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早已吓得口不能言,但是望着那沾染鲜血的剑已然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便颤抖着身子,结结巴巴道:“小……小的们……是……是见过一个女子,她……中……中了媚药。”
一句结结巴巴的话,萧亦离却是耐着十足的性子听完。
“你们碰过她?”阴鹜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没有,小……小的们哪里敢呐……”地上的男人头就要磕在地上了,身子抖个不停。
看着这个男人的手有鲜血从袖口流出,萧亦离挥剑,那男人吓得连连磕头:“在下真的没有碰过那姑娘,饶命啊大侠!”
一声布帛被刺破的声音,萧亦离的剑挑得刚刚好,男人的一只袖子已经被挑烂,露出的手臂上果然有着一个牙印,那块肉很显然是刚咬烂不久,还在流着血……
“呵,还说没有……”萧亦离轻笑一声,这笑声轻轻,就像是狂风暴雨前片刻的宁静,身后的侍卫都不自觉退了两步。
心底窜上的怒气与恐惧担忧早已吞噬了他全部的理智。下一瞬间,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于这夜色中响起。
连天上的滚滚乌云都忍不住遮盖住了皎洁的月亮。
第二个男人倒在了地上,他那被咬的手臂也被生生削断。
一地的血,两个抱着肩膀痛苦得哀嚎的人。
第三个男人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匍匐着身子想要后退,却见那滴着鲜血的剑尖已经挑起了自己的下巴,下巴上湿濡着,有鲜血的温度。
“那她现在身在何处?”这声音倒是出奇的平静,带着心如刀剜,绝望得已经窒息的平静。
但男人依旧吞了吞唾沫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因为他不知道下一瞬自己的手臂还保不保得住。
男人抬手指了指身后方向,口齿早已不清:“茶……茶楼,巷子。”
茶楼,巷子。
萧亦离收剑抬步离去。
男人跪趴在地上,身子彻底软了,心里松了口气,好歹手臂保住了。
却见萧亦离走了两步后顿足,轻飘飘的语气却是来自地狱的话语:“杀,一个不留。”
身后的侍卫纷纷拔剑,第三个男人的胸腔被剑刺穿,躺在地上挣扎的两个男人也未能幸免。
……
另一边。
轩辕夜倒是很识趣,见了许云书抱着半昏迷的楚灵萱上了楼,嘴角戏谑的笑意愈深,便极其慵懒地起了身子,调侃道:“**一刻值千金,许公子,好好享受。”
许云书却根本没理会那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轻轻将楚灵萱放在了床榻上,替她简单地包扎了下手臂上的伤口,转身又走到了门口,问站着门边的侍者:“此楼附近可有大夫?”
侍者还未答话,轩辕夜便抢先开口道:“要大夫作何,大夫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了,那方面能力不行。”
侍者:“……”
许云书一听这话脸都青了。
“许公子莫非是那方面不行?”轩辕夜啧啧两声:“不过你若是求老子,老子倒可以勉为其难地舍身救人,老子这方面……”
“你住口!”忍无可忍,许云书已是面色如霜,当楚灵萱是什么,玩物么?怎可以用这般言语来侮辱她?
但是此话一出,许云书又有几分后悔,毕竟此行是来求他帮忙的,如今却又对着他大吼大叫。
轩辕夜倒是豪不介意地笑笑,只是这笑意渐渐冷冽成冰,话语也一针见血:“许公子想要许老头子遇害的证据,为父报断腿之仇。”
许云书闻言一愣,原来他此次造访的目的,他早已知晓。
“这证据我龙夜阁自然是有的,不过嘛,既然是交易……”那带着邪气的声音尾音拉长,
“你想要什么?”许云书蹙了蹙眉。
轩辕夜看了眼床上如虫子般难受得扭动的人,笑得狡黠:“先替她解了这毒。”
许云书看了眼楚灵萱,眼眸中藏着痛楚:“她已为**,恕在下不能这般趁人之危地冒犯。”
轩辕夜倒是不以为意,扳弄着手中的宝石戒指,语气轻飘飘:“半个时辰怕是已经过去了大半呢,不知道这女人还有没有命活到下个时辰。”
“辰王今日也在峪州,我去找他。”许云书咬了咬牙,二十年来耳濡目染的道义根深蒂固扎在心中,他人之妻不可欺,哪怕……那是他心中深爱的姑娘。
“迂腐,愚蠢。”见这人如此不识趣,轩辕夜忍不住唾骂了一声:“呵,辰王?你以为辰王在乎她么?”
“你此番回去,便能见到将军府一片狼藉的模样……”
“你什么意思?”许云书抬眸,眸中神色复杂,甚是不解。
“萧亦离要利用楚灵萱扳倒将军府。此人表面上温文儒雅,实则阴狠毒辣,尤其善于利用人感情。她对于楚灵萱的感情,是真是假可难说……”
许云书有些呆滞,目光看向床上的楚灵萱,紧紧握住了拳头。
“而且……”轩辕夜的笑容又浮上了脸颊:“若是真情实爱,大婚这么多时日,她为何还是完璧之身?”
完璧之身……
“你说什么!?”许云书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她怎么可能,怎么会……还是完璧?”
“呵,怎么不可能。”轩辕夜斜睨了眼楚灵萱,那半露的右臂上,白皙的皮肤上一颗朱砂色红点格外醒目。
许云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中早已不知是何滋味,是为她感到心痛,还是为自己欣喜……
轩辕夜笑意邪魅:“不过也兴许,是萧亦离那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