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桀宠爱青萝,但也对王妃心有愧疚。如今展星灿露出丑恶嘴脸,王妃伤心不已,展桀也一阵心痛,“颖慧,是我对不住你!放心,从今往后,我再不会轻信那对母子的话,对你不冷不热!”
他转头看向展星灿,痛心疾首,“是我宠坏了你,让你肆意妄为,背地里做出这许多恶事来!看来你不必继续住在这儿了,我记得圣殿后面还有几间茅屋,你就搬到那儿去吧!”
“父王,你真的要对我如此无情吗?”展星灿知道,此刻求情也是无用,“你宠了我这么多年,疼了这么多年,还曾对我说,那个展星然不是继承王位的唯一人选,不就是在暗示我可以和他争上一争吗?”
“我,我那都是酒后的胡话!”展桀咳嗽一声,在王妃面前无地自容,“能继承王位的只有星然一个,从来都没你的份儿!行了,来人,帮他收拾收拾,连夜送去茅屋!”
展星灿彻底失势,无人再有所顾忌。当下十来个人吆喝着,胡乱包了几件衣裳,就推搡着展星灿往圣殿后面的茅屋去了。展星灿紧紧的咬着后槽牙,一声不吭。
“颖慧啊,我记得你最爱一道荷叶汤,我已经吩咐人准备了,这时候正好晾温了,我陪你回去喝!”展桀拿出万般温柔来,哄着王妃,二人柔情蜜意,玉露悄悄带着其他人退下,这种时候,就留给他们独处好了。
听闻兔爷计谋得逞,展星灿已经被“发配”到茅屋去了,黎晴雪松了口气。那时她去找玉露,心中还十分忐忑,没想到玉露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还毛遂自荐把这件事告诉王妃,再由王妃引着汗王前去,这才让展星灿一败涂地!
“活该!”司马露得意忘形,一把搂住玉露道,“玉露姐姐,你真是太棒了!没想到你扮起师姐来,有五六分的想象呢!”玉露被她说的不好意思,“黎姑娘天姿国色,就连汗王和王妃也是夸赞的,我怎么好和她比呢?”
“玉露姑娘谦虚了!”墨玄机走过来道,“初见玉露姑娘,我就觉得眼熟,原来是像了黎姑娘,哎呀呀,都是美人呀!”
方暮却担心,“展星灿被送走时,可说了什么?”玉露摇摇头,“什么也没说,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有什么可说的?”方暮说,“不好,展星灿是睚眦必报之人,吃了这么大的亏,难免心生怨恨。师姐,你不该如此做啊!”
“是我老人家让她这么做的!”兔爷仗义直言,“难道你想看着展星灿那个臭小子来纠缠黎姑娘吗?反正我老人家是看不下去的,不过是使了点儿小手段而已。我向你保证,在咱们离开雪山之前,他绝没有机会翻身!”
“玉露,玉露,你出来一下!”门外,朝霞慌张的小声叫着玉露,玉露走出去,两人耳语几句,玉露顿时脸色大变,“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那青萝夫人虽然比王妃小了几岁,也是三十许的人了,怎么会……”
怀星见她们二人面色发白,担心出了什么大事,出声询问,“二位姐姐,出了什么事,或许我们可以帮忙!”玉露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要是别的事儿,你们还能帮的上,这件事,谁都帮不上。”
兔爷急不可耐的问,“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说啊!”玉露撅着嘴,几乎快要哭出来了,“青萝夫人,青萝夫人她,她有喜了!”
这一夜,来来去去的下人们像流水一样在青萝夫人的院子里进进出出。她有喜的消息传到展桀耳中,立刻就让人用一乘小轿把她抬了回来。展桀虽然留在王妃房中,没有亲自去看望,但脸上的喜色是藏不住的。下人们察言观色,自然伺候的十分殷勤。
在下人房中不过待了两日,青萝觉的像两辈子那么长。下人房中寒冷肮脏不说,连像样的枕头和被褥都没有。她向来喜欢洁净,闻到那股恶臭的味道就作呕欲吐。送来的饭菜难以下咽,还遭受了不少白烟。青萝又急又气,心中惦念儿子,就病倒了。郎中来了,接了青萝私自藏在身上的一颗珠子,就告诉大家,青萝夫人有喜了!
用这种手段获宠,大户人家中常常能够见到,青萝也是迫不得已。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好端端的回来了,儿子却已经被送到了圣殿后的茅屋中。她欲哭无泪,又不敢在人前发脾气摔东西,只要强自忍着,直到天亮。
从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开始,青萝就换了一件藕荷色的薄薄的丝绸睡衣,倚在床上,长发从两鬓垂下来,几乎挡住了半张脸。那副病怏怏的样子,我见犹怜。
只是她眼巴巴的从早晨等到了正午,都没见展桀出现。青萝气的让伺候自己的小雀去看看汗王在哪儿,小雀回来说,“汗王现在王妃房中,听说在亲手为王妃制胭脂!”
“那个女人!”青萝摔碎手边盛着参汤的玉碗,眼珠一转,立刻躺下,虚弱无比的对小雀说,“你却禀告汗王,就说我腹中疼痛,想来是孩儿不保,请汗王可怜,来看一眼!”
小雀不敢耽误,立刻去办。展桀听闻青萝腹痛,心里虽然着急,但还是耐着性子把最后一点儿胭脂制完,这才起身道,“这个女人就是麻烦,颖慧,我去去就回,你等着我,回来替你上胭脂!”
看着展桀离去的身影,朝霞担心的说,“必定是青萝夫人使的手段,把汗王诓走了!她若真的再生下一位王子,只怕咱们的日子又要难过了!”
“你呀,就是性子太急!”王妃的眼睛大有好转,已经能看到朝霞的轮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