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暮将他们到了鹿台镇之后发生的事简略的了一遍,又到如何去了东女国,误入九龙鼎,众人前去解救,为了逃生无意中打碎了九龙鼎,鼎神逃窜,杀了怀月。丛邈听的心惊胆颤,“好险,好险!我们听的,不过是凤毛麟角,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已经觉得十分惊讶了,没想到,你们经历了这么多。那后来呢,你们又去了哪儿?”
“想要修复九龙鼎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去了雪山鹰族,在那里入了极寒之地。之后又去了溟幽国,最后才回到这里。”尽管方暮的风轻云淡,仿若是去游玩儿一般,但丛邈却已经可以想象其中的艰难辛苦。
“若陛下知道你们如此尽心尽力的办事,一定会大加赞赏的。”丛邈这话时,眉头不经意的簇了起来,方暮道,“王爷,这里都是自己人,有话不放明。这一路以来,我也听了不少,还未面圣,已经有泼的赏赐下来了。”
完这话,方暮就看向了丛邈。果然,丛邈垂下眼皮,面上隐隐有担忧之色,“既然你问了,那本王也就不瞒你了。这件事当中,的确有蹊跷!”
若是此话从另一个人口中出,可信度就没这么高了。镇北王既是陛下的亲兄弟,又是肱股重臣,时常出入宫中,所以他的消息一定是最快最准确的。
“你去鹿台镇不久之后,陛下招了两个道士进宫,也不知道了些什么,从那之后,陛下的性情大变。”丛邈叹口气,“先是将宫中的侍卫加了一倍有余,后来又在寝宫外面修建起了两丈多高的围墙,似乎在防范什么。”
“那王爷可曾询问过陛下?”方暮问道。丛邈,“自然要问的,只是却不能太明目张胆罢了。只是陛下闪烁其词,是什么有仙人指点,在他四十岁生辰时会有一劫,须得心避劫才是。”
“那你们这位陛下的四十岁生辰是何时?”展星然,“莫非那两个道士的确有其事?”
丛邈长叹一声道,“问题就出在这儿,陛下四十岁的生辰,就在两个月之后的初七!且那两个道士究竟对陛下了什么,才让陛下如茨深信不疑,本王也曾多番打听过,却什么也没问出来。”
方暮忽然想到青之,她与陛下的关系不逊于丛邈,“那国师呢,她也不知道吗?”丛邈摇摇头,“起来,自从这两个道士入宫,陛下对国师也不如从前了,我尚且打听不出,何况是她呢?”
君主的心意岂是那么容易就猜到的,方暮只觉得一阵心惊,若这两名道士心存不轨,或是冲着九龙鼎来的,那自己就更加危险了。
“这还只是个开头,”丛邈接着道,“几日前,那两个道士又送了一名女子到陛下身边。这女子巧言令色,将陛下缠的竟无法脱身。三日前,已经免了早朝,实打实的要做一个昏君了!”
众人听了都是一惊,想当初,商纣王重新妲己,祸国殃民,自身难保,莫非宫中也来了个妲己不成?墨玄机道,“王爷,那女子到底长的何种模样,陛下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怎么会被一个女子迷惑?莫非,她真是狐狸精变幻的?”
“怪就怪在这儿,”丛邈,“这女子进宫多日,见过她真面目的并没有几个人。就算是本王和国师,还有后宫的几位娘娘们,都没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
“这……”众人一阵沉默,暗想这种情况下,陛下召见方暮,只怕不会太顺利。怀星道,“王爷,方师兄一路劳累,是否可以晚些进宫觐见陛下?”
“是啊是啊!”
“没错!”
其他人纷纷附和,丛邈道,“本王岂能不知现在进宫并非最佳的时机,但陛下一日三次的催促,一心想要早些得到九龙鼎,任凭谁人也劝不动的。方暮,你可要想清楚想明白了,这宫要如何进,鼎要如何献。且本王大动干戈的将你们接到此处,还有一事相告。”
方暮起身行礼,“还请王爷指教!”丛邈点点头,“你本不在朝野,只因为这九龙鼎,平步青云扶摇而上,一跃成了陛下的宠臣。眼红你的人,不在少数!”
“王爷的不错,”方暮苦笑,“方才我们本是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可还未坐稳,就遇到了一件奇事,那房间竟然炸了。幸好我并不在房中,不然难逃一劫。才刚进城,并未惊动其他人,已是险象环生,实在让人心惊!”
“两前,本王手下人就来回报,起有人在城中埋伏,只怕是针对你的。所以,本王才找了这样一处安静又不会被人注意到的地方,暂且让你们住下,然后商量出一个对策来。”
方暮不禁暗想,此刻哪里有什么对策可想,自己在明对方在暗,况且宫中局势不明,那两个道士和迷惑陛下的女子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若加上陛下的步步紧逼,只怕再无活路了。
人人大眼瞪眼,忽然,展星然站起身来一跺脚,“进什么狗屁的宫,依我看,咱们现在就回鹰族去!山高皇帝远的,你们那个陛下总不能追到鹰族去要九龙鼎吧?就算他去要,也有办法不给!”
黄晓蓉想了想,“或许星然的是个办法,至少能将此事暂缓一些日子。况且看在父王和鹰族的面子上,陛下也不会太过分。”
丛邈也点点头道,“不错,陛下虽然近来有些昏头,但终归对鹰族的汗王忌惮三分,本王看,只有那里能让你们安心住下了。本王这就吩咐人准备马车,送你们去鹰族!”
“不!”方暮断然拒绝,“其他人也可以去,我不能!”司马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