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收回心神,其实他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只是一时愣神,没有想到第一个人竟然会是他,微微愣神之后是这样的情形!
“这话可就是看不起云端了,云端虽然不才,但是这是萧阳公主的好日子,自然不能掉了链子,若是有什么不合适的,还请各位海涵!”
“云端,要是你的诗都是上不得台面,那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呢?你这可是不讲道理啊,我的这小心肝儿啊,西现在还砰砰砰的跳呢!”云端身边的白衣少年还轻轻的拍着胸脯,那张还微微带着稚嫩的俊脸十分的夸张,桃花眼睁得老大,大如牛铃。
云端轻轻的看了身边的白衣男子一眼,嘴角带上了浅笑,衣角飘扬,青衫在红叶的衬托下更加的清冷,他整个人也是冷冷的。
“红枫似火照山中,寒冷秋风袭树丛。丹叶顺时别枝去,来年满岭又枫红。”清冷的声音犹如幽泉,密密麻麻的冷寂攀上心头。
看着眼前青衣似谪仙的云端,七月不禁想起了杨流遇,人如其名,真的就像是云端之上的脱离了凡俗的人,只是,他比起杨流遇,多了两分生气和通透,一样又不一样的感觉,只是再多的一样,他也不是杨流遇。
“好一句来年满岭有枫红,看来云公子也是谦虚之人,这文采,萧阳但是佩服,枫林尽染,奈何枫红奈何不了秋风的孤寂萧瑟!”七月有感而发,红叶似火,却在片片火热中掩饰不了它的落寞和跌落的结局。
无人言语,美人能懂得七月的内心,就连平日里最话多的乔预,也选择闭上了自己的嘴,他看不透七月的心,更猜不透七月的想法。
“来年满岭有枫红,只是这清月台的来年,我却不知在何处了,看不透也看不尽,我又该如何呢,只盼能去云公子所言清月台来年的红枫还能为我片片飞扬,借云公子吉言了!”七月的声音不急不躁、无悲无喜,她清楚她的人生从下定决心、离开唐暮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只是她不愿意这么快的就去适应和接受那样的人生,更不会任由冷炀来决定那个属于她的人。
“这清月台,无论是何时,都是为你敞开的,我相信,来年的这个时候,清月台满岭的红枫会期待着你的倩影!”云端嘴角微微溢出水花,他的声音中清冷晕染了几分温暖,听得七月都多了两分阳光的味道和暖意。
一阵无言之后,也幸好有乔预这个活宝话唠儿,氛围崩很快就活跃了起来,七月的那几句话自然而然的就被压在了心底,忘在了耳后,七月随意的说说,他们却不能够随便的听听,这些话,无论是谁谁传了出去,最后也只会害了自己。
“好了好了,时间紧迫啊,都过去这么久了,才云端的那一首红叶诗,这要是传了出去,我都没有脸面了,那个击鼓的,使劲儿的给我敲,若是敲好了,本公子重重有赏!”乔预向来不拘束,无拘无束的习惯了。
乔预的话一出,有人就开口了,尤其是武成绪急急说:“乔预,你这可是收买人心啊,不公平得很,小姑娘,只要你敲得本公子满意,本公子也重重有赏,不关是他乔预能一掷千金,本公子自然也不会比他差了的!”
看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场面,七月冷眼看着,既不恼怒也无情绪波动,当然,这闹哄哄的说着玩笑话的人里没有云端,他早就已经被七月的那一番话吸引住了,不然也不会有那样的一番见解,他的眼里全是对七月的探索。
“乔预,你可别忘了,这儿可是清月台哦,不是你的邵阳大长公主府,也不是武公子的武安侯府,花鼓怎么敲,自然有她的道理,怎么,是要在本公主的地儿上贿赂本公主的人,你们还不如直接把东西摆到本公主的跟前儿来,本公主或许还会考虑考虑!”七月掩嘴轻笑着,笑看着乔预和武成绪。
被七月一怼,乔预哪里还有开口的心思,自顾自的心里不高兴去了,自然就是无人开口了,武成绪又不是乔预那么无理取闹的人,听了七月的话,他也闭口不言了,更何况,他还要在七月的身边待上一年呢!29
又经过了好几轮的鼓停花落,那一枝红叶从未在七月的素手中停留过,倒是乔预和武成绪都被选中过,这让乔预怎么也忍不下心里的那一口气儿,他决定自己上场击鼓,不信就落不到七月的手里。
“各位,各位,大家也是知道的,我乔预没什么文采,不过这体力活倒是梦胜任的,那击鼓的小姑娘弱不禁风的样子,一看就不公平,本公子决定了,你们好好玩儿,本公子去为你们击鼓去!”乔预两眼放光,声音缓缓而出。
“这……”
“这不好吧,击鼓这样的事,怎么能让你去呢!”
众说纷纭,武成绪和虞萧几人但是十分的赞同有乔预去击鼓,正如乔预所言,他作诗不一定有什么作为,还不如让他去击鼓了,让他也能找到一点儿事儿做,不至于一直在这儿捣乱来得好。
“乔预,你就去吧,我一定会为你好好的呐喊的,你一定那小姑娘击得好,有你在,我们也放心哪!”虞萧火上浇油,他就想怂恿乔预上去击鼓,反正乔预闲着也是闲着,既不会吟诗作对,只会四处捣乱。
“七月,怎样,我去把那小姑娘换下来,如何?”
七月轻笑着,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有消散过,听了乔预的话,她既没有震惊,也没有阻拦,仿佛就是看透了他的心一样,一颦一笑之间全都散发着了然和理解,连乔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