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他们所有人都看不起的雌性却将他们对他的不满鄙视和压在心头的困扰全都一击粉碎,那种落差和挫败、羞辱令他们哑口无言。
太过巨大出乎意料的现实摆在他们面前,一时间每个人都沉默了。
而白水没有理他们,而是进一步的将楼阁细化,把上面的窗台门几的镂空雕花刻画出来,楼阁上的走廊和柱子上的浮雕,房梁上的木纹也一点点的画出来,在机器的指示提醒下,开始给楼阁画上色彩使之更加生动形象。
新联邦的人们在离开地球的时候太过匆忙,生存艰难的末世也没法让他们载着那些古老的艺术和辉煌的历史离开。当他们的生活逐渐安定的时候,那些口代相传的地球的一切成了每个人心中的神话和梦幻之地,新联邦政府应大多人的要求派遣过科学家考察员去过那蓝色的生命之源,但那已经残破灰暗没了丝毫生机,能找到的只有寥寥无几的残痕,那些建筑因为气候变化和生物的破坏早已残败,只剩残岩断壁一片废墟,建筑都已如此,更何况那些脆弱的纸本画册。人类的文明早在他们坐着飞船匆匆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断送了干净,在孤独恶劣的星球上被时间渐渐消磨泯灭,留下的只有兽人们血脉相传中魂牵梦索的那种思念。
就好像古老的唐朝,华夏唐人历史上最为繁华□□的年代,世界上最神秘华美的东方国度,拥有数之不尽的奇幻黄金乡,吸引着世人的目光,挑逗着男人的冒险欲,那个地方连小巷和陶瓷都能有着几段令人浮想联翩的动人传说,怎不让人心驰神往。
白水不是真正的新联邦人,他对于那种偏执的复古追求不太懂,但是,他能感觉其他人对他的一反常态。
震惊过后,舒珊看了眼脸色几乎已经全白的雯雯,拉住了她的手望向白水,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
声音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抖。
白水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虽然有些对自己鲁莽举动感到懊恼,但他并不后悔。凭什么他就得给这些小屁孩随便骂呢,而且这些孩子也不是无意的啊,就是因为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才要给这帮孩子一个教训,要他们知道不能性别歧视,更不能小看弱者。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连老祖宗都这么对我们说了咋不长点心眼呢?你别看那些在外面蹲在地上给人贴膜或者买饺子米线的看起来又脏又累还被人瞧不起被城管欺,人家一个月都有七八千左右的收入,你这个做体面工作的一个月又能有多少工资呢?!
正所谓高手在民间,真正的大师都大隐于市,贴近生活了解现实这才是促进和谐文明长远发展长久之计。
要是这都不明白,活该一辈子吃亏!
白水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一点也不表现,沉默了一会说:“这是我师父教的,我也只学了他的一些皮毛而已。”
师傅这个词虽然有些陌生,但这些小孩都能听懂,心里莫名的有些惊诧崇拜,能被叫师傅的可都是真材实货的大师啊!这只雌性是走的什么狗屎运居然能遇上?!
白水虽然是胡掐的,但这些小孩却已经半信半疑。别怀疑他们的智商,而是除此之外真的没有别的解释,要说白水是天才那他们才不信呢,如果老实说白水是重生来的,别说小孩,就是把那些科学家拉来也不会信。在科技高度发达的新联邦神秘论早已经被科技时代所撇弃,就好像现在你跟一个21世纪的人说月亮上面有嫦娥玉兔一样,一定会回你个大白眼和一句“神经病啊你”。
这也算是一种时代和文明发展的某种悲哀吧。
“你师父是谁啊?”
“我们能见见吗?”
“……”
谎话说了一句就要用千百句来圆,白水做出忍不住悲伤的表情,别过眼睛,微微低下了头,好似不愿让人看见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泪水。一切都在不言而喻中,其他人也就闭嘴了。
“这世上除了我师父没人会那么真心的待我好,我知道其实你们都看不起我,我也知道自己不聪明也没有你们一样那么优秀的基因,甚至还有很多常识不懂。但是……我也想努力活着让别人刮目……而不是把我紧紧把握当工具看。”白水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倔强坚定的望着他们,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的语气,缓缓说道,“我比任何人都想得到尊重和平等。”
一帮的小孩都愣住了。
新联邦的民主自由平等观念深入人心,但是所有人都明白其实并没有完全的平等,在雌性问题中尤其明显,虽然他们全都拥有令人羡慕的特殊的待遇,但是他们不仅有强行婚配还明文规定丈夫必须是雄性兽人,不仅如此,虽然从人道方面说允许雌性为自己的爱人殉情,但真的能殉情的又有几个呢?(比如白水生母白越皖不就好好活着还生下了白水)雌性太珍贵了,只有他们才能生出血统纯正的“完美兽人”,再加上稀缺的数量,更别说了高级基因的雌性还拥有强大的精神力,政府其实想法设法都希望雌性能够多多孕育,正当壮年的雌性是所有人都舍不得失去的。
对于那些基因不算很好的雌性就有些残酷了,雌性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