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发出感叹羡慕之声,墨玄机奇道,“这么个花花大少,玩世不恭的世子,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弄了这么多金子来?”下一秒,丛修齐就亲自为他解释了这个难题,“你们呀,一个个都是榆木脑袋,这些金子不算什么,本世子只是打了个招呼,管家就为了送了过来。昨天你们到处奔波,只为了那三两五两的金子疲于奔命的时候,本世子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墨玄机这才明白,丛修齐和自己一样,都走了“捷径”。只是丛修齐的这条“捷径”也太容易了,这里是都城,是他的家,镇南王府里想要多少金子就有多少。
“不公平!”墨玄机故意抬高声音,果然丛修齐看到了他。
“呦,不服气的来了!”丛修齐冲身后的常安然使个眼色,常安然像狗一样走过来围着方暮他们带来的箱子转了两圈儿,不屑的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转身对丛修齐道,“世子,他们也算不容易了,男的沿街乞讨,女的嘛,嘿嘿,这也不少了!”
他没说出的后半句话,不用多想也知道有多脏。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个相貌猥琐的,朝黎晴雪、司马露、怀月瞟了几眼,忍不住坏笑起来。黎晴雪顿时羞的满脸通红,恨不得用针线把常安然的嘴缝上,让他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混蛋!”展星然一拳头挥在常安然脸上,顿时就让他啐出两颗带着血的后槽牙来。常安然怒不可遏,反手就要拔剑,而这时候方暮已经挡在了他和展星然之间,高声道,“世子,您就是这么管教手下人的吗?”
“我怎么管教,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丛修齐拍了拍箱盖,挑衅的对方暮道,“怎么着,这次你没辙了吧?哼,上次让你得手,是我的疏忽,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了!”
“镇北王到!”
丛忠急匆匆的从议事厅走出,高声道,“诸位请将带回的金银摆到前面来。”一阵嘈杂之后,十几只大大小小的木箱摆成一排,但与丛修齐带来的那些大木箱相比,微不足道。
“小叔叔,看,这些都是我带回来的!”丛修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怎么样,这次是我赢了吧?”
从未开口的镇北王忽然冷冷的问道,“告诉本王,这些金子有多少?”丛修齐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不多,一万两!”镇北王道,“一万两?真不少,那你再告诉我,这些金子是怎么来的?”
“是我让管家送来的!”丛修齐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方暮不禁一阵冷笑,看来他也知道用这种办法弄到金子是不光彩的。镇北王没有做声,只看着丛修齐。那种能穿透皮肉骨髓看到五脏六腑的冰冷目光让丛修齐浑身上下不自在,他心虚的说,“您也没说不让回家去拿啊,我,我没错!”
明知有错却硬要说自己没错,丛修齐的自卑和心虚暴露无遗。镇北王随手指了一个人,问道,“你是何处人?”那人见镇北王发问,忙不迭的答道,“我,我是山阳人!”
“那你呢,你,还有你!”镇北王的手指了一个又一个,在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都城人。法明微微点头,低声说,“看来镇北王要发怒了。”果然,下一秒,镇北王猛的一拍身侧的小几,小几应声而碎,丛修齐顿时惊的站直了身体,抖如筛糠。
“你是都城人,自然可以不顾廉耻的伸手向家中要。你那个糊涂爹更是把你宠上了天,别说一万两金子,就是十万两百万两,也会毫不迟疑的给你送来。再不够的,就到圣上面前哭诉。”镇北王冷哼一声,“镇南王世子,您今年贵庚啊?”
“小叔叔,您,您别啊!”丛修齐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我,我今年二十!”镇北王的声音又冷了三分,“不容易啊,我们大世子还知道自己今年二十了!本王二十岁的时候,已经踏遍边境,带领将士们将数十万敌军赶了出去,收复失地!”
“这事儿我都听了多少遍了,耳朵都起茧子了。”丛修齐不服气的小声咕哝着,又怕镇北王听到。镇北王说,“我已经向圣上递了奏折,让你到军中去历练历练,明日就走!”
“什么!”丛修齐跳了起来,“小叔叔,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是你毕竟是我小叔叔,无论如何不能害我啊!到军中去,那不是要我的命吗?我父王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小叔叔,你不会忍心看他老人家老来丧子吧?”
“哼,我丛家的好男儿那么多,你若不幸熬不住去了,本王就做主,从族中的子侄里过继一个好的给你父王!”镇北王说的风轻云淡,丛修齐很是了解这小叔叔的脾性,他决定的事情,即便是圣上来了也无法转圜。想到自己就要到军中和那些脏兮兮臭烘烘的男人同吃同出,还要早起晚睡没人伺候,丛修齐再也受不住,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世子,世子!”以常安然为首的“狗腿子”们见自家主子晕了,连忙围上来,打扇的打扇,掐人中的掐人中。镇北王不悦道“将他抬出去,本王再多说一句,你们中若有人不服,尽管冲本王来,咱们手下见真章。若你们玩儿阴谋使诡计,本王绝不会放过你们!”
常安然见自己好不容易靠上的主子就这么被送去了军中,指望不上了,自然对镇北王心生怨恨。可他更恨的是方暮,没了丛修齐,他的夺宝之路只怕会更顺畅了。
少了丛修齐等人的议事厅气氛顿时不一样了,镇北王说,“此次比试,本王绝不会徇私偏袒。丛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