梁进忙道:“我逃出来时没有见他,不过想来如果他出事了,他们高家找不到他人的话,肯定会来老师您这里询问的。”
“嗯,”刘景润愤愤的哼了一声。
随后,刘景润夫妇俩却是又询问了一下那什么“忠叔”要来杀梁进的事,梁进回答的是,自己在村子里集合了青年壮力,不怕他们来。
但是,刘贺氏还是不放心,这毕竟是事关生死,也是劝梁进赶快躲到别的地方,躲到没什么人知道的地方去,这样才会安全。
梁进好说歹说,这老太太总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