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城尘捧着热茶,摇了摇头,“不清楚,只知道大哥每月初一必要出门,已经有十年了,月月如此,就连你们成亲的那日,也是因为这个,才让二哥去接亲的。对吧,二哥。”
纪轻染点头。
楚歌心想,纪北寒还有这样的习惯啊,那么昨天,他原本是要出门的,因为她的事,所以他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停了?
连成亲都不肯暂停,一定是很重要了。
“你们真的不知道,他去做什么?十年,每个月必要去,难道是上香?”
纪城尘噗嗤一声,笑了,“不可能,大哥又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妇人,怎么可能每个月去庙里?再说,上香还能比成亲更重要?”
“你们别猜了,我曾经问过大哥,大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约定,一定要遵守,但不肯透露更多,所以,他上个月为了大嫂,失约了。”
楚歌心想,十年之约啊,每个月都见一面,那可不是一般的朋友啊,这个人,会是谁呢?
既然此人如此重要,为何纪城尘和纪轻染又半点不知情?好奇怪啊。
如果是深交的发小朋友,不可能不走动,那还有什么关系的朋友,需要每个月偷偷的见上一面?连家人都不告之呢?
情人?
楚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纪北寒真的有一个这样的情人?
她和纪北寒的婚事是长辈指腹为婚,所以,他与意中人很早便相识,但因为有婚约在身,所以只能偷偷私会?
想到这里,楚歌不爽了,但又觉得,纪北寒不像这种人,若他真爱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因为婚约而娶她?若他不爱她,怎么会为了她,连命都不要?
若不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可能真的要怀疑他的,但现在,她信心满满,纪北寒一定有他的原因,实在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
“皇上驾到!”前厅突然报一声,正在聊天的三人立刻起身,纪轻染诧异道,“皇上怎么会来?”
纪城,郁闷的打前走了。
楚歌紧跟了上去。
三人走了一截,便远远看着并肩走来的君卿颜和纪北寒,两人正在低声说话。
“夫君!”楚歌激动的大叫一声,然后飞速的向他们奔了过去,君卿颜看着她向这边跑来,很自然的伸出了手,但楚歌一头撞进了纪北寒的怀中,不顾四周那么多双眼睛,勾住了他的脖子,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挂在他的身上,而纪北寒,也很自然的搂住她的腰,温柔的训斥道,“成何体统?跑这么快,摔着怎么办?身体有好些了吗?”
楚歌笑眯眯的望着他,四目相对中,只有对方,“嗯,身体好多了,你怎么这么忙?都没时间陪我,我想你一直陪着我。”
“本王这不是回来了吗?今天一整天都陪着你。”
“嗯。”
两人自顾自的说着话,完全将君卿颜晾在一边,君卿颜脸色很不好,因为他发现楚歌看纪北寒的眼神,全是爱意,以前也有一些,但没有这么直白,这么明显,他真的羡慕纪北寒,因为与楚歌天天呆在一起,经历了很多,不像他,连见她一面都这么难。
他感觉,想将她抢过来的几率越来越低了,这种强烈的不安,这种不甘,都让他很难受。
而纪北寒与楚歌嘀嘀咕咕了半天,才醒过神来,他咳了两声,用眼色示意君卿颜还在身边,“楚歌,皇上还在这里,你注意一点分寸。”
楚歌嘻嘻笑,松手滑下来,转过脸,冲着君卿颜列齿一笑,“小颜子,你好啊。”
也只有她敢这样跟皇上打招呼了,君卿颜微笑回道,“你好,小歌子。”
“哈哈,小歌子,移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小颜子,我必须严肃的警告你,不许再拉我夫君去帮你批折子了,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叫什么?”
“你这是万恶的资本家行为!是不对的,知道吗?”
“资本家是什么?”
“资本家就是剥削劳动人民的剩余价值,榨干劳动人民的最后一点血汗,可怜我家夫君,天天那么早上朝,处理那么多国事,为何还要额外的被你压迫,帮你批折子?你有加工资吗?就算加工资,那也要以劳动人民为自愿加班的前提下进行,我夫君都明确表示,不想再帮你批折子,你若用权势来压迫,便是典型的资本家行为!”
君卿颜半懂非懂,看向纪北寒,纪北寒忍着笑,敢这样为他打抱不平的人,除了他的小王妃,世上再无他人了!
终于说出了他的心声!
“朕有那么坏吗?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罪大恶极啊!”君卿颜一脸悔意,“朕错了,以后自己的事情自己完成,定不敢再麻烦纪王。”
“嗯,知错能改便是好孩子!”楚歌满意的点头,看纪北寒眼中的笑意,都要藏不住了,心想,真好,夫君开心了,我终于也为他做了一件好事。
“北寒,朕可真是羡慕嫉妒啊,有一个这么维护你的好王妃,你是真幸福。”
“是,臣深有体会。”
楚歌被夸得不好意思,“哎呀,你们这样当着我的面夸我,我会飘的,对了,皇上,你们聊国事,怎么聊到这里来了?”
“听说你昨天毒发了,朕特意过来看你的,看样子,好很多了。”
“嗯,我感觉没事了,不过毒还没解,也没关系啦,有何神医给我治,一定能治好的!”
君卿颜震惊道,“何乾坤?朕当年为了太后,各种威逼利诱,他都不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