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一男子敲响了林家的门。
一小厮迷迷糊糊的来开了门:“谁啊。”
“我、我。”娃娃爹是第一次来大户人家不由得有些紧张
小厮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您该不会进错门了吧?这是林家、林太医家。”说着就要准备关门。
娃娃爹连忙给挡了住,从脸上一直红到了脖子双手局促梗着声道:“小哥儿,我没进错,我是来送信的。”
这大晚上的谁给谁送信?小厮有些不悦。只见他鞠了鞠躬,“小哥儿,我真是来送信的,还请您通报一声,是一位漂亮的姑娘姓苏,指名给林太医跟林夫人。”
听着是有点真切。
小厮手一摊:“信拿来,我给送进去。”
娃娃爹正要递过去转了转眼珠又立刻缩回手,因是想起了苏幼仪说的,会给打赏的东西必须自己送:“送的人吩咐得我亲手交到林夫人手中。”
小厮此刻清醒了些,态度才好了起来:“你等着,我去给你通传。”
“诶、诶好嘞,谢谢小哥。”
娃娃爹在小厮身后不停的鞠躬,感觉好像离银钱又近了一步。
“姓苏的漂亮姑娘?”淑芽听管家这么一说,心下疙瘩一下,“去给送信的人打赏些银钱,问清楚了信怎么在他手里再把信给拿进来。”
管家闻言原话传给了小厮,小厮又告诉给了娃娃爹,于是娃娃爹捧着一袋银钱欢欢喜喜的走了。
淑芽连忙走进屋内叫起林太医:“相公,好像是太后娘娘给咱们送信了。”
林太医转头看她一眼立马翻身跃起,怎么会这个时辰?见他满脸狐疑淑芽拿出信封给他,“说是在酒馆拿给那个老板吩咐送来的,我看的不太真切你且看看。”
林太医点了点头拆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
劳烦淑芽带林太医进御园走一趟,以许久不见来探望的由头便是。
落款,元苏氏。
林太医惊诧:“还真是太后!淑芽赶紧速速更衣,太后要见我们。”想了想他又说道,“帮我把药箱带上以防万一。”
淑芽应了声:“诶。”
……
“娘娘,淑芽姑姑求见。”今晚好似不太寻常,一又太后心情不佳,二又淑芽姑姑与林太医深夜拜访。可霞儿也只敢心里好奇,毕竟太后不想说的事儿也就意欲为不可问。
苏幼仪正是焦急,想着林太医终于来了心上压着的石头瞬间放下了。只听她压着欣喜说道:“请吧。”
不消片刻,淑芽均被请了进去,苏幼仪亦是吩咐许久不见要与她二人叙旧不让人在跟前伺候。
等人纷纷退了出去,淑芽才紧张并轻声问道:“娘娘深夜相邀可是遇着什么事了?”
苏幼仪看到林太医肩上挂着药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答反问;“林太医又如何带上了药箱?”
林太医拱手道:“下官担忧今夜是有要事带上以防万一就是了。”
苏幼仪点了点头脸上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带他们进了房间,掀开被子见床上躺着季玉深,他们两人忙被吓了一跳。
淑芽道:“娘娘这是?”
“今日我们微服私访,遭人行刺,季玉深为了帮我被人伤成这样。”
林太医大骇:“有人行刺?可知道凶手?”
苏幼仪摇了摇头:“未曾深思。”
淑芽道:“竟有人如此胆大包天,娘娘怎么不上禀皇上?”
“季玉深担心哀家在御园私自寻访被朝臣讨伐,便不许我大肆宣扬。凶手也还没有明目哀家亦是先不打算打草惊蛇。”她看向林太医,“这也是今日找你们来的原因,林太医你来帮他看看。”
“下官遵旨。”
他上前为他查看伤口,片刻后才回道:“歹人应是不会武功的,季先生的伤口并未太深不至于伤及性命。我先以千年人参给他含在口中,再为他缝愈伤口,但之后可能会因伤口发炎导致发热,太后娘娘这是千万要注意的。”
苏幼仪点了点头:“我同淑芽先出去,你帮他缝愈伤口。”
“遵旨。”
整整过了一个时辰林太医才从里面出来,这一个时辰苏幼仪好似明白了李韫当时的冷静,她亦是相当的镇静。外人看起来她仿佛毫无异样,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多暗,她多怕季玉深会熬不过去,哪怕林太医说了不至于伤及性命她也还是害怕。
她的一举一动都那么从容,但只有淑芽看到了她的手不断挠抓着自己的手背,那只手背已是红了遍。
淑芽终是不忍心上前按住她的手,苏幼仪这才将镇定且空洞的瞳孔看向淑芽。
“娘娘,您不要紧张,季先生会没事的。”
苏幼仪笑了笑,却是皮笑肉不笑:“我?哀家没紧张,哀家相信林太医的。”
淑芽望着她挠伤的手,将它握在了自己手心。
是啊她是极度相信林太医的,这一点她知道,更何况林太医亲口说了不伤及性命的。可是若算作旁人,苏幼仪一定是风轻云淡动作悠然的等一个结果,哪怕再凶险她也会是嘴冷静的那个。可偏偏是季玉深,偏偏是这个男人能扰乱她的心绪,不管做什么都能打乱她的理智。
偏偏是季玉深,而不是任何人。
“娘娘,一切都弄好了。”林太医终于走了出来,苏幼仪装作不急不躁坐在椅子上,其实心里跟,猫挠了一样。
她一句话都不说看起来冷漠至极但其实就是紧张没了个度。
淑芽替她迎了上去:“怎么样了?”
“伤