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走!”方暮大喊一声,猛的朝那条人影扑了过去,伸手想要抓住他,却抓了个空,什么都没抓到。失去了魂魄的支撑,怀星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伤口的巨痛让方暮单膝跪在地上,勉强扶住怀星。见到此情此景,不生和云苑连忙跑过来帮忙,一人一个,将方暮和怀星背回了古华轩!
此刻救治的太医已经在为司马露脸上的伤口上药了,绿火心疼不已道,“杀的,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教训他!”话间,方暮等人已经回来了,绿火见怀星昏死过去,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实际恩人摇晃几下,正要骂人,一眼看见方暮浑身是血,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心点儿,快把他放下来。太医,太医,你快过来给方将军看看!”方暮身上的袍服已经和他的皮肉粘在了一起,脱是脱不下来了,只能用剪子剪开。
太医久在宫中,时常为陛下和各位嫔妃看一些头疼脑热的病,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浑身上下赡没有一块儿完整的皮肤,忍不住倒吸几口凉气。
“方将军,您忍着点儿!”这位太医五十出头的年纪,一把花白的胡须因为惊惧而有些颤抖,他麻利的为方暮处理伤口,上药,包扎,一气呵成,又喂方暮吃了一颗止疼的药丸,亲眼看着他昏昏沉沉的睡去,这才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听闻前夜里闹刺客,怎么,这刺客竟还没抓到吗?”
今夜之事瞒是瞒不住的,方暮伤成这样,陛下一定会亲自过问。于是云苑含糊道,“是啊,那此刻极为狡猾,方将军前去抓捕,不想受了重伤。”
太医听闻,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收拾东西道,“好厉害的此刻,老夫还是赶紧回太医院的好。方将军的药放在桌上了,白色的瓷瓶是内服的,红色的瓷瓶是外敷的。至于这位姑娘,我回去再配制些祛疤的药膏送来!”
云苑亲自送走太医,叹口气道,“现在该怎么办?”
方暮受伤,怀星昏迷,一幢幢一件件搅的大家心中烦乱不已。这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敲古华轩的门。春兰以为是太医忘了什么东西,去而复返,连忙提着一盏灯笼走了出去。
打开院门,朦胧间似乎有一道人影闪过,惊的春兰连声问,“谁,是谁?”戎跃不放心跟了出来,问道,“春兰姑娘,是什么人在敲门?”春兰摇摇头,“只看到一条人影一闪而过就不见了,或许是在恶作剧吧!”
戎跃道,“这几日不太平,还是心些好。”他回身正要关门,春兰忽然指着地上,“那是什么,一闪一闪的,好像是夏日里装了萤火虫的琉璃瓶。”
此时早已不是有萤火虫的季节,戎跃走过去弯腰捡起,一只三四寸高的琉璃瓶中,似乎有发着光的液体在缓缓的流转。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能拿去给大家看看。
“镇魂瓶!”不生一件这个瓶子,就惊喜的大叫起来,“莫非这里面装的,是怀星的魂魄?你们是在哪里发现的,是什么人送回来的?”戎跃道,“就在门外,并没有看到送来这个瓶子的人。你真的确定,这里面的魂魄是怀星的吗?”
不生摇摇头,“确定是不能确定的,但我可以试试。若真的是他的魂魄,很容易就可以归窍,若不是,我们再另想办法。”
方暮、怀星、司马露三个人,两个受伤一个昏迷不醒,戎跃想,总归先救一个是一个,于是点点头,“那就拜托你了!”
不生走到怀星的床前,让他平躺,然后将那个镇魂瓶摆在他的头边,轻轻打开瓶盖,然后迅速的咬破手指,在怀星的额头上画出一道血红的符咒!
顷刻间,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将镇魂瓶中的三魂七魄引了出来,三颗粉色的是魂,而七颗蓝色的是魄。它们仿佛是迷路的孩子般,终于找到了家,争先恐后的钻进怀星的头顶,每一颗消失,怀星的脸上就多了一分血色。
当三魂七魄完全归位的时候,众人听到怀星长出一口气,然后猛的睁开眼睛坐起来,像没睡醒一般问,“我,我这是在哪儿啊?”
“太好了,终于醒了!”墨玄机对他道,“傻子,你可真是福大命大,总算是醒过来了!我问你,我是谁?”怀星见他反手指向自己,一副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奇怪道,“你是墨玄机啊,干嘛怎么问?”
“那你要不要九龙鼎,要不要杀我们了?”墨玄机问的一本正经,怀星却听的一头雾水,他正色道,“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的,九龙鼎关系重大,这是宫中,还是少提为妙。还有,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要杀你们,墨公子,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墨玄机一指正捂着脸上的伤口,朝这边走过来的司马露,问道,“你好好看看她,还能记起什么吗?”怀星见司马露脸上受伤,顿时大惊失色道,“司马师姐,你的脸是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绿火心有余悸的挡在司马露面前,把他们隔开,不悦的,“子,你自己做了什么,不会转眼就忘了吧?”怀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大家的脸色似乎都有些不对劲儿,他忽然想起,那大宴上有个叫雀儿的宫女将自己带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叫雀儿的宫女有问题!”怀星叫了起来,立刻就要下床。展星然一把按住他,“你可省省吧,你的都是好几前的事儿了,又那功夫,你还是想想,你被那宫女带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吧。”
怀星仔细的回想,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