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城,都一下子陷入了黑色恐怖笼罩之中,没有一个人不恐惧,没一个人不害怕十二年前的历史重演。
其中一座小小的庭院内。
俞文萧空手回来,没有买到任何早饭,把街上的情况简单说给曲宁与宋元听。
曲宁放下心头的大石,幸好池岩池临没事。
宋元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容易?你确定女皇她真逃走了?”当初华辰国,他们对华辰帝一点都不了解,华辰帝逃出皇宫的时候他们几乎想都没有多想,好像就应该是那样的。可现在,逃走的人是女皇,女皇岂是会逃走的人?
俞文萧:“街上是这么传的,具体的也没办法打听。现在,外面到处都是逃出京城的人,十分混乱,我们就耐心留在这里,别出去,等大公子与公子来接。”
曲宁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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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距离京城近百里的一条水流湍急的河域中,一艘顺流而下的船只上——
月瑾正静静守着所有人口中“逃走”的容辛醒来。
太阳越升越高。
容辛的手终于微微动了一下,双眼“刷”的睁开。
“你醒了?”月瑾伸手搀扶。懒人听书 .l
容辛面无表情地推开,自己坐起。她这一辈子,所有最亲的人都已经一个个离去,唯一剩下的便是昨晚那人与当年离去后再无音讯的大哥。因此,她最信任与毫无防备的人,只有这两个人,没想到她竟然在她自己脸上下药。
月瑾自然想到了容辛醒来后会生气,也准备好了承受容辛的怒火。
容辛站起,走出船舱,四周都是陌生的景色,她已经有太多年没有好好走出皇宫看看外面的世界了,冷声问:“你准备带朕去哪?”
“我们先找个隐秘的地方住下。”月瑾跟出船舱。虽然是中午,阳光明媚,但毕竟是冬天,容辛又刚醒来,脱下外套想为容辛披上,但一双手在半空僵住。
容辛:“然后呢?想让朕与你一起过隐居的生活?”
月瑾:“我并没有如此奢望,我只是……”
“只是自认为担心朕,自作主张的用这种愚蠢的方法带朕出宫,把朕唯一的妹妹留在宫中替代朕。”容辛回头,每一个字都尖锐如匕首,威严而逼人,“你这是让朕的妹妹留在宫里受死?”
“我和她已经说好了,关键时刻,她会说出她的身份与真相,相信池岩与池临不会伤害她。”月瑾连忙解释。他当然知道那人对容辛而言有多重要,他从没想过让那人真的替代容辛。他贸然前去见她,打扰她的清净,不过是为了求她劝一劝容辛。她知道后,没有马上回答他。
他在那座庵堂外面等着。
第二天,她打开庵堂的门出来,竟反过来求他,说出了她想了一晚后的“替代计划”。
月瑾:“你相信我,我真的和她说好了,她会说出她的身份的……”
容辛心里知道,那人不会说的。她决定了那么做,分明是想用她的命来了结那一切恩怨,她不想她和那两兄弟继续“斗”下去,不想再看到她伤那两兄弟,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实在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