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有无情地伤害她的理由就是,她柳意画怕辰王看上的是她柳轻衣!
一个可笑得不能再可笑的理由!她柳轻衣连辰王的面都不曾见过,她就要这般地毁了她来防范于未然。
就因为心里丛生的妒恨,因为自私,她柳意画可以这样的不留情面……
柳轻衣的指甲深深杀入了掌心,血液顺着指缝流溢而出。
柳意画啊柳意画,你可曾想过我是你这么多年亲密无间的姐姐!
你可曾念及这半分的姐妹之情,念及这么多年来血浓于水的亲情……
昨日黄昏,柳轻衣与柳意画坐于峪州城西街上一座偏僻的茶楼里,金黄色的阳光从窗外洒落进来,两个妙龄少女相对而坐,相谈甚欢。
柳意画说:“那些下人带着多碍事呀,爹爹总是教育我们这些繁琐的礼节,还派来一些丫鬟嬷嬷盯着我们。”
“今日可真好,就剩我们姐妹两人,咱们有银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画儿,我也不喜欢受人约束。”
“嘻嘻,姐姐……”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茶里下了令人浑身乏力的毒药!
她这样的相信她,这样的毫无防备,她却一心想要害她,还装作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柳轻衣也曾听人言,柳意画背地里说三道四,但是她曾愤怒的责罚了那些下人,以为是他们挑拨她们姐妹二人的关系。
竟没怀疑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出自她之口……
直到柳轻衣捂着胸口,觉得身体没有任何力气时,才方觉不对劲地抬头:“画儿,我这是怎么了?”
这时太阳下了西山,天色渐暗,柳意画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那身粉色的衣裙上绣着很美的桃花,那头上的银***镶珠钗子也很好看。
只是那张天真烂漫的脸,终于在幽暗的烛火光下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她拧着柳叶眉,白皙的脸上表情几分扭曲,她撅着红唇道:“姐姐,你凭什么任何事都比我强?”
柳轻衣身子趴倒桌上,打翻了茶盏,努力地抬起头看着她那张居高临下的脸眼:“画……画儿?”
“你学什么都比我厉害,这么多年来爹爹去哪儿都会带着你,只因你能歌善舞,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给我们柳家长脸。仰慕你的人那么多,而我,却只能被人忽视!”
“其实你心里很得意对不对?你表面上什么都不显摆,但在关键时候却总是一鸣惊人,你口口声声叫我画儿,可曾有半分为我这个妹妹着想过!”
“家里来提亲的人,都是为了你!从来没有人想到过我……其实你心里一直都暗自开心对不对?”
“因为你样样都比我强,长得比我漂亮,还比我多才多艺!”
“你……画……画儿……”柳轻衣蹙眉,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几分不解,几分不可置信,原来她的妹妹,柳意画她,竟然一直这样理解她。
“你住口!”柳意画冷冷地看着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的人:“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总是叫我妹妹,其实你根本没把我当做妹妹!你只会装,你会的你说你不会,到头来你却什么都会!你其实很看不起我,却总装作一副假惺惺的模样!”
“不……”柳轻衣努力地张了张唇,却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说出一句完整地话。
那一刻,她的心里很沉闷地痛,很绝望的痛。她很想要说清楚,她从来没有看不起她……因为十三岁那一年的事情,她知道这个妹妹有很强的自尊心,所以她不是在装,她只是怕打压了她这个妹妹的自尊心。
还有随着她爹爹外出,也是因为柳意画说,她不稀罕那些觥筹交错的地方。所以柳轻衣便没有强求,也不曾向爹爹提出要带她去。
至于那些来提亲的人,她柳轻衣都是回绝了的,再说了,柳意画她早就有了心上人,何故在乎这些……
可柳轻衣终究是没有力气说这些了,也再也没有了说清楚的机会。因为柳意画强烈的嫉妒之心,已经成了一道将她那亲姐姐打入地狱的利掌。
天黑压压地沉,空气格外地闷。
柳意画关上了窗户,春婵也随之进了房间。
柳轻衣见到春婵的那一刻睁大了眼睛,她明明说此行只有她们姐妹二人,为何她……
柳意画拍了拍手,门外进来了三个陌生的男人,身形粗壮,皮肤黝黑,满脸胡子,一看便知是市井上的村野莽夫。
这时,她的好妹妹说出了一番令柳轻衣胆颤心寒的话,这寒凉入了骨,入了心,生生的痛。
她说:“这个女子中了药,跑不了的,随你们怎么处置,但是不要让她再活着回到峪州城内!”
“事成之后,银子少不了你们的。”
滚烫的泪水顺着柳轻衣的脸颊流下,她声音哑哑地,却没有力气喊出来:“不……画……画……”
她绝望地望着那个粉色的娇小身影决绝地离去,留下一个无情的背影。
那一夜,寒凉彻骨,只是这夜的寒,怎么样也抵不了心里的寒,她觉得就像是有无数地冰针刺入心中,将她的一颗心扎得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人世间,为何会有这么多的背叛?为何啊为何,为何要这样折磨她,为何这般地容不下她?
那三个莽汉见了趴在桌上无力挣扎地柳轻衣口水直流,想来他们这样的粗人也自然是没有见过这贵族世家中养出的千金小姐。
柳轻衣常年跳舞,身子窈窕,纤腰盈盈仿佛不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