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原来你说的那个世界是真的存在啊。”
虚弱的张灵将脑袋歪靠在老人沾满水泥灰的肩膀之上,勉强睁开眼皮颤抖的眼睛,双目无神看着山脚下那道光柱。
光柱圣洁无瑕,颤颤巍巍的竖立在华夏帝都朝城山脚,将天际之上的浩瀚星空与地球相连。
“老夫何时骗过你?”
老人背着青年疾如烈风一般穿梭在黑暗的森林之中,越发临近光柱,老人体内所散发而出的力量越是令人感到震撼。
“哦,是吗?上个周末说是去给村尾老李看病,其实跑到了村口赵寡妇家中,去与那寡妇彻夜长谈?”
张灵虽有气无力,但话语却掷地有声。
老人羞红着老脸扯着嗓子回答:“可不是嘛,赵女士劳疾在身,需要医疗一宿,病情方可好转,好啊,你个臭小子居然敢跟踪我?”
“那这周一呢,说是去工地加班,实际上跑到工地旁边的网吧去跟那伙年轻人打游戏通宵去了!”说完张灵闭上双眼不再去理会自言自语的老不正经的老人。
老人倒也不生气,只顾自己乐呵呵,低头笑话张灵不懂享乐。
老人名叫聂远山,与张灵十年前在帝都的荒郊野外相遇,用老人自己的话来讲,那一场相遇简直就是老天在他人生中最精彩绝伦的安排,胜过与他老伴的相识。
那一天恰巧是除夕夜,又正逢大雪纷飞,这也是聂远山从异世界被迫转移到地球的第一个月末。
他流浪了一个月之久,因为语言不通,他也只能在路边行乞,好在这个世界跟他原本所在的世界还有一些共同点,拿个破碗折个树枝,将衣服弄脏撕破,也能博取一番他人的同情,换取食物钱财。
那一天冷饿相交的聂远山走出山洞出门觅食,然而在山洞附近的一处雪地上发现了一个晕倒了的小男孩。
小男孩眉清目秀,皮肤白晢粉嫩,五官极为精致,身后还背着一个,这小男孩正是那年十岁的张灵。
原本对生活放弃希望的聂远山,看着躺在雪地里的孩子,眼中再次燃起火苗,这孩子让他想了他那机灵聪慧,修行天赋异禀的小孙子,离家多年,怕是这会自己孙儿也该有这般大小了。
小张灵那会已经被冻得全身僵硬,离心脏停止跳动只差短短几分钟,聂远山毫不犹豫将他搬回山洞,点燃起仅剩的柴火且搂抱着孩子为他取暖。
聂远山也知道这般冰天雪地,又饿又冷没人疼惜的痛苦,别说是一个孩子承受不住,就是他这个活了近百年的人在失去一切后,也都抵挡不了那份痛楚,十分想家。
想想以前,在那边是威风凛凛呼风唤雨的存在,用在地球上的词来形容就是社会中的高层名流,可在进入那道该死的光柱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转移到地球之上,原本至尊化圣的修为境界竟然全部被封印殆尽,这一个月来他受尽屈辱折磨,世人当他是刍狗哑巴,进入饭馆更是无数次被人扫地出门。
堂堂魔灵大陆,剑之尊者,这可真是莫大的悲哀,如果这种际遇传回到那片大陆之上,定会叫全天下都贻笑大方,耻辱万世。
见小孩长晕不起,但体温已经恢复平稳,聂远山打算再次出门寻找食物,如果这趟再寻觅不到,那他也只有跟随小男孩一同饿死奔赴黄泉。
如此也好,省的一个人下去孤苦伶仃,有个小屁孩作伴,路上也能有人讲个话聊聊天,不对,当时还他娘的语言不通!聊甚?
遐想间,浑浑噩噩的聂远山已经再次走到山洞口,正打算用树枝做成的洞门封住洞口,以免有野兽跑进来。
这一个月来在这片土地上的摸爬滚打,让聂远山对它已然了若指掌。
这里没有凶残的魔兽,只有一些猫狗小动物,这里也没有健体增寿的魔灵修行,唯有一些奇奇怪怪在街头狂奔,不知疲倦的铁壳子和印显人样声音的画板,让他很是摸不着头脑。
此外这里的人文气息也是与大陆之上也反差巨大。
聂远山正当要走之时,小孩在洞内传出了剧烈的咳嗽声音,聂远山连忙再次回到洞内。
小张灵醒了,只是还处在神志不清的状态,在短暂的时间内,小张灵浑身溢出了很多汗水。
聂远山皱眉抬起孩子的小胳膊,手指按压在手腕上仔细诊看小孩的身体情况。
这一诊却把聂远山吓得眉飞眼跳,大惊失色。
小孩体内脉象极其混乱,每条经脉像是被体内细小之物疯狂撕咬,因此小孩浑身上下会不时的出现抽动的情况。
原本聂远山以为他只是被冻成伤寒,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背负着如此悲惨的宿命,聂远山当即扒开小男孩的上半身衣物。
条条紫黑色的纹路顺延着经脉血液遍布全身,那画面十分诡异恐怖,如若仔细观察那些纹路,便会发现表皮之下会出现无规则的起伏跳动。
这个孩子身患剧毒,而且这种毒药的知识从小便被聂远山死记硬背,深藏在大脑最深处,且大陆之上世人皆把这种毒药列为禁忌。
此毒名曰“魂毒”以魂为载体,植入特殊方式培养而生的毒灵,让毒灵吸附在宿主身上,每时每刻抽噬宿主的灵魂作为养分。
而且毒灵会随着宿主年龄的增长,数量不断增加,当宿主年龄增长二十年后,那繁殖力超强的毒灵便会遍布宿主整个灵魂之上。
很少有人中了这种毒后能活到二十年后,那毒灵噬魂之苦就好比全身每一寸肌肤都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