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欲最会察言观色,听萧阳语气中带着郁气,乔欲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脸色转眼之间就变得铁青,他并不知道七月心中想着冷暮和遇刺究竟有着怎么样的联系,而脸色变得捉摸不透,还以为萧阳又要让乾坤殿的冷炀闲不住。
前些日子,两人在罕都惹出可态度太多的事情,挺顺乾坤殿那一位很是头疼,每当听到御史提到萧阳和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都是头昏脑胀,恨不得当时晕过去。
.“本公子也不会让你们王府吃亏的,大不了明日让府里的人送点儿口粮过来,萧阳,你自从嫁到王府后,整个人越来越小气吧啦了,不就是几顿饭吗?之前在清月台的时候吃得还少吗?我想起来了,听说沐亲王府是整个罕都最穷的王府,你们是不是已经吃不上饭了,才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啊?”乔欲突然凑到萧阳身前眨眼好奇的问道。
沐亲王府穷,是罕都上流贵族流传的不争的事实,沐亲王不受皇帝宠信,甚至被皇帝厌恶,平日里的一些赏赐压根儿没有沐亲王府的份儿,依靠着亲王的奉养,如何能撑得起偌大的王府。
听着乔欲口无遮拦的话,萧阳的心思彻底的被拉回到乔欲的身上,一张桃花般娇嫩的脸散开了缠绕着的郁气,嘴角含笑:“那可是说好了,明儿我就在府里等着乔四公子的口粮,我们王府可就等着乔四公子的口粮接济呢,乔四公子若是放了我的鸽子,我们王府上下可不就得喝西北风去了!”
乔欲是和栀灵一起出的小厨房,前厅的膳食已经摆好了,即玉跟在萧阳的身边,樰灵又不在府里,正好他到了王府还没有给萧阳打个招呼,他就自告奋勇的来唤萧阳用膳。
“那有什么可放鸽子的?就这么说妥了,你明儿等着就行了,不过,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想想此时此刻啊,我的肚子都已经饿瘪了,栀灵已经将膳食摆在花厅,你先救济救济我的胃吧,如何?”乔欲的眉间带着笑,眼眸里仿佛坠入星辰。
看着萧阳时,是那般的闪烁,?。
念七阁的花厅离萧阳的卧房并不算远,从庭院中的合欢树处插入长廊,几个转角就到了花厅,其实念七阁不算大,一间两人的卧房,一间萧阳的书房和平日里谈事情的茶室,就只有前院处的正厅和花厅,比起王府其他的院子,那真的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春日的日子渐渐的离去,四月的罕都已经有了一丝热气,尤其是烈日当空的时候,竟然已经带着夏日的暑气和气息了。
一路从卧房到花厅,乔欲都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一个劲儿的催促着萧阳加快脚步,最后直接扔下萧阳,一个人一溜烟儿就不见了踪影。
等萧阳踏进花厅的时候,乔欲已经开始大快朵颐,直接席地而坐毫无形象的啃着散发着浓郁的香味,颜色带着浅浅的枣红的猪蹄儿,嘴角还残留着淡淡的枣红色的酱汁。
“这,这把我那一份儿猪蹄儿为给乔四公子吧,看样子,他似乎很喜欢猪蹄呢!”萧阳目瞪口呆后,迅速的收起脸上的表情,直接让即玉将自己案几上的那一道猪蹄给乔欲送去。
一顿饭下来,乔欲可是刷新了萧阳对的了解,一个人前前后后的足足啃了有不下十个猪蹄,萧阳也不知道他吃的那些东西都装到什么地方去了。更重要的是平日里的乔欲也算是文雅公子一枚,今儿突然就转变画风,成了一个十足的吃货。
乔欲离开的时候,萧阳嘱咐栀灵给他带上些吃食,她着实是被乔欲用膳时候的模样给惊住了,一直知道乔欲喜欢栀灵做的饭菜,无论是什么,他都总能说出一箩筐的赞美的话,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栀灵给他准备他最喜欢的东西。
乔欲一走,只剩下萧阳一个人,冷暮去了皇宫,她又想起了暮西查到的她遇刺一事背后的黑手,这里面若是没有冷暮的手笔,萧阳怎么也不会相信,毕竟这里面始终有着他的身影。
“即玉姑姑,你说若是我也成了别人棋局里的一颗棋子,我是放弃挣扎,还是打破束缚,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该怎样去面对呢?”萧阳的脸上浮上疲倦,到了罕都这么久,即玉还没有从自家主子的脸上见过倦意。
暮西回禀暗查到的消息时,她一直伺候在主子身边,自然听到了暮西说得那些话,暮西是一个认真严格的人,若不是真凭实据,他绝对不会说出临江王府世子的任何消息,更不会牵扯到沐王爷的身上。
沐王爷是自家公主到罕都后,唯一的色彩,一个女人能够嫁给一个自己心甘情愿爱着的人,无论怎样,都是幸福的。却不想他牵扯进了那样会击倒自家公主的是非。
即玉一手轻轻的揉着萧阳的太阳穴一边柔柔的说:“公主,无论如何,我们这些人始终会在公主身边,总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会水落石出,那时候再来秋后算账,也是不迟的。”
她清楚自家主子的性子,向来是睚眦必报,更何况那一次的刺杀分明就是为了要命,若不是机缘巧合的漂流到了血龙卫隐居之地,云河早就成了葬身之地。这样的杀身之仇,又怎会渐渐的搁下。
等到冷暮回府的时候,萧阳早就已经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看到冷暮也是无波无澜,遇刺一事彻底的被她压在了心底,等到水落石出的时候,无论怎样的原因,她都不会放过任何人。
“你回来了,太皇太后怎么样了?”萧阳上前接过冷暮身上的披风,关心的问道。
太皇太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